沈立行听她说什么“********”,明显愣了一下。(. ’)高世曼知道自己毛病又犯了,忙挑开话题道:“要过年了,你还在忙什么?”外面积雪未融,眼见还要下雪,又要过年了,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忙的。
“皇上打算过完年去雁翎山的雁霞离宫巡游小住,我要带人前去打点”,雁翎山是气势磅礴的秦岭山脉中的小小分支,也是一个天然的狩猎场所,皇家在此地建有一座离宫以供游猎巡幸所用。
高世曼听了更是奇怪:“不过年了?”大雪没有封山么,再说了,这下雪天,山上能有什么好玩的。
沈立行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笑了笑道:“皇上见这么多官员入京,有的人在京中并无居所,再加上雪后山上野兔、獾子之类的东西多,另外大家已辛苦一年,便打算初三带着众官上山游玩;曼儿,你想不想去?”
原来是去打猎玩,想起前世大雪漫天的时候,家乡的山上,大家趁夜去捉野兔的场景,高世曼就开始跃跃欲试起来:“可以带家眷吗?”
“就算不能带家眷,你也是四品大员啊”,沈立行忍不住调侃她,她现在已是自己的“家眷”,想想就美。
高世曼也不以为意,反正过年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跟着他去山上玩,于是扯着他道:“那我要跟着你去。”
沈立行自然是有求必应的,就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让带家属。
这件事看似小事一桩,但在朝中却并非如此。皇上不过是想与众臣轻松一下,反正过年也不上朝,总不是玩,但是有人却不这么想,散骑常侍姚银针进谏说:“陛下高居紫极,身负安天下、济苍生之责,应该极力克制私欲,而不是让自己顺从私欲。然而陛下离开皇宫去雁翎山游幸,这是秦始皇、汉武帝乐而为之的事情,却非尧、舜、禹、汤之所为。”
姚银针进言十分恳切,皇上解释道:“朕并非想出宫游玩,只是因为大家都兢兢业业辛苦了一年,便想趁着过年期间放松一下,届时大家可以带着家眷一同上山,朕也想与诸位同欢。[看本书请到
众人都纷纷附合道:“诸官员入京,正好趁机在一起交流一下。”皇上难得出宫一次,何苦要拿尧舜禹汤来作比呢,今上已可称之为明君,若然是隋炀帝,早将那姚银针拖出去斩了。一年玩一回,有何不可,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就算是老虎还要打个盹儿呢!
姚银针听了,也不再坚持,身为谏官,他有规谏过失、备皇帝顾问之责,既然大家都认为无妨,那他还谏诤个什么劲儿呀,何况皇上也不是那贪玩狂悖之君,偶尔轻松一下也不为过。
皇上看众官都无异议,心中也十分快慰,他对姚银针道:“你身为言官,能对朕的所做作为直言相谏,亦是恪尽职守,赏五十段绸绢以资鼓励。”
于是皇上定于初三携众臣入山,除入京述职的各官员,凡京中四品以上职官,皆可带一名家眷随行。沈立行带禁卫入山打点,好几日都没有归家,高世曼也省得夜夜心焦了。
而高世娟继大姐之后,也如期嫁入邓国公府。按照高克本的意思,府中并未换下高世曼出嫁时张灯结彩的一应设置,任高世娟再是闹腾也是无用。谁叫她是妹妹,又与大姐的婚事相隔一天呢,若非她自作孽,府中也不会在仓促之间就嫁掉两名女儿。
高世曼也并没有回去,嫁后一月才回门儿,她一嫡女,用不着给庶妹做脸。高世娟满怀一颗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憧憬和愿望,嫁入杨府。
高世娟一打扮起来,更是耀眼夺人,杨沛林看着娇妻,心中激荡难抑。可惜,自家新妻已怀有身孕,根本就不能与之洞房。高世娟除带了绿平至杨府,鲁姨娘还给她安排了两个漂亮的丫头,一个叫雪花,一个叫雪莉。(. $>>>)她是过来之人,自然知道女儿这一嫁过来便要将夫君拱手让人,谁让男人一天也离不开女人啊。
她交待高世娟,一来就将雪花和雪莉交由杨沛林自己挑选,反正两人的卖身契都在女儿手中,不怕她们不听话,以后也好拿捏。她也想过了,最多让两人做个通房丫头,姨娘的位置,想也别想。
看,人家还以为姨娘是个什么光鲜的头衔呢!可惜,洪氏已为杨沛林求了一门贵妾,在他成婚的当天一起从侧门小轿入府,名鲁豫影,是与洪氏交好的一个夫人的远房侄女,因想入京,便托洪氏找门好亲,洪氏见了那鲁氏,看着还算养眼,言谈举止有度,于是做主纳给三子为贵妾。
这一切高世娟可不知道,她身上带球,成亲又折腾的很,早累得不行。杨沛林与她喝完交杯酒就让她先小睡一会儿,哪知这一睡到了早上才醒,殊不知杨沛林在鲁氏院中巫山云雨,翻天覆地呢。
杨沛林对鲁氏大为满意,这世道就是如此,对男子颇多容忍,待女子却严苛峻厉,妻子有孕,丈夫可以随意与别的女人快活似神仙,女子却要隐忍着抚育下一代。
可是高世娟是什么人呐!她第二日醒来,见杨沛林不在,还以为他早醒了去洗漱了,于是对雪花道:“三爷呢?”
雪花和雪莉本以为姑爷会拉她们其中一个去暖床,结果人家洞房花烛之夜另有梅开之处,她们跑去打听,却听说杨沛林去鲁氏那边洞房去了,于是心里都不是滋味儿,现下高世娟问了起来,她们两人互相怯怯地看了一眼,不敢做答。
高世娟有些不耐,斥道:“怎么要说不说的,本来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