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高世曼也不过是笑话了瑞娴两天,生如夏花,绚烂过,方知世界之美好。
转眼八月底,信鸽传信,襄城一行已过了陕甘两省界山——陇山,往渭水北岸而来。这就意味着,襄城离长安不远了,若是骑马,两日内必入京。
红薯也要收了,高世曼又去了庄子,她将庄中的人尽量全撒了出去,好迎接襄城归来。
是夜她辗转难眠,襄城终于可以囫囵回来了,她首先要给襄城编一个假的身份,不然引人怀疑了还真有些麻烦。
襄城经过两月的奔波,凭着那股子归心似箭,硬是克服了种种困难,入京时已近深夜,她强抑心中的激动,再回神时早已泪流满面。
高世曼早得了消息,守在庄子门口焦急地等待。她交待下去,说是郑季兰远房表姐的女儿李香香新近丧夫,特从临州过来投奔郑季兰,所以安排在庄子里住下。
夜风已有些凉意,高世曼瑟缩着在门口不停踱步,终于,静夜中传来马蹄声,高世曼小声道:“来了!”
远处一队人马越来越近,再看时,一蒙着脸的女人急跳下马,看身形必是襄城无疑。高世曼忍着激动,看着来人飞奔而来。
“世曼!”人未至,泪先流,高世曼紧紧地抱着来人,轻拍其后背,哽咽着道:“快,进来再说!”
拉着襄城,后面跟着几名侍女,脚步急急往内院而去。护送公主的侍卫已安全将公主送到,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他们并没有进庄,而是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已为襄城准备好了房间,一进去,襄城就肆无忌惮地抱着高世曼痛哭起来,高世曼最见不得人家哭了,眼泪也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哭吧哭吧,从今儿开始,咱们开始新生活”,高世曼轻拍她的后背,跟哄孩子似的。
哭了好一会儿,高世曼擦了泪道:“别再哭了,要不明儿眼睛肿了,怎么见人呐!”
襄城破涕为笑骂道:“一会让人家哭,不会又不让人家哭,你到底要怎样?”
高世曼一时语塞,又抹了把泪道:“那你到底还要不要哭嘛,不想见人你就接着哭。”
“我能见人吗?”襄城红着眼睛认真的问她。
高世曼想了想道:“这庄子里也没人能认出你来,你要是实在想出门,就用帕子遮住脸,对外就说脸上不小心烧伤了。”
襄城不语,想她堂堂公主,现在竟见不得人了。
高世曼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拉着她的手道:“襄城,你别难过,这样的日子只是暂时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她现在最相信的可能就是面前的高世曼了。
“襄城,我对外说你是我远房的表姐,因丧夫从临州入京来投奔我娘亲,名为李香香,乡下人爱打听,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这么说”,高世曼开始交待襄城以后在庄子里生活的注意事项。
“李襄襄?会不会被人发现什么?”襄城觉得名字里还带个襄字不好。
“被人发现什么?”高世曼有些奇怪。
“襄啊,最好不用这个字,怕人家猜出来我是襄城公主啊!”
高世曼笑笑道:“香,不是襄,花香的香。”
“啊,这么土的名字!”襄城惊叫出声。
“你从临州来,可不就是土嘛,要不你跟人家说,你是襄城公主,天下最尊贵的公主,不是土包子?”高世曼抿着嘴要笑不笑的。
“哎呀,不要,李香香就李香香吧!”襄城妥协了。
“这些都是虚名,你也不要太介意了,你暂时先不要联系任何人,知道吗,咱们先静观其变;你一路也累了,早些洗漱了歇着吧,咱们有话儿明天再说”,襄城远道而来,定是十分辛苦,高世曼虽然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可是也不能影响她休息。
“世曼,今晚跟我睡吧!”
高世曼一愣,这话听着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