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上浮起不屑,逗弄之心顿起,他捧起她的小脸儿以鼻尖笑蹭道:“你又有什么坏点子?”
她却檀口一张,咬住了他的唇。心中微凛,立马伸手将她按在怀中,反口吻住她,抵死缠绵。
等到她已然不乐意地开始推他,他这才松开。在她脸颊安抚一吻,他轻喃道:“曼儿,真乖……”
靠在他胸前听了会心跳,她抬头正色道:“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六诏乖乖就范,说不定那小小东箕,最终也会纳入我大夏羽翼之下。”
他眼中的氤氲还未完全褪去,听她这么说,倒有些异彩闪了闪。随即他低低笑了两声道:“说来听听,如果真是好法子,皇上不知道会怎么赏你。”
“以我如今的境况,还需要皇上赏什么给我呢,女王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他再赏一个比你还好的男人?”她说完戏谑地瞧着他,然后满意地看到他的脸色由白变青,再由青变黑。
她忙踮脚在他脸上一吻道:“我这夸你呢,不准生气。”
他直直看着她不说话,她只好道:“我找骂,行了吧,难道这世上还能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他将她往怀里一带,狠狠吻住,慢慢变得越来越温柔。她心中暗喜,只微闭着双眼迎合他,岁月蹉跎,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良久,他才微喘着道:“说来听听。”
“啊?哦,这样,咱们大量收购六诏和东箕的蛇、猫,不管家养还是野生,统统给收来。”
“为何?”他百思不得其解。
她认真地道:“蛇、猫皆是老鼠的天敌,此事既行,当地必是硕鼠为患,且不说生态平衡会被打破,还会影响农桑稼穑,一个不好,鼠疫横行,到时皇上便可以反掌之功,探囊取之。”
这并非她的创举,有先人前例,她不过是碰巧知道而已。
沈立行想了一会儿,突呵呵笑道:“这看起来是个好法子,至于皇上肯不肯用,我却是没什么把握。”
“无非是花些银钱,何乐而不为?皇上差银子吗?”高世曼翻了个白眼儿。
“皇上收购钱庄和时中的银两,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沈立行笑。
她抬头轻斥:“喂,你到底跟谁一家?”
他不要脸地呵呵道:“一个是我岳丈,一个是我亲妻,不好抉择啊!”
“啧,真好意思”,虽为公主,她都不敢说皇帝老儿是她爹,他却岳丈岳丈地叫上了。
“来,你给我磨墨”,他拉着她到书桌边坐下,这个法子不管好不好用,却是一定要奏上去的。
其实皇上也不大相信这法子有用银罢了,立时便着人去办了。于是不少大夏商人进入六诏及东箕境内,大量收购蛇、猫,有人问及,便说大夏人爱吃,没把当地人给恶心死。
当地百姓不及大夏百姓富庶,有机会挣银子自然是全力以赴,月余时间,好多蛇、猫都被捕获,更有甚者,恨不得将深山老林里的蛇都逮光。
很多现代人都知道,人类纵是占尽优势,也不可以为所欲为。它以万物之灵长自骄,独占天平一方,而另一边,是为动物。当人类拿枪对准动物的时候,自己也身处危险之中。
可是六诏和东箕人不知道呀,捉蛇、猫捉的可带劲儿了,不少人都为此发家致富奔小康了。
与此同时,襄城与黎士袭的亲事也由皇上做主定下了。婚期定在双十之日,高世曼很是替襄城开心。
这桩婚事也没引起京中诸人的惊奇,襄城虽是寡妇,却是如日中天之大夏的金枝玉叶。黎家顿时成了京中闺秀嫁人首选,谁不想跟襄城公主做妯娌呀。
大夏这批公主大都命中带煞,光寡妇都两个,原来普真公主再嫁,对西门前妻之子甚为苛刻,后来她生了亲子,继子境遇越发不堪,没过多久,普真的幼子便夭折了,普真脾气越发乖戾,皇上对她不喜日甚,再后来西门家也是只将她供着,再无机会有孕。
十月初十,襄城大婚,当日天飘瑞雪,高世曼暗暗祈求上天福佑好友一生顺遂幸福。
她始终相信,好人必有好报,这也是一种生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