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陵和秦二都被一个叫莫鸿飞的人请去了,此人是齐王府在历阳安插的一个主事,明着是打点秦玉太在当地的各种生意,暗地里其实是收集传递情报的核心领导人物。
李陵和秦二要路过此地,是早已通知下来的,但是这几天莫鸿飞却隐隐觉得眼皮子有些跳,第六感告诉他,有事会发生,但是会发生什么,他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让人加强安保措施,虽说李陵无意争储,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才是。
就在前天,他手下功夫最好的秦海,在他交待齐王安保事宜的时候竟然开小差了,莫鸿飞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他:“老秦,你听到没有?”
秦海没反应,仍在发呆,莫鸿飞有些恼火,交待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敢打野,可看他又一脸愁眉便拍了他一下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儿?”
秦海愣了一下答道:“呃……没啥,就是和老婆吵架了,她一气之下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莫鸿飞听了笑道:“好你个秦海,什么时候学会欺负老婆了?”
秦海苦着脸咧了咧嘴没做声。莫鸿飞见他这样子,便没有再说,只让他这两天先将安排的事情做好,过几天去接回老婆儿子便罢。
秦海一向老实,莫鸿飞只交待了几句便罢,谁知道这秦海的老婆儿子并不是被他气回了娘家,而是被人劫持了。对方要求他在齐王到来的那天,卖个漏子给他,其它的不用他管,事成后必会依诺放了他老婆孩子。
对方只丢了张条子在他家中,只说会有人来找他,他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在妻儿和齐王之间不停摇摆过后,最终妻儿占据了上风,他把齐王可能会在莫鸿飞府邸的虔风阁议事的事情说了,时间不详。
莫鸿飞自是不知道这发生的一切,直到秦二一行到来。
当夜李陵和秦二就进了虔风阁,这是一个假山上的暖阁,不仅隔音,而且可以极目远眺,有什么事情发生可以及时觉察。
莫鸿飞正在向二人汇报近段时间的各种情况,中途换茶的时候那侍女却越过莫鸿飞,袅娜地走到李陵身边,他正感到有些奇怪,只见那侍女端着托盘的右手却突然变出一把利刃,猛地向李陵扑去,茶盘砰砰啪啪地落在地上,莫鸿飞本奇怪地看着那待女,见机不对,急起身一个侧踹,侍女一个趄趔,那刀尖便扎入了李陵的左肩。
只听李陵一个闷哼,那侍女见未中要害,拨刀就准备再刺,莫鸿飞急怒攻心,又起一脚,踢中她的后腰,接着他又立手如刀,往她脖颈处一记猛砍,那侍女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秦二早去撑着李陵,将他拖到座位外面,见那侍女伏诛,大声叫道:“来人,叫大夫!”
莫鸿飞俯身去探那侍女鼻息,只忿忿道:“他娘的,没气儿了!”叫人将那女人抬走,便急急跟着秦二而去。
李陵面色苍白,刀扎在肩上,似是没有性命之虞,但没入肩中的利刃却只见刃柄,想是插的很深,大夫还没来,秦二又急又气,对着莫鸿飞大吼大叫:“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莫鸿飞百口莫辩,事实说明人的第六感有时候还是很灵的,特别是那些有经验又有头脑的人,第六感往往就是这两者长期以来的沉淀和凝结。宅邸中的侍女他不可能都认得,这是怎么回事还要细查,当务是急是李陵要不要紧。
秦二还待再骂,下人领着一白须老头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进来了,他瞪了莫鸿飞一眼,没有再说。
那老头是宅邸中的喻大夫,见李陵疼的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忙先写了个方子让人去煎药,写完才上来查看伤口。他边看边安抚道:“就是刀插的太深,并无性命之忧,先忍忍。”说着就拿把剪刀直接将李陵那身丝质锦袍从胸口直接剪开,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肉,只见那利刃还有一节指头就要全部没入肉中,他又从药箱中拿了一瓶金创药打开塞子备在旁边,准备拔刀后就洒在伤口处。
拿了一块白巾放在伤口附近,喻大夫道:“我开始了,忍着点”,李陵疼的无暇应是,喻大夫右手扶着刀柄,略一沉气,便手起刀出,鲜血刹时就流了出来。喻大夫一边挤着伤口的残血,一边用白巾不停的沾着,看着那流出的血是鲜红的,他自言自语道:“不象是有毒”,说完又拿起刀尖嗅了嗅,嗅完皱了下眉头。
秦二站在床边心急如焚,听大夫这么说,便放下了一半儿的心,见他还不上药,催道:“您快给他上药啊,这血流的!”
“莫急,待污血流完再上不迟”,喻大夫又在伤口挤擦了一会,方才将金创药敷在伤处,又拿一块新的白巾盖在伤口处,也没有绑扎,只道:“就这么着,别乱动就行,我每天来查看。”
秦二急道:“这几天才能好?”
“伤口太深,先观察几天再说”喻大夫慢悠悠地说完便将药箱收拾了。
如此说来,河南之行只怕要流产,秦二暗叹倒楣,只能对李陵道:“即如此,那你便先歇几日,我去跟世曼说”。
李陵闭着眼不做声,待药熬好了喝下,这下没那么疼了,迷迷糊糊中便睡过去了。
到了夜间,高世曼听到一阵闹哄哄的声音,迷迷瞪瞪中也没想那么多,结果第二日一早,秦二便一脸疲惫地来寻她,眼圈有些黑,她还调笑他道:“你昨夜干什么去了,怎么像是被人抽干了精髓似的?”
秦二一脸苦相:“昨夜五爷遇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