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过头发现是沈立珍和高世曼,一群人都如惊鸟般行礼问安,高世曼笑着对丁山道:“你可别胡说哟。”
本来丁山一脸尴尬,听高世曼这么说,一脸的愕然。沈立珍扯了扯她道:“世曼,不可拿我大夏皇室中人开玩笑……”
高世曼一听沈立珍这样说,马上笑眯眯地道:“知道了”其实她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这是什么大夏朝,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真没想到,她居然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朝代!万幸的是,现在是太平盛世,这就够了。
高世曼迅速整理好心情,笑道:“彦堂哥也在?”丁山杵在沈夫人院儿里吹牛,沈立行八成也在。
果然,丁山笑道:“爷刚进去没多久。”
立珍拉了高世曼进去,因为跟着沈立珍,走到门口才通报。一进屋子,一股药味就窜入鼻腔,她忍着没皱眉,抬眼看去,沈立行果然坐在屋里,沈夫人靠着大枕,杜姨娘正在旁边喂药。
高世曼忙上前行礼,沈夫人勉强挤出笑容道:“世曼,听珍儿说你前些日子撞坏了头,现在没事了吧。”
“劳表姨关心了,我没事,您身子好些了吗?”
“这身子一直这样,苟延残喘吧”沈夫人恰好将最后一口药喝完,吐出这么一句沮丧之言。杜姨娘小心地拿出帕子为沈夫人擦嘴,神情专注又乖巧,高世曼看到杜姨娘另一面,一时有些呆傻。
沈立行看她这样子,笑道:“世曼,你怎么了?莫非脑袋还没好?”
听他这么说,高世曼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恍然道:“哦,我带了一罐固元膏来,表姨您问下太医看能不能吃,主要是补血养颜的。”
沈夫人听了叹口气道:“我天天喝苦汁,只想早些去了,不吃也罢,既是补品,羽心,你拿去吃吧。”原来杜姨娘叫杜羽心。
高世曼听了,忙看了一眼沈立珍,倒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的样子,便示意灵儿将东西交给杜羽心。杜姨娘接了固元膏,高世曼又交待她吃法用量,末了又提醒道:“杜姨娘切记,经期、伤风期间不能吃,否则会加大经血量和加重病情”。
杜姨娘听了,看了沈立行一眼,这才道了谢。高世曼倒也没想过避着沈立行说这些话,看杜姨娘往那边看,不由自主也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沈立行跟没听到似的,坐那喝他的茶。沈夫人平时喝完药都要睡一会儿,此时出声道:“你们都出去玩儿吧,这房里都是药味儿,我要歇一会。世曼,以后彦堂就在京中任职,你可以常来。”
高世曼应了,沈立珍说了句“娘,您好好休息”便带着她往外走了。
出了屋子,高世曼终于可以吸一口新鲜空气了,她也真是蛮佩服那杜姨娘的,忍不住小声对立珍道:“没想到那杜姨娘真是耐烦。”
沈立珍自然知道高世曼说什么,久病床前无孝子,她起初照顾娘亲喝药洗漱如厕,也是尽心尽力,这还是有丫环婆子帮衬着,时间长了她还是吃不消。后来杜姨娘主动承担起照顾之责,她求之不得。本来她是应该感谢杜姨娘的,可她就是看杜姨娘不顺气。
听高世曼这么说,她瘪了下嘴低声道:“她还不是为了讨好哥哥,你不知道她个落魄的小姐,若不是娘亲,她能有今天?”
“落魄小姐?”难不成还有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
“她娘是我娘亲的堂姐,嫁给个小芝麻官,结果她十五岁那年娘死了,她爹要将她嫁给个财主,她不干,家里就将她赶了出来,她带着乳娘一家来投奔我娘,我娘看她可怜便留下她。”
一点新意也无,高世曼听了没啥反应。
沈立珍似乎找到倾述对象:“她把娘亲倒是照顾的很好,后来娘亲让她跟了哥哥,这么多年无孕哥哥也没嫌弃她,不过我总觉得她有些怪。”女人在某些方面比男人要敏感多了,高世曼也觉得那杜姨娘有些怪,听了忍不住点头,沈立珍压低声音继续道:“她那奶娘一家,一进府她就说省得麻烦,将她们送出去另过,虽然时不时出去看他们,但我总觉得府里又不是养不起,总之莫名其妙”。
高世曼听得正津津有味,身后突然传来闷闷的声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凑这么近?”
沈立珍吓了一跳,忙直起身扭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