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木牛流马去往堕落之城的一路上,我有些失魂落魄,甚至都没有主意到城外的黑暗怪朝我攻击,要不是血色地狱一直在旁边,帮我干掉它们,我估计得死上那么几次。
不得不说血色地狱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人,他知道我这个时候不想搭理任何人,就没有和我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陪着我。一直送我到旅馆最里头那个我经常睡的房间,他和声说道:“泉泉,木牛我会带到饭馆去放着,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听他这样说我的心中有一股暖流流过,但是我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雨枝的样子,这让我原本温暖的心稍稍凉了下来。
血色盯着我有些反复的脸问道:“怎么了?”
我撅着嘴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那个,你今天……”我想了想现在已经是临晨便改口道:“昨天有没有遇到雨枝?”
血色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且瞅着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被他的笑弄得浑身不舒服,惹得我内心的野兽猛地窜了出来,对着他张牙舞爪道:“别这么笑,怀渗人的,你脑壳子坏掉了吗?”我朝着他又是翻眼,又是挥拳的。
血色用他的大手,抓住我无处放置的手,说道:“会吃醋是个好现象。”
“啊?什么!”我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自恋狂,谁吃醋了,扯蛋的吧!见没见就一句话的事情。哪里要拐那么多弯,懒得理你。”我甩开他的手,就准备关门谢客。
血色按住了门沿,说道:“我现在就好好回答你的话。”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凑到我的面前,停在了大约距离我面部七八公分的位置,才说道:“我今天没有见到她,昨天也没有见到她。不过。就算见到她也绝对不会一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绝对不会主动去找她,因为现在我所在乎的只有你。”
我的眼角抽搐了起来,这货怎么就能说出那么肉麻的话来。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烧,不知现在是不是已经红了出来。我抿了抿嘴,强行抑制着情绪,使得自己的表情相当僵硬。我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坦率的人,可是面对血色的这种极为不坦率的行为我无法解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羞涩不成。要真是这样,我宁可高呼,你他娘的也太肉麻可。然而,现在我根本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被中二病的小女生给附身可一般。我在脑中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并高声吼叫着,大傻逼你醒醒再这样下去别人把你当花痴了。在一场剧烈的自我搏击之后,我十分生硬地说道:“哦。知道了。”我还来不及看血色地狱的表情,就狠狠把门甩上了。
甩完门之后,我又有些后悔就把眼睛帖到门缝上往在看,看到血色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然后转身离开。
血色地狱真的是的奇怪的家伙他的眼神时而温柔,时而尖锐,时而亲切和蔼,时而刁钻捉狭,要不是时常和他一起比较了解他,或许会认为他得了失心疯。看着他到走廊的尽头下了楼。我才把视线从门缝里收了回来。
我起了浑身上下搁人的装备,只留下白色衬里,四仰八叉地把自己丢到床上。我的脑子里出现了血色时而危险时而谩骂的怪异场面,又想到了他再见初恋情人的神情,总之无论如何都会出现他的样子。为了让自己不要再想血色,我甚至都骂自己是花痴了,可这根本就他娘的不管用。
数羊是我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自我催睡的方法之一。这的确能够把血色赶出脑子,因为在数羊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片草原,还有一个木头栅栏,那白色的小笨羊一个个跳了过去。可我怎么数也数不到四十,我真心怀疑自己幼儿园毕业了没有。想到幼儿园我笑了。难怪我不会数数儿,原来我压根没有读过幼儿园。
我傻笑了起来,接下来的事情我就真的完全不记得了。第二天我是在角斗场冰冷的地上醒来的。我看了一下时间,靠,都已经九点半了。我低头一看自己的身子,发现我还穿着白色的衬里,身上还盖着一条柔软的摊子。我紧张地看了看周围赶紧把装备套上。因为就在距离我大概一米的地方血色背对着我而坐。他应该自己看见了吧,这条毯子应该就是他给我盖上的。
我站起来,把毯子丢到血色的脑袋上,将他的人盖了起来。我幻想着他的表情,偷笑了起来。
他非常淡定地把毯子收了起来,说道:“我还以为自己瞎了呢,起得挺早啊……”
我伸了伸懒腰,转了转身子说道:“还行吧,今天天气不错。”
“哪里天气不错了?这天不是和往常一样暗吗?”
“别戳穿我,我在转移话题你不知道么?”
“呵呵……”血色笑了笑,“睡饱了不?能打擂台不?我看其他人也有直接躺在这里睡的。”
“没,我没睡饱。”我低头瞅了他一眼,“但是我要回答能打擂台,我突然想早点拜托这里了。”
“你可以的。”血色朝我竖起大拇指,并对着我抛了一记媚眼。
我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说道:“别做这个表情,丑死了。”
“哈!”血色显得相当惊讶,“我这辈子听过各种各样形容我的词汇和句子,就是没人说我丑死了的,真是奇闻,看来我得赶紧照照镜子是不是和别人互换身体了。”
我往后退了退,并龇牙皱鼻,仿佛闻到了什么非常臭的东西似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