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倒上去就可以了。”
我拧开瓶盖将白酒倒在伤口上,疼痛直接蔓延到了我的心肝脾肺肾。
胡飞瞅着我,说道:“没想到你一个女人,挺能忍疼的,叫都不叫一声。”
“女人的忍耐力向来比男人好。”我非常不谦虚地接下了他的话。
“用白酒给伤口消毒仅仅只是第一步。如果你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就必须把受伤处的肉割下来。所以你必须到我们的基地去。”
“基地?”
“就是叛乱者们的基地。走吧,别再猜疑了。就以你的身手,想要杀死至少要赔上十几条人命。我们可没那么愚蠢,而且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成为我们的一员。”
看来要让你失望了。我鬼使神差地跟着他们去往胡飞口中所指的基地。是想治疗自己的伤,还是想要打探基地内部的状况,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有太多的事情无法得到正确的合理的解释,就像好美美为什么非要隐瞒我,不信任我。
理智告诉我,我本不该抱怨她的谨慎和猜疑,活在这个狗日的末世,谁都不容易,猜忌可能只是她的生存方式。但我的内心却一直不肯接受这样的解释,虽然世界崩溃了,但是人类的情感应该还是存在的。人总不是像畜生那样活着。
可有时候,我感觉人类还不如畜生。看到行走世上的丧尸,我感觉自己身处炼狱。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说不定现在只是过是在接受惩罚。
回想我的过去的日子,小错误不断,但大错误从未有过,有时候杀死一些小虫子,我都感觉罪过。难道平凡是罪,难道平凡也是要下地狱的吗。
我沿着大路朝前走,意识有些模糊起来,脚底虚浮,就像是过量饮酒。靠,难不成酒倒在伤口上,还会导致酒精中毒。我的脑袋越发昏沉起来,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是眼睛被蒙上了一层白纱。
之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我脚下一软。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我居然没有倒在硬邦邦的地面上,而是倒在了胡飞的胳膊上。
他低头看着我,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说道:“你不信任我,而我也同样不信任你。”他的声音听起来空洞模糊,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但我分明能够看到了翕合的双唇。
我将后伸向腰间,那里有好多匕首,还有一把短刀,它们能够保护我的安全,它们是我的依靠。
然而,我虚浮无力的手,被眼前这个模糊的人的手扣住了。他捏得并不重,但我就是没办法挣脱。
我浑身瘫软无力,预计离死期不远了。胡飞的脸被白色的雾气蒙住,越发模糊。最后我什么也看不见了,白色变成了黑色。我想我失去了知觉。
我还真不是个聪明人,总是挑不该相信的相信,挑不该怀疑的怀疑。这个胡飞出现得如此奇怪,他应该看到我和速尸和丧尸的战斗,看到我活下来,才和我交谈。
怎么现在才想到这点,事后诸葛亮,有屁个用。很显然我昏迷不是因为尸毒入体,而是因为那该死的白酒有问题。肩膀麻木麻木是真,白酒治疗却是假到不能再假。我相信了他的话,死了也活该。但是我还有意识,所以我并没有死,但是我的身体却无法动弹。现在的状况非常像被魇住了。我分明想睁开眼睛,但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就好像脑子中的指示神经和身体脱离了一般,而我的脑袋像被灌了铅般沉重,像要炸开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