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了,没有真正的凶手,可是很多人在这件事上差点送了命。
章毓很是感叹,“其实只要他们中任何一人诚实一点,本来不用这么麻烦的,真是瞎折腾啊!他们也不是什么真的坏蛋。”真要是坏人,就不会这么不禁吓了,心理素质这么差,不过是因为良心难安,本来就受不了自身的谴责。
赵之睿淡淡地说,“世俗之人就是这样,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平日里看起来都是好人,但事到临头只要攸关自身利益,内心深处就会冒出恶念来,有些人会忍住,有些人就被一时的恶念操控了。”
“一念之差而已。”章毓点头。
“不如说是人心难测。”赵之睿的笑容很冷淡,琉璃眼里有一抹疏离和残酷,“不过话说回来为自己着想也没什么不对啊,这世上谁不为自己着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说是不是,小毓儿?”说着说着他又恢复了惯常的笑意,带着妖娆魅惑的美。
章毓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认真,“首先为自己着想当然没错,可前提应当是不损害别人的利益才对吧,损人利己哪里又对了?”
“哈,干嘛这么较真,你又不是人,这样活着多累。”赵之睿拍了拍她的脸,衣袖一甩迈步离开。
你才不是人,章毓停住脚步,真是令人生气啊。
“我说你在人面前卖弄术法,这样没事吗?”回府之后章毓忍不住问道。
赵之睿无所谓地挥挥衣袖,“我又不是这里的人,出了乱子关我什么事,我不过偶然留宿在白临城这个别院而已。”
怪不得这个府宅人员稀少的样子,他的那些女人们也似乎不在,到是省了她很多麻烦事,章毓暗自庆幸。
“我说你什么时候解了我的禁制,这样很不方便。”章毓很诚恳的请求他,唯一自保的本事怎么能被压住。
“这容易得很,”他随手扔给了她一个卷轴,“自己修练吧,时候到了自然就可以破了我的术法。”说完他笑看了她一眼,伸出修长的手指轻弹了一下肩膀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忙活了半天,累人,我可是要去休息了。”然后居然自顾自的就走了。
章毓捧着卷轴,心情激动,终于可以正统的学习了,可是,这种东西就这样扔给她自学就行了吗,难道不需要指点一下的?
“喂,你不给个引导提示什么的吗?”她朝着那个潇洒的背影叫到。
赵之睿长袍翻转间头都没回,只是摆摆手,“哈,你既不是我徒弟,也不是我夫人,我没这个责任。”
章毓跺脚,算啦,求人不如求己。
她回了房,管好房门准备独自开卷研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派的道法,章毓寻思着反正她又不是去追求什么成仙得道,只要刻苦钻研努力修炼,自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她不过是一只小妖怪,想要到什么名门正派去修炼估计是不可能的,还是死了那条心好。
赵之睿到底有多少本事她不清楚,但是他认识顾容亭,以前还曾是修仙的,从这些上来判断,这道法也不会是什么邪术,这就够了,她可以放手一练。
章毓深吸一口气,打开卷轴,一目扫过,密密麻麻的字数,一些是基础的术法,什么吐纳之法,什么御剑术,然后是些攻击术的心法,甚至还有一些小术法,干衣术,净衣术之类。
章毓看得津津有味,比起这些很有攻击性的束法,到是这些小法术很吸引她,主要很实用啊,衣服可以自己干,还可以自洁,多么好的功法,居家旅行必备啊。
章毓有超强的记忆力,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她就把所有的心法记在了心里,当然,想要把他们掌握,那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修炼没有捷径可走,只有一步一个脚印,首先要提高境界,才能自由的运用术法。
章毓收起心神,开始从最基本的修炼,打坐吐纳,吸附天地之精华,引导周身气流,在丹田处归一,所谓厚积而薄发,这将是个漫长的过程。
怪不得无论妖精还是仙人,都是老妖怪,这么耗时的工程,没有大量的时间,怎么做得到?
日出日落,时间在漫漫流逝,门口似乎有人经过,但章毓什么也不知道,她已经进入了深度冥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章毓睁开眼来,心念一动,背上稍稍一滞,然后就像冲破了什么障碍一样,有一层无形的东西被击碎,衣袖里白色的触腕缓缓伸出,然后又快速缩了回去。
哈,成功了,章毓高兴地跳了起来,赵之睿的禁制被破解了。
她伸了个懒腰,这才下了榻开门出来,立刻去找赵之睿。
“你终于出来了?”赵之睿坐在内堂,手里一杯清茶,正在慢慢啜饮。
章毓袖中触腕飞速而出,眨眼间就卷走了他手里的茶杯,然后又快速的消失,她把杯子随手放到桌上,得意地说:“你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赵之睿有丝惊讶,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掌心,站起身来踱步到她面前,低头看她,“果然是很有灵性,你的资质很好,很有天分。”
章毓脸上绽开笑容来,白皙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唇角微翘,双眸乌黑璨若星子,眨动间熠熠生辉,仿佛就有流光在倾泻而出。
他怔了怔,眼帘微垂,片刻后又释然地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细腻如瓷的脸颊,如此好的触感,他似乎是上瘾了。
章毓袖管中的触腕再次伸出,卷住了他的手腕,气鼓鼓的说:“姓赵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