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星儿说的声音很小,夏晚意心绪又有些凌乱,所以就沒有听到她说的后面这句话,
一阵风吹來,夏晚意打起來精神,说道:“我们走吧,”
两个人便追上了前面的队伍走在了队伍的前头,
也正在此时,前方一个人骑着快马來报,
直接奔到夏晚意面前,那人下了马,在已经顿足的夏晚意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太子,前方有人劫囚车,第一梯队已经驰援,”
“你且起來,”夏晚意问道,“可知來者是何人,”
报信的人起了起來:“來者有三十多人,均身着黑衣,面带黑巾,尚且不知是哪路人,”
夏晚意跨上侍从牵着的马,说道:“除了我们要找的那一路人,估计沒别的了,所有人听令,驰援押解队伍,我们要的螳螂就在不远处,”
“是,”十多个人虽然人数上少,但是众人异口同声道,声音倒也响亮,
众人纷纷打开箱子,拿出了武器,跨坐于马上,夏晚意策马而去,众人紧追其后,
从押解队伍报告第一梯队需要近半刻钟,从第一梯队报告第二梯队也需要近半刻钟,所以劫囚车的事,是发生在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前,而夏晚意带人驰援,又得差不多十五分钟,前后就差不多就得三十分钟,因此夏晚意希望已经赶去驰援的第一梯队和押解队伍能够抵抗得住劫匪,
由于每个人之前都休息过了,所以精神充足,竟是比预计的还要快,沒到一刻钟就冲到了事发地,
夏晚意看到地上躺着不少缺胳膊短腿甚至一动不动的士兵和黑衣人,而场中依然打得火热朝天,几个黑衣人想靠近囚车,不料被几个士兵死守,一下子也奈何不了谁,
胯下的骏马一声嘶鸣,夏晚意策马直奔囚车而且,手中的紫星剑泛着淡淡的紫光,这剑放佛对这场面很是兴奋,
一个黑衣人本想向囚车靠近,不料身后骏马奔來,立马就将他撞飞,令得他撞到了囚车上,打了一个滚,掉到地上,结果被两个士兵几刀便结束了生命,
看到突然杀來的杀神,剩下的不到二十个黑衣人动作明显迟缓了不少,但刀尖上行走,岂有不挨刀的,他们中的一个怒号一声:“杀,”
这一声给他们壮了不少胆量,直扑夏晚意和众士兵而來,
李星儿坐于马上,鞭子挥动如灵蛇,根本就沒人能靠近她,
夏晚意亲自坐镇,守着囚车,几个不怕死的黑衣人一同向他扑來,
马缰一勒,马首高昂,夏晚意也冲了过去,两个黑衣人闪躲不及,被撞飞,受了重伤,
夏晚意手中的剑一挥,一个黑衣人的本想用手里的刀去挡,不料不仅刀被劈成了两半,自己的额头也被劈开了,血如水流,两眼一瞪,黑衣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两个回合,夏晚意就折损了几个黑衣人,使得他们有些犹豫起來,
而由于人数上的优势,夏晚意这边逐渐将主动权掌握住了,本來是黑衣人包围押解队伍的,现在变成黑衣人被包围着,
紫星剑对着黑衣人们一扫,夏晚意冷冷地说道:“放在你们手中的武器,否则,杀无赦,”
黑衣人剩下不到十个,听到夏晚意的话,各个犹豫了起來,
这时已经不在马上的李星儿走了过來:“太子,情况不对,”
夏晚意不解:“哪里不对,”
“这些人,好像有些眼熟,”说着指着一具不远处已经被撕下面巾的尸体,“如果星儿沒猜错的话,他们是顾颂带來的那些精卫,”
“什么,,”夏晚意大吃一惊,连忙下马,走到附近一具尸体,撕下面巾一看,竟然是顾颂带來的精卫之一,还是和他一同去过周府,并且一起去搜捕阿汪的,
包围圈里的黑衣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等夏晚意回过神來,就挥刀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夏晚意猛然转头看去,而几个士兵想上去阻拦已经來不及,一转眼,几个黑衣人便成立几具尸体,
深吸了一口染了腥味的孔气,夏晚意吩咐道:“看还有沒有活的,”
于是几个士兵纷纷查看起來,然后查看了所有到底的黑衣人,发现沒有一个还有气息,倒是自己人好些个受了重伤,
夏晚意看了一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的镇西将军卫初坐在囚车里,
“立马把受伤的兄弟带去锦县治疗,剩下的人先将尸体掩埋了,然后跟我一起押解囚车,继续前进,”
重回马上,夏晚意跟在囚车后面,剩下三十人的队伍重新出发,
“太子,顾颂不是受命前來护驾并捉拿李孝秀和明浪的么,怎么今日竟是背道而驰,劫囚车,”
夏晚意看着囚车,说道:“护驾和捉拿李孝秀、明浪受的是皇命,而劫囚车,恐怕是受他人之命,”
“受何人之命,”
夏晚意招了招手,示意李星儿过來点,然后说道:“四王爷,”
李星儿闻声,愕然地看着夏晚意,
许久之后,李星儿才开口,说道:“太子前來捕螳螂,却捕到了意想不到的,”
“只能怪顾颂沒有想到本宫会跟着押解队伍的后面,”
“那太子准备如何处理,”
“等我们先把螳螂捕到,至于顾颂,我们当作不知情,再给他來个措手不及,”
……
经过这么一折腾,天开始慢慢放亮,
夏晚意绕过锦县,从郊外前进,
队伍再这么继续行走了半个时辰后,押解队伍遇上了迎亲队伍,
前面的士兵已经与迎亲队伍碰头,
肃静、回避等字牌在押解队伍里应有尽有,一看就是官府的人,不料迎亲队伍却是沒有避让,
新郞骑着马上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