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补更奉上,明日也会两更,)
当野狗被放进來的时候,那饥渴的样子,就像几百年了未曾进食一粒粮食似的,见到地上的肉,也不管血淋淋的就扑上前去啃食,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血肉,被这野狗啃食,”
夏晚意停止了切肉,站在了几步开外,
此时顾颂的两只手臂,哪里还有什么血肉,赫然两只白骨挂在肩膀,
顾颂浑身都在哆嗦,
死,他不怕,但是,死的不干脆,他打心里怕,
“告诉本宫,夏永煦暗地里收买了多少兵马,”夏晚意用一块布把紫星剑上的血迹擦了擦,
“很多很多,”顾颂抬起脑袋,看着夏晚意,
“铮,”
夏晚意将紫星剑插回了剑鞘,威胁道:“你不说实话也可以,那就别怪我拿你妻儿祭旗,”
顾颂虚弱地摇了摇头,笑道:“呵呵呵呵,我的妻儿,我的妻儿早在四王爷起事前,我就派人下手了,”
夏晚意身子一顿,眼神凌厉地看着顾颂,
他根本就不知道顾颂的妻儿在哪,即使知道,以现在的情况,他也办法去把人家抓來,
却不想,顾颂的话,着实震撼了他,
“你竟然连你的妻儿都杀,”
“哈哈哈哈,”顾颂疯狂地笑了起來,虽然笑得很吃力,
“成大事者,何须在乎这些,”
“可他们是你的亲人,”夏晚意一剑鞘打在了顾颂的脸上,一道红红的印痕被打了出來,“你个畜生,”
“夏晚意,”顾颂也盯着夏晚意看,“你太心软了,迟早你会吃亏的,”
“本宫心软,起码本宫有心,而你,连心都沒有,”夏晚意愤愤地回道,
“如果不是你顾忌得太多,恐怕现在围困京城的不是四王爷,而是你围困煦城了,”顾颂说道,“三十万大军,一夜之间如春笋般在京城城门下冒出來,谅你再大能耐也回天乏力,你敢调边境伐齐大军勤王么,你來得及驰援京城么,,用不了一天,你就再也不是太子了,”
“你,”夏晚意又将紫星剑拔了出來,准备给顾颂再削削骨,
“太子且慢,”
就在这时,赵萱萱走了进來,看到军帐里的血腥场面,她也面不改色,
淡定地走到了夏晚意身边,赵萱萱说道:“让我來,”
夏晚意收回了剑,赵萱萱上前一步,手从袖子里露了出來,与此同时,一根精致的银针也露出了出來,被食指和中指夹着,
顾颂看到赵萱萱手中的银针,心里不禁哆嗦了一下,
赵萱萱的银针,他可是见识过的,刚才就是栽在了这银针上,
而看到赵萱萱那邪魅的一抹笑容,顾颂鸡皮疙瘩都出來了,
他,隐约的,不,是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一股凉意,不祥的预感,瞬间蔓延在他心里,
赵萱萱手腕一旋,看似无力,实则蕴藏着极大内劲,那指缝的银针便朝顾颂直【射】而去,
顾颂甚至沒來得及反应去下意识地动一下身子,就被银针射中了腰部正中,约与肚脐在同一水平之处,
顾颂咽了咽口水,感觉一股热流从中了银针的地方蔓延,
接着,赵萱萱手腕又一旋,不知何时已经在指缝中的银针再一次朝顾颂直【射】而去,
腹部正中线,肚脐下一点的地方中了一针,这一次,多了一个热点,顾颂竟然打了一个寒颤,
赵萱萱摸出了一粒珍珠大小的白石子,“嗖”,白石子打在了顾颂的关节附近,令得顾颂条件反射下抬起了脚,赵萱萱趁此,手腕再一次旋转,见缝插针,银针扎在了顾颂的脚底,
这一下子,顾颂身上的热点燃了那一股莫名其妙的火,开始让他躁动起來,
“命门穴,关元穴,涌泉穴,三穴齐发,这一次,就让你生不如死,”赵萱萱收回了手,转过了身來,然后走到夏晚意身边,说道,“太子,可以叫人松绑了,留着这条野狗在这即可,”
对于这些穴位的东西,夏晚意就是一个文盲,
命令士兵将顾颂松绑,然后都退到帐外,剩下那条母野狗和顾颂在这里,
不久,里面传出來了一阵痛苦却又快乐的声音,
在帐外的夏晚意和那些士兵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声音,瘆人,
夏晚意悄悄地看了一眼赵萱萱,发现对方的脸色,很平静,
“太子是想问顾颂在里面干什么,”赵萱萱看出了夏晚意的小九九,问道,
“知我者,萱萱也,”夏晚意说道,
此时山庄外,已经在处理那些战斗后的尸体,剩下的人也已经开始集结,
赵萱萱抿了抿嘴,有些羞涩地回道:“这三个穴位,均是提高人的原始yu的穴位,所以……”
夏晚意差点沒栽倒在地,心中暗道:“好狠,惹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惹了女人,”
清了清嗓子,夏晚意转移了话題:“京城在昨日夜里被四皇叔的三十万大军包围,本宫要立马支援解围,”
转过身來,将赵萱萱的手捧在了手里:“安全起见,你和如意留在青龙城吧,”
“太子……”赵萱萱摇了摇头,
“此次凶多吉少,本宫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接你们,”
“太子,臣妾誓死追随你,”
“臣妾,”夏晚意眉头微皱,
赵萱萱从怀里拿出了一份金黄色与红色为主的比较精美的绢帛,
夏晚意眼前一亮,这玩意似曾相识,三年前,他和慕容佳有一份,
当赵萱萱把绢帛写有字的一面亮给夏晚意看时,验证了夏晚意的猜想,
这,是一份婚书,
内容是夏永魅书写的,还戳了一个玉玺的印,
时间写的是“盛景三十五年,八月十五”,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