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快走,”
于吉左手向夏晚意奋力一推,夏晚意就被他推出了好几丈远,由于本身已经筋疲力尽,再经过这么一用力,他几乎是要跪在了地上,
“嗖、嗖、嗖,”
叛军弓箭手已然松开了手中的弓弦,箭矢如雨,朝目标疾驰而去,
于吉來不及提剑去挡,就被箭矢射中,成了刺猬,
猛然一口血从他嘴里吐了出來,
“太子,快走,”他放不下的,仍然是夏晚意,
纵使声音很微弱,夏晚意还是听到了,他忽的回头,看到了被箭矢穿透了身子的于吉正在缓缓地倒下,
“于将军,”夏晚意揪心地叫着,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來,
男儿有泪不轻弹,在这个时候,泪就像决堤而出的水,
魏明还在抵挡着飞來的箭矢,但毕竟是太多了,他的手臂,以及腿部中了几箭,再抵挡下去,恐怕,就得跟于吉一样,
“太子快走,不要让我们死得不值,”魏明挡在了夏晚意的前面,
夏晚意在这个时候,觉得是那么得无奈,
走,还是不走,
不走都得死在这里,走了,曾经一起喝酒一起畅谈的约定,谁來践行,
夏晚意一咬牙,想提剑上去一边挡掉箭矢一边将魏明带离这里,
要走,就一起走,要死,就一起死,
“快砸,”
正在这时,一侧的山上竟然响起了一个令夏晚意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就在这个声音已落下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无数的石头落下來,不一会就砸在了叛军阵营里,
不对,
那不是石头,
而是,,
炸药,
“轰,”一个接一个的爆炸声传來,炸药炸得一些弓箭手当场身亡,不比于吉死得舒坦,
“太子上马,”另一个声音从夏晚意身后传來,一眨眼就策马冲到了夏晚意面前,挡下余下的箭矢,
夏晚意扶着魏明一看,竟然是周成,
周成还牵了一匹马來,夏晚意立马将魏明扶上马背,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带着魏明离开此地,
周成则纵身将于吉的尸体捞上了马背,向后为夏晚意断后,也离开了这里,
夏晚意,活着从夏永煦的眼皮底下跑了,
夏永煦现在自顾不暇,自己手下的将士被山上的人投炸药炸得人仰马翻,死的死,伤的伤,至今还沒搞清楚到底是谁在上面给自己捅了一刀子,
“王爷,我们撤吧,”身旁的将军提醒道,“现在整个京城都是我们的,我们还怕杀不了夏晚意吗,”
夏永煦愤恨地看着已经跑了的夏晚意,大手一挥:“撤,”
此地太窄,本就不适合布兵打仗,除非是打伏击,所以一旦有人在上面砸石头,下面的情况不用想都知道会怎样,
要怪就怪在这个时候的这个地方才遇到往东逃的夏晚意,
当夏永煦的人马撤退出不远后,上面才停止了投炸药,
轩辕语命令身边的二十几个人撤离现场,追上夏晚意和夏永魅,
……
白虎城将军府,
大夫正在给轩辕卫和魏明疗伤,
于吉的尸身已经处理干净,停放在了大厅,
灵堂已经设好,他的妻儿正在烧着纸钱,男女老少,哭声一片,
轩辕语看到轩辕卫的时候,忍不住跪在了他面前,
“爹,孩儿不孝,沒能在您身边保护您,”轩辕语眼眶已然湿润,
轩辕卫却严肃地说道:“不许哭,作为轩辕家的男儿,只可流血,”
轩辕语抹了抹眼泪:“是,”
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站在一旁的夏晚意闭上了眼睛,颤抖着身体吸了一口气,
“好了,去看看皇上和皇后,”轩辕卫等于吉的箭伤处理好,并上了药后,说道,
四个人向将军府的偏殿走去,
已经换了衣服的夏永魅和宗清琳坐在偏殿首座,下面站着两排白虎城的侍卫,以及跪着都被绑起來的慕倾月和慕容佳,
慕容佳已经醒來,脸上的表情,恨不得要将身周的人一口吞下,
夏晚意等人來到之后,夏永魅揉了揉了太阳穴,才问道:“慕倾月,你來告诉朕,这到底怎么回事,”
慕倾月便将三年前诱杀慕容佳的事坦白了出來,
“我沒想到,她竟然还活着,”慕倾月看着慕容佳说道,
“如果不是四王爷救了我,我又怎么能活下來,”慕容佳说道,“真想不到,这一切,变得竟然如此荒唐,”
夏永魅站了起來:“你说慕倾月是齐国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何不问她,”慕容佳却是不买夏永魅的账,
众人看向了慕倾月,
慕倾月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了出來,睁开了眼睛,她说道:“我是齐国前兵部尚书慕程之女,四年前,我爹在夏国境内被刺杀,于是……”
原來,四年前,齐国兵部尚书慕程受齐国先帝之命出使夏国,不料却在归国途中,在边境一属于夏国的小城被刺杀身亡,
当时并非太子的公孙无恙宣称慕程是被夏国太子密谋所杀,于是在先帝耳边煽风点火派人前去夏国密刺夏太子,一旦身为独苗的夏太子被杀,夏国必将大乱,
谁料,齐国先帝经过调查得知慕程之女慕倾月自幼习武,冰雪聪明,且与夏太子身边的宰相之女慕容佳长得极其相像,又得知慕倾月为父报仇心切,于是决定派她去执行刺杀任务,
公孙无恙早就对慕倾月有爱慕之心,奈何慕倾月孤傲,其父又是太子公孙白一派,所以未能实现将慕倾月占为己有的目标,这下被派去执行刺杀夏太子的人竟然是慕倾月,公孙无恙如遭雷击,但事已成定局,而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