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意的眼神聚焦在黑衣人的箭矢上.以应变突发情况.
其实只有他知道.面对现在的情况.他的心里是紧张的.毕竟对方的射击可不是一般的菜鸟技术.从刚才的情况就能看出.这家伙的射击要是换成其他人.不一定能躲得过那些射來的箭矢.
但.临危不惧.是夏晚意穿越以來.最成功的一项“技能”.
也正是因为临危不惧.加上不对敌人心软.他才能从屡次的生命受到威胁中化解危机.转危为安.
现在的情况.夏晚意用了一个很贬义的词..表里不一.
对.就是表里不一.心里紧张.外表镇定.
“去死.”黑衣人终于在短暂的沉寂.与内心疯狂地纠结中爆发出了怒号.
“嗖.”
..声音比之之前发射而來的箭矢的声音更刺耳.
不仅仅是因为近罢了.还因为.它充满了力道.
夏晚意在“嗖”的声音发出的同时.眼睛微眯.眉头轻蹙.
但接下來.干脆闭上了眼睛.
以静制动!
而他也在闭上的同时.站定步子.背在身后的右手猛然一甩.尖细的两丝银光一闪……
接下來.夏晚意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
空气被划破的声音直逼而來.
近了.
夏晚意轻蹙的眉头一展.左手忽的抬了起來.在自己的眉心前停了下來.
静.
很静.
非常静.
这一刻.仿佛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滴温暖的液体从手指尖冒出.接着是一股.
夏晚意本已舒展的眉头.再一次皱了起來.
下一刻.夏晚意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尖尖的铁器..箭头.
此时的箭头嘴尖处.刚好挨着夏晚意的眉头.但幸运的是.它沒有再往前一丁点.哪怕它再前进不到一毫米的距离.夏晚意的眉心就要挂彩流血了.
但.一滴血.在他视线里.滴了下來.
..竟然是手指被锋利的箭矢划破了.正流着血.血还是温的……
糟了.
现在不是考虑手指有沒有流血的问題.
而是考虑敌人怎样了.
立马移开箭矢.夏晚意就看到了两丈不到的地方.黑衣人正抽搐地靠在墙脚.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晚意.
竟然还活着..
夏晚意又何尝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还好黑衣人的箭筒里已经沒有了箭矢.不然.现在倒在墙脚抽搐.回忆过去的一点一滴的.并感受着生命一点一滴地流逝的人.是他夏晚意了.
手里握着箭矢.夏晚意三步并两步.走到黑衣人的面前.然后蹲了下來.语气很平淡地说道:“我就说了.太过自信.便是自负了.”
“要杀要刮随你便.”黑衣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夏晚意嘴角一撇.笑道:“我说你们这些被抓到的人.不要这么老套行不行.每一次的台词都特么的是这一句话.老子都能倒背如流了.”忽然一横.夏晚意眼神充满邪恶地说道.“小心老子要你‘雅蠛蝶.雅蠛蝶’的.”
这颇具现代性质的话.听得黑衣人云里來雾里去的.
“废话我就不说了.谁派你來的..”
夏晚意话音刚落.黑衣人的嘴就开始动了一下.
立马伸出已经空出來的右手.夏晚意拉掉黑衣人的黑色面巾.掐住了他的两个腮帮子.
一丝血水从黑衣人的嘴里流了出來.
尼玛.这是咬舌自尽的节奏.
然而经黑衣人这么一咬.舌头已经被咬去了一些.还能不能说话还是个问題.
夏晚意警惕地松开了手.结果这个嘴角上有一道刀疤的、看似三十多岁的黑衣人笑了起來.这笑.在夏晚意看來.甚是凄凉.
无奈地摇了摇头.夏晚意扫了一眼黑衣人的身上.发现刚才的银针.一根扎在了他的胸口上.现在只露出一丁点儿针尾.看來是沒有造成致命一击.而另一根银针.扎在了他的肚脐眼上.
光肚脐眼被扎了一针.根本不会这么严重地将他打成这样.关键的一针.还是胸口上的.
而正在这时.“唰唰唰唰”地声音从身后传來.夏晚意往后一瞥.一对乡丁全副武装地站在了后面.乡丁的外围.则是一些平民百姓.
其实夏晚意和黑衣人的动作太招摇.早就吸引了不少百姓的目光.只是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的他们谁敢凑得太近.除非不要命.所以远远地躲着看.偷偷地跑去报告乡长去.
捕头上前一步.对夏晚意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胆敢在这里打斗.简直就是藐视我大页国的王法.”随即手一挥.“都给我绑回乡衙.”
这里的神州国家县令一下设乡长管理乡镇事务.乡长下來是亭长和里长.但是乡长、亭长、里长都不由朝廷指派.由当地乡绅委任.而乡长的办公地点就是乡衙.乡衙规模很小.单纯的维护下当地的社会治安.征收下赋税.管理下户籍等.也不设衙堂.打官司什么的.都到县衙去.
乡衙的乡丁就类似于县衙的官兵.由乡绅出钱招募.乡丁的头子由乡绅的亲信担任.跟县衙一样也叫捕头.
乡长由乡绅担任.直接与民接触.要是乡绅是那种劣绅的话.对百姓來说.是一件痛苦的事.而乡丁也会演变成乡绅的私人鹰爪.
对于夏晚意现在的情况.也是带回乡衙去审理一番.能私解的就私解.不能的话就上报县衙來处理.
那些乡丁听到捕头的话.就要上前抓捕夏晚意和黑衣人.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上.要是被抓了.找谁帮助自己出來..
而瞥了一眼黑衣人.却是发现.他一动不动地靠在了墙脚.
用脚踢了踢对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