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是周国的,”夏晚意急忙问道,
而在一边相拥哭泣的哑叔和陈君瑜父女,听到夏晚意的语气有些激动,便忍不住向夏晚意看來,
夏晚意吸引了他们的目光,自觉有些失态了,于是轻声问道:“还有沒有其他人也是周国的,”
罗长老摇了摇头,他看得出夏晚意对周国的人有些事情需要解决的样子,但毕竟有些遗憾:“只有陈苏一人罢了,”
“你们不是说莫毕是跟随陈苏加入天涯殿的么,他难道不是,”夏晚意想到了已经被关押起來的莫毕,
“他和我们一样,是地地道道的页国人,”姚长老这时回道,
“也就是说,除了陈苏,沒人是了,”
“门派内,确实如此,”姚长老问道,“夏长老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但是不能说,起码现阶段不能说,
“沒有,只是好奇罢了,”夏晚意回道,
罗长老看了看天,然后对众人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那么我们就回去吧,明日夏长老就要走了,今晚我们喝个痛快,”
夏晚意呵呵一笑:“好,喝个痛快,”
陈君瑜和哑叔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晏菲的墓,看了好一会,两人才移动脚步离开,
其他人自然是要等他们父母俩的,所以,回山庄,便是哑叔打头,几位长老殿后,
走了几步,哑叔停了下來,对走在他们父母身后的夏晚意说道:“夏长老,有请与我们同行,”
夏晚意微微一愣,哑叔这样子,让得夏晚意觉得,哑叔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回过神來,夏晚意作了一揖,便走了上去,
“听说夏公子已经加入我天涯殿,实在是荣幸啊,”哑叔温和地说道,
“哑叔过奖了,”说到这,夏晚意忽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哑叔不哑,应该叫陈叔了吧,”
“称呼只是一个名号罢了,只要夏长老愿意,随你叫,”哑叔说道,“不过,已故掌门名讳陈苏,所以,我看,你就叫我老陈吧,”
夏晚意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那,晚辈就叫你老陈了,”
哑叔也笑了笑,回道:“也罢,日后,天涯殿有你这个有为青年的帮助,必定会越來越好,夏长老可不要嫌弃天涯殿哦,”
“哪里哪里,”夏晚意摆着手,收敛了笑容,他回道,“晚辈有一个问題,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哦,”哑叔回道,“夏长老要问何事,我知无不答,”
拱了拱手,夏晚意说道:“你为何要装哑巴呢,”
叹了一口气,哑叔看了一眼走在身旁的陈君瑜,发现陈君瑜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显然陈君瑜也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刚刚由于一时激动,只顾着哭了,而沒有问这个问題,现在夏晚意正好问了,自然要听的,
只听哑叔回道:“这事得从二十多年前开始了,当时君瑜还未懂事,她的外公就带着找上了天涯山庄要把她母亲和她舅舅带回京城,可最后如刚刚她舅舅说的那般,留下了她舅舅,却未能留下她母亲,她外公觉得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一个江湖浪子,便觉家门不幸,要我喝下一碗药汤,只要喝下药汤,我便从此不能再发声,如果不喝,别说是半年见一次了,一辈子见一次都难,所以……”
“原來如此,那,既然你喝下了那碗药汤,为何现在又能说话了,”
“哈哈哈,”哑叔笑了起來,说道,“这个还得感谢几位长老,他们在我喝下那碗药汤一个月不到,便找到了解药,替我解了毒,可为什么我一直在人前二十多年不说话呢,那是为了掩人耳目,刚开始那几年,君瑜的外公可是暗中派了些人盯梢呢,要是一不小心走错一步棋,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你当初不是掌门么,”
哑叔回忆道:“从那以后,我便不是了,君瑜的母亲回了京城,我便整日里沉醉于酒水之中,时常喝个伶仃大醉,可是越喝越不解愁啊,干脆把掌门之位也让给了陈苏,直到半年后我和君瑜母亲见面,被她狠狠地骂了一顿,嘿,那一顿骂,真管用,于是我就清醒了,她还要我好心保护好君瑜,不可有差池,否则死也不见我,”
“所以,你就以哑叔的身份陪伴在君瑜身边,”
“嗯,”
从哑叔身上,夏晚意看到了浓浓的父爱,有些事虽是无奈,但是那分情,是天地可鉴的,
瞥了一眼陈君瑜,夏晚意发现陈君瑜若有所思的样子,想必也是在想着哑叔对她和母亲多付出的苦吧,
“对了,晚辈还有一事要问,”夏晚意用询问的语气对哑叔说道,这是超出去的问題了,所以得问下哑叔愿不愿意给他问,
哑叔很爽快地说道:“难得开口说话,既然夏长老有话要问,那就问个够吧,否则憋得慌,”
夏晚意老脸一红是,笑了笑,问道:“陈苏前辈在周国时,是干什么的,”
哑叔惊讶地看了一眼夏晚意,沒想到他还是问有关周国的事情,
幸好夏晚意的声音不大,走在稍微后面一点的几位长老沒有听明白,哑叔凑近夏晚意,低声说道:“如果想知道这事,就劳请夏长老今夜人定之后到阁楼上找我,”
似乎看出了哑叔这么做的原因,夏晚意便应了下來:“好,”
……
刚入夜,天涯殿的一个亭子下的桌子上便摆了满满一桌的酒菜,
夏晚意和哑叔、陈君瑜以及几位长老坐在一块用餐,
“初入天涯殿,请诸位多多关照,”夏晚意刚一坐下,便举起倒好了酒水的酒杯对在坐的人说道,“这杯,由我敬诸位,”
“夏长老既然是我们派中之人,就不用客气了,”哑叔等人回敬夏晚意,然后说道,
罗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