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潜没有丝毫停歇,打马飞驰,风雪很大,铺天盖地的雪花如鹅毛般从天而降。晴宛不禁感慨,这?戎的冬天,天气真是恶劣。
露天的气温很低,晴宛可以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不自觉地颤抖,若不是身后白潜的胸口正贴着她的后背,恐怕她会就这么被冻死。
这种冷,令她动弹不得,仿佛血液都凝滞了般。
就这样两人连日赶路,期间以酒暖身,也未停下来休息过,也不知道几日过去了,终于到了白潜说的那个洞口。
这个洞穴靠近久极山,天气并不像深处?戎腹地黑林镇等地这般恶劣,虽然也下着雪,但是积雪明显薄了许多。
晴宛略显吃力地下了马来,浑身已经僵硬地有些伸展不开,白潜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她才站稳了来。
两人活动了下筋骨,动作变得没那么僵硬时,才找了个僻静处将马儿拴住。两人则约定等到晚上再去洞里查探。这段空闲的时间,两人生了火取暖抵御严寒。
期间,晴宛也听白潜说了,这个洞穴十分偏僻,平日里很少会有人经过,是残剑山庄兄弟无意间经过时发现的。山庄的兄弟见这僻静处还有重兵把守,非常好奇,于是向白潜上报了这个情况。
他收到这个消息后,便赶过来查探过一次,那时候并不知道里面关的正是晴宛的族人,他带着兄弟在重兵把守的洞外观察了几日,这才摸清了重兵的换岗规律,白潜独自一人在他们换岗的空档潜了进去,这才发现这洞内关押了一群人。
白潜说当时他也不知道洞内关押的是何人,只是看他们的服装与当日在久极山下初遇晴宛时的服装极像,所以他猜测这里关押的人正是晴宛的族人。
但是他依旧不敢肯定,所以定要带晴宛前来看上一看才行。
不知不觉间到了夜间换岗时间,白潜带着晴宛到了一个较高处观察,果然如当时的换岗规律一样,这才放心带晴宛潜入洞内。
潜入洞内的时间只有这么一瞬,晴宛和白潜配合地很好,恰巧利用了这个时间盲点潜入了洞内。
洞内很黑,晴宛根本看不清前路,只能拉着白潜的衣服,跌跌撞撞地走着。
白潜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夜视的能力,在洞内竟然走得非常畅顺,或许跟他经常出任务,搞什么夜探有关吧。晴宛这样想着,这才发觉洞内很安静,随便踢到一块石头,都能发出很大的回声。
幸好这一段漆黑的路并不是很长,走了一会儿,晴宛终于看到了亮光,连忙松了抓着白潜衣服的手,白潜回头浅笑,似乎在说,看到亮光就把我给甩了。
晴宛晃了晃脑袋,把刚才想到的这些抛到脑后,快步上前几步,与白潜肩并肩往里走。
远处的亮光是火把的亮光,在洞的深处点了一整排的火把,非常亮堂,走近之后,晴宛借着这个亮光,看到了一个极大的牢房,牢房里坐着许多人。
在众多的人里面,她认出了很多人,对,正是她的族人。她终于按捺不住,跑上前几步,双手抓着牢房的栏杆,轻声唤道,“爹,娘,赛珍族长……”
晴宛的声音在寂静的洞内显得非常清晰,异常清亮,她也从未发觉,她的声音原来是这般清脆空灵。
一双双眼睛追随着声音的来源望来,众多的人里,有一个眉目清丽的女子,缓缓抬了头来,在看到晴宛时,浑身一颤,挣扎着起身,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起身,只能半跪在地上,就这么跪爬着向栏杆这里走来。
晴宛的脑中突然忆起赛珍族长那意气风发的模样,赛珍族长对着族人侃侃而谈,她的笑颜总能让晴宛安心,可是现在这个精神恍惚的人是赛珍族长吗?
晴宛的眼眶突然红了,“赛珍族长,您怎么了?”
“晴宛!”赛珍族长跪爬了一阵子,这才抓住了栏杆上晴宛冰冷的手掌。
可赛珍族长的手比晴宛的手还要冰冷许多,这令晴宛浑身一震,眼眶中打转的泪花就这么掉了线般流了下来。
赛珍族长伸出颤抖的手,温柔地替晴宛擦去脸颊上的泪,“孩子,别哭,你将是我们御灵族的希望,我们御灵族的人不是懦弱的人,更不能轻易流眼泪。
晴宛点了点头,是的,整个御灵族的族人都要靠她来救,她不能软弱,她不能哭,她要坚强,她要笑着带族人离开危险的地方。
晴宛擦了泪,郑重地看着赛珍族长说道,“赛珍族长,我这就带你们出去!”说完便看向了白潜,“白潜,快拿刀将这栏杆给砍断!”
白潜蹙眉望着这栏杆,许久才摇了摇头道,“这栏杆用普通的兵器没法砍断,我看还得找朱滢要把好兵器才行!”
晴宛只觉得头脑一热,噌一下站了起来,对着白潜就愤愤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带我来,为什么不准备兵器!”
白潜眸中闪过一瞬寒光,直直地瞪着晴宛许久才将那窜起的情绪压了下去,“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跟你计较!”
白潜说完,看了一眼牢房里的众多族人,微微点了点头后,便走开了去。
赛珍族长向白潜回了个礼,见白潜走远,这才将她的手从栏杆的空隙里伸出去,抓住了晴宛的手腕道,“晴宛,别怪他,对了,珠颜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一听到赛珍族长提起珠颜,晴宛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还记得当日在久极山的玉灵峰的悬崖下,她眼睁睁看着珠颜被一群不知身份的人带走,或许珠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