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到太子府,紫霄早早地就在她房中等候,她瞥了一眼单手托腮微眯凤眼的紫霄,突然感慨,同样是人,为何紫霄竟可以长得如此超凡脱俗呢,她又仔细瞥了好几眼,脑海中莫名出现皇宫中见到的那位华服美人。
“你看什么呢?”紫霄将微眯的双眼睁开,脸上显出一抹厌恶的表情。
晴宛却不在意紫霄的嫌恶,反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突然觉得你也算是个美人呢!”晴宛特地加重了美人两字的语气。
紫霄原本冰冷的脸上越发显出一股寒意,直冻得晴宛的笑意僵在脸上。
其实晴宛是真的累了,这一趟皇宫之行,什么也没查探到,反而将自己弄得身心俱疲。而宫中美人如云,她也确实见识到了,不过要说美,还真的是她眼前这位比较美。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紫霄已经起了身,迈着缓慢的步子,来到她身前,低头望着她,两人近地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气息,而紫霄此时的表情竟有那么一丝温柔。
紫霄发现自己无意间展现的温柔,懊恼地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一步,甩了甩脑袋,脸上表情又恢复冰冷,“你去皇宫可查探到什么?”
又是这么张冷酷的脸,真浪费了这完美的皮囊,见紫围,晴宛连忙摇了摇头道,“皇宫戒备森严,没办法查探。不过今天我见到了三皇子,我觉得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紫霄显得有些失望,但还是下意识地询问。
“我看到一个华服美人,像是三皇子的母亲,可是她却不是妃子,别人只唤她华夫人,这还不奇怪吗?”
“哦?就这个,不过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毕竟这是宫中秘事,其实这华夫人是前任皇上的妃子华妃,是被现任的皇帝强占了去的,身份自然不能公开啊。”
“原来是这样!”晴宛在宫中唯一觉得有意思的事,也不过如此,她连忙失了兴趣,一股倦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准备坐到椅子上休息,可只跨了一步,之前在大殿比试上,弄伤的脚又疼了起来,踉跄着差点跌倒。
“怎么了?”紫霄略显不耐烦地扶住差点跌倒的晴宛。
晴宛扑闪着眼睛,示意紫霄扶她坐下,紫霄摇了摇头,直接将她打横抱到了床上。“说吧,怎么了?”
“今日我御前献舞,原本很顺利,却不知是谁向我射了一根银针,幸好我机灵躲开了,却不想其他群舞的姐妹竟然乱了步伐,跌撞在一起,那个京夏二皇子就借机嘲讽,我,我就一时气愤,与二皇子带来的美人比试了一番,就是那时弄伤的。”
紫霄一面听着晴宛叙述,一面从腰间拿出一瓶药,擦在晴宛受伤的脚上。晴宛开始还有些抵触,但看到紫霄那认真的表情,不知为何竟默默地看着紫霄那近乎完美的五官。
“京夏二皇子……”紫霄喃喃地念叨着,表情严肃,陷入沉思,“算了,今日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紫霄这厢刚走,那厢白潜的信就到了。
晴宛只觉得眼皮打颤,真的不想起身,可是那鸽子竟直勾勾地望着她,这让她想起了京夏二皇子的暗红色眼眸,她一个激灵,低咒一声,只好起身,瘸着腿,取下信来,边拿信边念叨,“天呐,真的不让人睡了!”
她略显不耐烦地拆开信来看,什么,这深更半夜的,就是为了告诉她,京夏二皇子来了大芫?有没有搞错,正想放下信,却瞥见几行字。这京夏二皇子将会在大芫待上一段时间,白潜说他会派人全程跟踪,绝不放过一个找到珠颜的机会。
晴宛将信毁去,躺在床上,脑中珠颜的笑容,京夏二皇子的暗红眼眸不停交替着,几乎一夜没有睡好。
第二日醒来时,差点误了给太子准备洗漱用品的时间。
经过一夜,加上紫霄替她涂的药效果不错,她受伤的脚已经恢复了不少。
匆匆忙忙入了太子寝房,正要伺候太子梳洗,就听见敲门声。
来人正是管家安爷,“禀太子,京夏二皇子在门外等候,说是……说是想要下榻于太子府。”
“我之前不是替他安排了住所吗?”太子不耐烦地碎了一句,伸出手接过晴宛递来的衣物,自行穿上,晴宛得了空,便去替安爷开了门。
安爷显得有些无奈,硬着头皮入了房内,向太子禀报门外的情形,“京夏二皇子在门口嚷嚷着说太子替他安排的住所不干净,令他身上长了疹子,不得已只好来叨扰太子!老奴只好先安排他在外院歇脚,可他还是不依不饶说要下榻于太子府,老奴,老奴……”
“随我去瞧瞧!”太子一脸严肃,任由晴宛将他上衣的最后两颗扣子扣上,才甩袖起身,还未跨出一步,就转过脸来,对着晴宛道,“你别出去了,回房待着!”
“是!”说实在的,她真不想再见到京夏二皇子,太子不让她去,她乐意至极。
太子府外院,五个美人替坐在椅子上的京夏二皇子分别擦汗、扇扇子、捏背、捶腿、遮太阳,虽然天色还只是渐亮,没什么太阳。
太子从内院出了垂花门入了外院,远远地就看到京夏二皇子慵懒地半眯着眼,美人围绕,说不出地悠哉,哪里像是出了疹子的人。
可是京夏二皇子始终是来使,来者是客,怎么说太子也没理由怠慢,唯有堆了笑脸上前道,“二皇子!”
二皇子没有正眼看太子,而是依旧保持着原状,只是脸上多了几分强装的虚弱。
“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