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皱着眉头走进包间里面,丁旭一下子就从遗憾中傻眼了,这里的人们都已经玩疯了,从凌乱的酒瓶子里就能看出来,音乐声嘈杂轰鸣,且唱的人更是五音不全,三三两两,男男女女,肆无忌惮的拥抱在一起,叫着跳着,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反正只有欢呼声此起彼伏,角落里还藏着一对男女交叠,热吻的厉害,大胆的抚触,如火如荼,丝毫不受外界打扰,真是让她大跌眼镜。
这种爆场happy的情景让头脑清醒的人情何以堪?根本就跟不上那疯狂的节奏。
丁旭愣在门口不明状况,眼见着一个人踩到了地上的空酒瓶差点跌倒,就本能的上前搀扶了一把,可好心没好报,那人却被反手抱紧了她的身体,迅速的上下其手,一张薄唇紧跟着就贴上了她的脸,急的她满脑子混沌,怎么推也推不开。
最后还是在深蓝色和若言的帮助下才得以解围,那人拦在她面前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直叫着美女干杯。丁旭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杯红酒,赶紧把他打发了,继续躲在不起眼的位置,暗骂着霍潮墨不知道死哪里去,居然把她留在这种地方。
角落里的那对男女终于停歇,惹得全场起哄,所有人举杯同庆,好像这酒水都是免费的一样,两人很爽快的喝完一个交杯酒后拉开架势,深情款款的开始对唱情歌,站在显眼的银幕前,丁旭这才看清那男的竟然是谦。
他一身休闲,浑身自在,异色的眸子在银屏光下熠熠生辉,散出迷离的神采,引人入胜。他身边的女子一头火红卷发长至腰间,白皙的皮肤透着微红,格外撩人。
歌曲很好听,丁旭一个人傻笑起来,因为谦的出现让她有了亲切感,加上两杯红酒下肚,整个人轻飘飘的,脑袋也放空了,没有任何负担,想笑,就笑了出来。
其实她是清醒的,某些不负责任的人丢下她一人走了,在这富丽堂皇的地方放着一个不协调的自己,就像当初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大家都说她憨态可掬真性情,那么自己呢?她觉得自己也挺憨态的,何不真性情一回呢?人生也就今天这么一朝,免费酒水,还是口感不错的酒水,她何不放开点呢?想到这里,丁旭憨态的隔空举起了酒杯,自己大叫一声干杯,一口喝掉了整杯酒。
包厢里的人突然静下来一齐看向她,傻傻的样子,甜甜的笑容,穿着没牌子的t恤,一条洗白了的牛仔裤,居然还蹬着一双运动鞋,留着一头纯黑色长发的姑娘自己一个人在那儿豪爽地喝着酒,竟不知道她是打哪儿里冒出来的。
“嘿嘿,丁旭!哇!”高谦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激情高昂,挤上前去,热情的拥抱她。
“谦,你朋友?”
“no,潮的。”
随着丁旭傻不拉几的展开纯美微笑之后,现场再度活跃起来,猜拳、斗骰子、喝酒、k歌,三五成群闹开。
红酒阵后接着啤酒阵,一个个小炸弹似的酒瓶被打开,倾倒,丢弃,然后继续开。有个喝多的人等不及找开瓶器直接用牙咬开了两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开瓶开上瘾了,也可能是脑子短路了,哗哗哗,10秒钟就开了十几瓶,最后抱着两瓶酒自己坐在地上就喝开了,人们各自笑闹推搡着,满瓶的酒洒落一地。
丁旭看着他们的盲目,不免疑惑,这就是所谓富贵逼人的生活了?呵呵,真好!?
远远的看见,场子那边有几个漂亮的女子,青春洋溢的脸庞上不着粉墨,喝着酒,打着kiss,她们那沉醉歌声里的样子是在演戏?亦或是真的不可自拔在那一句句有伤带血的歌词里?一时叫人分辨不清。是谁说的,每个唱歌好听的人都是有过故事的人,那这一行人无疑可以当故事大王了。
深蓝色浅唱着莫文蔚的歌,干净的声音带着沙哑,目光深邃,若言拿着另一只麦站在她身边陪着,却没有附和的意思,只是随着音乐随性摇摆,沉浸其中。曲终,深蓝色一鞠躬,避开若言炯炯有神的目光,找来几个人和丁旭一起玩游戏,输的人喝酒或者献歌。
这些陌生朋友的热情感染着丁旭,没有一点压力,她很吃惊,总觉得有钱人高高在上会瞧不起人,至少会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压迫感,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为她的平凡而忽略她的感受,反而很主动的前来邀玩,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威胁力吧,男人看不上,女人不妒忌,正如刘姥姥一样,低到极至便没有人计较她的贫穷,只要装傻不去想太多,便可以和大家一团和气。
只是丁旭不知道这样的一团和气之下,隔着一层纱,哪怕她是想着把自己的心态放到尘埃里,不去想太多,可那句“no,潮的”,才是她被接受的真正原因,很多时候你自以为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现实的,尽管其表现形式相同。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泪流向海——”
霍潮墨走进包厢的时候正赶上丁旭在费力的唱着歌,有点像念书,更像是在念经,不禁皱眉旁观起来。高谦喝多了,懒散的靠在她身上,一张俊颜极其安静,一扫连日来的疲惫,仿佛真的很轻松,其他人也散落四处,淡定倒着,气氛很诡异,这些人没理由会这样安分,今天是怎么了?买醉不过是借酒浇愁罢了,他们的酒量还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伤心的往事一幕幕,就像潮水,将我淹埋——”
一字一句,浅浅短短,似种吸引,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