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方才不过是为郡主医治,不想郡主忍受不了针扎之疼,恕臣女技拙,请皇上降罪。”
师姐将皇权托付于慕容祈之手,想来是肯定他的作风,若因为这一点治罪于珞汀,那这王朝恐怕不久矣。
“都起来吧,今日宴席本就为了闵颜而设,得珞汀相助今晚的主角才不至于缺席,都落座吧。”这一番说辞很好地解了围,那些本打算看热闹的人都退了下去。
“可是,皇兄……”慕容嫣适时住嘴,她可不能说方才是装得,那可是欺君。
“闵颜,你闹够了么!”
太后不知何时来到,并未听到太监的通传,这一声厉喝当真将全场怔住了,素来听闻太后狠历,却不曾想到在这百官及其夫人面前如此不给郡主台阶。
慕容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知道太后之于她究竟是多恐怖的存在。
“珞汀的医术哀家是知道的,你再这般胡闹丢得是皇家的脸。”
“儿臣知罪。”
“闵颜今日的样子都是你们给惯出来的,哀家听闻闵颜入帝都的阵仗,四方百姓都不得安心做生意,你的鞭子就能随便挥上珞汀的脖子?”太后曾经反对册封郡主,她和慕容嫣的关系倒是不温不火,今日不知为何大发脾气。
“母后,是儿臣管教不佳,可闵颜还小。”
“如果哀家没记错承欢长公主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能批阅奏折了,好了,开席吧。”
太后这一句看似无意说教于闵颜,实则说给慕容祈听,谁都知道顾弦歌是这个宫中的禁忌,太后娘娘总能抚皇上的逆鳞。
坊间早有传闻,太后同皇上面和心不合,太后虽居于**但其家族庞大,上官家族的实力强大,同墨家相差无几。然皇上确实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却不料二者之间的间隙如此之深,确切的说是太后同太上皇之间的间隙连及了皇上。
扬乐音,见舞姿,一切又恢复了当初的摸样,觥筹交错。
在提及承欢长公主的那瞬,曲珞汀捕捉到了帝王眼中一闪而过的疼痛,不同于患者被疾病缠身的疼痛,更像是当初自己失去母亲的疼痛。
转身而过的慕容祈,一身落寞,看得曲珞汀心里不舒服,探不进他幽深的眸子,风光的帝王世家其实也不过如是,来这宫宴之中的每个人都心怀不同的目的,自己不也是,她必须去承欢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