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起身:“本将军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未曾想过闺中之人竟也能舞出如此气魄的舞蹈,当真佩服。”
“哈哈哈,白将军的曲艺真是可以绕梁三日,朕真的是此生无憾了。”
慕容祈笑道,然他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珞汀身上,女子因为过度损耗而显得体力不支,这会强忍着喘着粗气。
“谢皇上夸奖。”
“哀家倒觉得珞汀舞地甚好,整个人看着可精神了,来,好孩子,快些回席坐着。”太后娘娘称赞道,珞汀确实跳得很好,不,应该说,珞汀的武功招式很美,很适合表演,尤其那速度碰击出来的幻影。
“臣女谢过太后娘娘的赞赏。”言毕,两人都回了席间。
白卿卿走过去,大气地落座,方才的惊讶并未褪去:“那名女子你认识吧,晋夜?”
见白卿卿这般问道,凤晋夜本不打算隐瞒,突然笑意盈盈,说道:“何止认识,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这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说完一饮而尽杯中酒,愉悦之意撒满席间。
“你看上她了?”白卿卿自知失言,然此话已经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她也希望能够得到凤晋夜的答案。
凤晋夜不自觉地朝着曲珞汀笑了一下,回答道:“我想我该是不自觉地爱上她了吧。”
他的脑海中回想起曲珞汀英姿飒爽,与他并肩抗敌的时候,她的眼,她的笑都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不自觉地想起她的眉目,原来曲珞汀已经印刻在他的心中,就这样瞧瞧地。
极其轻声,然白卿卿恰好能够听到,她的目光亦探究地看着曲珞汀方向,那个女孩还那般不懂事,武功虽好,却看不出任何闪光点,最讨厌的是那晚。
想起来就生气,白卿卿暗恨道。
“春来我们的婚事,希望你能记得,放心吧。我不会对她动手的。”白卿卿像是在保证又像是在自我安慰,“她喜不喜欢你还不一定呢。”
珞汀的目光落在慕容祈的身上,那般灼热,她自己也不知道,看着慕容祈总能让她觉得莫名的心安,这种感觉从那晚醉酒开始一直萦绕在心间。
凤晋夜的眸色暗了暗,继而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那般善妒之人,我也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爱你的人,卿卿,家族利益是一回事,你的幸福也是一回事。”
“嗯,我知道,晋夜。”白卿卿淡淡地回应道,从小到大,除了家中的哥哥们、她的随从属下,她很少见过别的男子,可以说她一直追随着凤晋夜,从未试着接触别的人。
自己是否真的太过封印了自己?白卿卿怀疑道,然家族之中的人定不会放弃和北寒皇族的联姻,自己到底该置于何处?
宴会还在继续,贤妃站了起来,对着太后道:“臣妾知道母后素来爱听戏,遂安排了几出,这会还在准备。”
“贤妃有心了,哀家倒是好些日子没有听戏了,好孩子。趁着这空挡,哀家有一事要向所有人宣布。”
慕容祈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很少这般严肃的在大庭之下宣布事情,除非那件事十分重要,不过他的心底隐隐猜出,这或许和劝他立后有关,都过去两年了,后。宫不可一日无后。
曲珞汀像是触电一般,在太后娘娘说出这句时,她能够料想到,太后娘娘该是要说她的事了,那股奇怪的别扭感越来越盛。
“母后,不知是何事?”慕容祈问道,双眸里满是探究。
“好皇儿,哀家指望着抱孙儿,当然得加紧为你立后。”
“立后”二字立马的效果无疑于一枚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这个话题是东晔的禁忌话题,也是人们盼望知晓的话题,家中有女儿的大臣都希望能够把女儿送入后。宫。得皇上宠信,步步青云,后位的空缺对他们无疑是最大的诱惑。
而今,太后娘娘提及此事,所有人都来了兴致,竖起耳朵听。
慕容祈的脸色变了又变:“此时谈立后,未免太过草率了。”
“难道皇上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曾经要哀家给你时间,然一年一年过去,哀家又有多少年可以等。”
太后的话毋庸置疑,她的语气亦是强硬,丝毫不容慕容祈反驳。
“儿臣并不想立后。”慕容祈亦是斩钉截铁,眼见得二人就要争论开来。太后突然转了口气。
“谁说哀家现在就要你立后,哀家再给你半年时间,不过你要答应哀家一件事。”
慕容祈仿佛松了口气:“母后请讲,儿臣自然答应。”
太后果真厉害,她并不想直接立珞汀为后,不过是以“立后”来激慕容祈,顺而引出珞汀这事。
“哀家曾经和曲相讨了一门亲事,如今该是兑现的时候了。”
慕容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同曲未彦定下的亲,为何自己从未听说过,而今日曲未彦卧病在床,并不在此。
太后娘娘这一席话出口,宋倾画母女瞬间点燃斗志,她确实听过曲未彦讲过此事,不过只是寥寥几句,而今此话从太后娘娘嘴里说出来,她看着曲宛儿,眼里满是激动之意。
“为何儿臣不知?”
“哀家和曲相早些年定下的,只等着他家小姐长大,谁想竟然忘记了,不过如今记起也不迟,曲相家的女儿当然配嫁入皇家。”
底下的人纷纷对曲宛儿投去羡慕的眼神,四周有些许议论声,曲宛儿故作害羞地低下了头,心中难掩激动,眼角带笑。
“如此这般,儿臣没有异议。”慕容祈的目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