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稼轩巧计化解感情危机,一觉醒来发现洛醺已不在自己怀里,呼哧坐起,怕的是这丫头又起什么幺蛾子,扭头一看发现她竟然佝偻在罗汉床上,不用问,又是半夜喝水或者撒尿后回来走错了地方。t
沈稼轩穿好中衣下了床,过去挤着洛醺也躺在罗汉床上,搂过冰冷的洛醺给她捂暖。
“你怎么把被子都抢去了。”洛醺咕哝一句,缩在他怀里。
沈稼轩轻笑,她还以为在床上呢,想想昨天的事还没有给洛醺解释,仿佛自言自语似的叨咕:“昨天我见你晚饭吃的很少,想是饭菜不对你的胃口,才去厨房给你做匹萨,不知卢丹竟然来找我,还找到厨房,她看我做好的匹萨说她没吃晚饭,你说我一个大男人,又不好意思不把匹萨给她,就在她吃饭的时候我劝她,不要同顾芝山同流合污,也告诫她不要打我的主意,假如她再来找我,我不会是这样的好态度。”
洛醺迷迷糊糊的听着,随口问:“你以后还会跟我吵架吗?我爹和我娘从来不吵架。”
沈稼轩知道这是她的心结,女孩子心中最大的英雄就是父亲,并且洛秀才和妻子的感情太过完美,洛醺从小耳濡目染已经把他们当成楷模,想想道:“感情的表现方式是不一样的,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的感情就像清风明月,而我们的感情就像惊涛骇浪。”
洛醺把手伸进他衣服里:“一点都不押韵,清风明月应该对天崩地裂。不过你的意思我懂了,可是……我爹从来没举手要打我娘。”
沈稼轩也为自己的冲动后悔,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必定是洛醺心中更大的结,问她:“你娘像你那样骂过你爹吗?”
洛醺仰头看着他。然后嘟着嘴:“哦,是我错在先。”
沈稼轩乘胜追击:“你娘也绝对不会说要与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睡,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妻子用这样的话来刺激他。”
洛醺嗯了声:“还是我错。”
总算把自己给洗脱,沈稼轩也反省道:“我错的更大,就像郝叔说的,我比你大这么多,我该给你更多的宠爱。”
两个人彼此承认错误,感情非但没有因为这次争吵而淡化,反而互相得以了解,也知道此后该如何更好的相处。提及卢丹洛醺忽然想起黄织秋的事。斟酌半天。终于还是问出口,那就是有关周静雅的死,她也道出自己曾经偷听过赵娘娘和冯婆子的谈话。说周静雅是因为喝了黄织秋送去的羹汤后才毙命的。
“我知道。”沈稼轩坐了起来,过去倒了杯茶回来重新坐下,先喂了洛醺一口,然后自己再喝。
洛醺口中咕噜着那口茶玩,瞪眼看着他如何解释。
沈稼轩眸色暗下:“我知道是黄织秋直接害死了静雅。”
洛醺一着急把茶咽下,出溜下罗汉床站在他面前:“你知道你怎么还视若无睹,黄织秋她杀人啊!”
沈稼轩把脚蹭了蹭她的脚,她就习以为常的踩在沈稼轩脚上,沈稼轩悠然一叹:“静雅临终前告诉我这件事,也知道黄织秋无端送来一碗羹汤是不怀好意。她完全可以不吃的,也就不会立即死,所以,也不能算是黄织秋杀人,是她想自杀,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明白自己害得黄织秋小产结下了仇恨,她想通过自己的死来结束黄织秋的仇恨,不仅仅是对她的,还有对沈家的,或许,她心里是愧疚吧。”
虽然是周静雅自己找死,洛醺还是有些担忧:“可是,黄织秋现在仍是个祸害。”
沈稼轩颔首,沉吟半晌道:“我也想过,可是静雅告诉我,暂时不要动黄织秋,她不希望我或者沈家杀戮太重结怨太多,她觉得黄织秋已经泄恨,此后会痛改前非。”
洛醺摇头:“不见得,你说黄织秋和卢丹也不认识,卢丹去找她必定得说出是顾芝山的意思,她肯收留卢丹就是铁了心要跟顾芝山那样的恶人狼狈为奸。”
沈稼轩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安慰:“我们打个赌,假如黄织秋一如既往的喜欢算计人,她早晚死在这上面,且是死在她最信任的人手里。”
洛醺骇然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沈稼轩一脸的云淡风轻:“这是人性。”
洛醺没能完全领会他的意思,看他镇定自若想必是胸有成竹,略微放心下来,两个人正说着,门口郝叔来禀报:“老爷,县里的祝小姐来找醺丫头。”
祝梦蝶?洛醺腾的就奔去门口,沈稼轩拎起她的鞋在后边追。
门启开,洛醺问郝叔:“她人呢?”
郝叔道:“在中堂等您。”
洛醺跨出门就想跑,沈稼轩在后边喊着:“鞋。”
洛醺才发现自己赤足,回身伸出脚,沈稼轩就一只鞋一只鞋的给她穿好。
郝叔呵呵笑着:“醺丫头,都是你在欺负老爷。”
洛醺不屑道:“是他说要给我父爱,我爹就是这样伺候我的,走了。”说完腾腾跑来中堂见祝梦蝶,两个人见面像是来一场欢快的拥抱。
祝梦蝶看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吃惊道:“姑奶奶,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才起床。”
洛醺整了下皱褶的睡衣:“昨晚情况特殊,所以起晚了。”
祝梦蝶问:“什么情况?”
洛醺有点难为情:“哎呀等你成亲就知道了。”
祝梦蝶道:“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的,我与何冲,准备明天成亲。”
洛醺一蹦老高,惊喜道:“真的?”
祝梦蝶幸福的笑着:“嗯,来请你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