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倒没怎么觉得。”
“阿七。”她唤得轻声,却也认真。这是她回来第一次清醒的情况下这样唤他,“他们都问我为什么回了凤朝介入了云密诡谲的纷争,可是我不过是因为一个人回来的。”
她很认真得看他,一字一句道:“为了报答平生未展眉。对盛子凌我也是说的这句话。”
她突然不是那个初回京都凡事疏离礼貌以待的紫衣银发了。她敛了千年不变的假笑,唤他阿七,唤盛子凌完整的名姓。全都和幼时一模一样。幼时她对待盛子元最是亲昵,对待盛子凌最是不客气。
盛子元只是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报答平生未展眉这七个字,重重得钝击着他经年不动的心。
紫衣银发又道:“自今日起,我是阿七的十四,我是尹千城,也是南浔,但不受制于人,不画地为牢。”她突自笑了,心想,这番话应该说与夜倾渊听的。夜倾渊必然会欣慰自己一番话点醒了她。
“阿七,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不会太久。”她转而抬头望向天际,无星无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声音有些瓮翁道:“今天话似乎有些多,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说完,和松若走了。
盛子元却盯渐渐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转身。
远处屋顶上一道黑色身影见前方石青色的身影也是久久不动,迟疑道:“主子,我们不走吗?”
“走,早该走的。本就不该来。”盛子凌一番话说得身后的侍从如坠云里。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了南烛先生教诗词时候的一幕。
当时南烛先生念到‘报答平生未展眉’生生被尹千城打断了。原因是她不懂这句诗表达的意思。不懂就问,南烛先生自然欣喜得停下来讲解这句诗的意思。南烛先生讲完,尹千城当即便指着盛子元说:若说到‘未展眉’我第一个便想到阿七,阿七总是皱着眉头。
结果因为她的一句话大家哄地大笑,南烛先生更是狠狠责备了尹千城一顿,盛子元也是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好一段时间没有理她。
原来当时一语成谶,她回来只是想一解他不展的眉。
此时站在高处的盛子凌又发现一件事:元殊府邸所在的清启街与尹府所在的紫宿街是背对着的两条街。尹千城此时走大半个圆走回尹府,其实他与她的府邸相距不过一墙之隔。除开尹府的左右邻居,元殊府是与尹府最近的一座府邸。
盛子凌,你如何还能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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