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一行三人被强盗劫持,绑了双手往城外疾驰。
而很快,她们的马车和车夫的尸体便被人发现,紧接着便通知了阮府。
前院衙门的官差刚刚上门通知了大爷,良辰院便接到了消息。
“什么?!”大夫人猛的站起来,气血攻心眼前一阵发黑,紧接着便又跌坐了下来。
她对面正是前院在大爷跟前伺候的大丫鬟,正跪在地上眼睛红红的。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夫人缓过一口气来,用手指着她厉声道。
那丫鬟畏畏缩缩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晓得衙门里来了人,大爷和那些官差说了两句话便急急的打发她来传话了,具体说了什么她是一点儿也不知晓。
大夫人看她吞吞吐吐说不清楚,心中大火,只觉得有块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立马站起身带着秦嬷嬷就往前院赶去。
等到了大爷的书房,才发现不光是大爷,连二房那位爷还有阮东卿也都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夫人急急的步入书房,连平日里最为注重的礼仪也被她抛之脑后,现下什么都比不上宝儿来的重要。
大爷看了自己的发妻一眼,仿佛是须臾之间便是苍老了许多,平时绾的齐齐整整的头发如今有些散乱,步履也是踉踉仓仓。
“官差们说在路上瞧见了我们的马车,”大爷的语气显得十分的低沉,“车上空无一人,宝儿也没见着踪影。”
大夫人心悬的高高的,马上问道:“那车夫呢?车夫那儿没问出什么来吗?”
“车夫……”大爷瞥了她一眼,过了半响才说:“车夫死了。”
“什么?!”大夫人一听车夫居然已经死了,那宝儿岂不是……!!当下便眼前一黑。一个没站稳几乎就跌坐在了地上。
“母亲!”阮东卿时时注意着她的动向,第一时间便惊呼着扶住了她。
“三郎!”大夫人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揪着他的袖口,语带恳切的说:“三郎,救救你妹妹、救救宝儿。”言语间充满了绝望和无助,生生催的阮东卿鼻尖发酸。
他不住的点着头,一手抚着她的后背道:“母亲放心,我一定会把宝儿找回来的,你放心。”
得了他的保证似乎暂时的安抚了大夫人的心,此时她双目已然有些呆滞手也不住的颤抖着,完全没了以往那样的冷静自持。眉目间带有些癫狂的气色。
“呜……”从她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呜咽声,“宝儿、我的宝儿……”
大爷此刻也察觉到了她神色不对,连忙使了眼色给在一旁跟着抹眼泪的秦嬷嬷。吩咐道:“扶夫人回去,这些事自然由我们来处理。”
秦嬷嬷只得一手搀着大夫人一边轻声的哄劝她,此刻大夫人早就六神无主了,有些呆愣愣的任由秦嬷嬷将她扶回了内院。
“你怎么看?”待看到发妻走了之后,大爷才抚着胡子问自己的弟弟。
阮家二爷虽说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对大房的权势也窥探已久,但是阮宝儿毕竟是阮家的骨血,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对阮家的声誉也是极大的影响,此刻倒也是真心真意的来帮忙。
“依我看,这帮人恐怕就是冲着阮家来的。”阮二爷端坐在太师椅上道:“我问过了衙门里的人,咱们府里的车夫是一击毙命压根就没想到留活口!可惜今日雪太大了。把地上的车辕痕迹都给遮盖住了,他们也不知道这帮贼人劫了宝儿朝哪个方向去了。”
大爷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可是除了这些就完全没有头绪。
两位爷面面相觑了片刻。同时叹了一口气。
阮东卿在一旁站了良久,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当下便拱手道:“父亲,二叔,我去衙门里看看。”
大爷想了想。有人在衙门里看着总好过在家等消息,于是点头道:“这样也好。你且去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若是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们!”
“儿子知道!”阮东卿又是一抱拳,便顶着漫天雪花朝外走了。
“大哥,你看这些人所为何事?”阮二爷待阮东卿走了,才对大爷说道。
“左不过是图财!”大爷恶狠狠的说:“劫我们阮府的女眷,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么多年来,阮家在丰城的地位根深蒂固,同历任父母官也是关系密切,平日里根本没有哪个不长眼睛的敢动阮府的人,是以这件事情一出,所有人都很是震惊。
“若只是图财,便也应当送信来府里才是。”阮二爷却又有不同的看法:“按照衙门的说法,他们劫走宝儿也有两、三个时辰了,却是没有信儿。”
“那你觉得呢?”大爷一想也觉得有理。
“怕就怕是牵扯到上面的事了。”阮二爷朝天上指了指。
大爷一听脸色便变得极其难看,随即又道:“不可能!就算是有了差池也不会有如此下作的手段,况且我那边的消息最近那几位都没有动静儿。”
“他们没有动静儿,不代表不能买凶。”二爷摇了摇头道:“总有些要钱不要命的敢接的。”
大爷听完之后若有所思,若真是如此,事情便大大的难办了!
且不说这两位爷在书房里如何猜测,阮东卿带了小厮打马到了衙门,便见着里头门可罗雀,想必是几乎所有的官差都被散了出去找人了。
丰城现任的太守杨元光同阮府一向交好,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尽全力的搜查。
门口看门的差役看到了阮东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