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动作果然很迅速,没过几日,由皇上御笔亲封“公主府”三个大字的牌匾就挂了上去。
夜离不方便露面,裕安指挥着小太监们将牌匾挂了上去,巴赫则买回好大一串爆竹就算没有什么隆重的典礼也要把立公主府的事情弄得热热闹闹的。
夜离这个当事人不怎么看重的事情,偏偏这两个人重视的很。
“往左边一点,在来一点,”裕安站在公主府前细细的看着,生怕那几个小太监把牌匾挂歪了,“哎呀,左边低了低了,高一点,高一点……”
巴赫将爆竹挂好竖在一旁,看着裕安专注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他本想过去帮帮忙,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道该怎么插话,一时间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只得僵在那儿愣愣的看着裕安在那里指挥。
巴赫突然间生出一种无力感,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夜离的坚强后盾,这个只有两个女人的家总是离不开自己的照拂,所以一直以来,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一些做法有失稳妥,可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催眠下还是将心中的顾忌打消。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这个家并不是什么都离不开他,至少现在就不是。
裕安虽然只是一个女子,可一直以来她所做的所想的都不比自己少,只是自己总是把她看成女流之辈,把她忽略掉了。
“裕安!”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青岩有些欣喜的声音传过来,巴赫回头一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了这个消息的青岩手里拎着些酒和食物正一脸讨赏的看着裕安。
“你过来了,”裕安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匆忙吩咐小太监们将牌匾钉的结实一些便往青岩那边去了。
巴赫看着两个人亲亲密密的样子,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他的视线在一次落到青岩手中的食物上,眼神闪了几下便转开视线往公主府内走去。
其实公主府算不上大,至少与巴府比起来简直是小的可怜。可就这么大的地方,巴赫第一次觉得有些生疏有些不自在有些找不到归宿的感觉。
他本想回自己房间里待一会儿。可实在不想自己面对一室的冷寂,他盲目的在院子里逛了一会儿竟不知不觉的走到秋千架那里。
秋日的阳光下,那绿色的藤蔓早就变得枯黄,在配上有些光秃的枝干和弥漫着颓废气息的草绳竟有些凄凉的感觉。
往日的生机勃勃早就随着气节的变幻逐渐消散,伴随而来的只是一日更甚一日的灰败。
那日自己不过偶然间听到她对秋千架的喜爱,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培养藤蔓移植过来,就是只是得到了她片刻的喜悦。巴赫也觉得值得了。
他慢慢走过去,伸手抚摸着藤曼上的枯叶,一双大手逐渐收紧。
这个秋千架自虽然出自他的手,可他一次都没有坐过。
在他心里。这个秋千架是专属于夜离的,是神圣的,不容别人亵渎的,即便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可现在他突然生出一种想要靠近的yù_wàng,不为别的。就为这上面残存的那一丝她的气息。
算起来,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跟她说话了,即便住在一个院子里,他也已经好几日没出现在她眼前了。
多少次他疯狂的想要靠近她,想要看看她。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眼,可是当这种冲动浮现在脑海中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提醒他:她不喜欢你,不想看到你,更不想面对你,不要惹她的厌倦。
那些冲动就会在瞬间被冰冻,消散了。
巴赫在秋千架上坐下来,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不愧是她喜欢来的地方,即使这样狂傲的秋风也没能把她的气息带走。
鼻子里充满她的味道,巴赫觉得放松起来,唇角不由弯起一抹弧度,这大概是这几日以来在他脸上出现的第一个笑容了。
“做秋千的感觉不错吧?”
巴赫正肆意的享受着,突然间背后传来夜离的声音,就像自己心底不想让别人发现的小秘密被人窥探一样,巴赫慌了一下,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宫里的太监就在外面,巴赫以为夜离为了避嫌不会出房间,所以才会这样大胆的在这里松懈一下。
好像没有看到他惊慌的手足无措,夜离一边往他这边走来一边笑着说,“在秋千上总有一种即将飞走的感觉,就像变成仙子一样,所以我特别喜欢秋千。你觉得呢?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感觉?”
这几日她又胖了一些,可就算是胖了,她仍然是玲珑有致的,尤其是一日比一日大的肚子也有一种别致的性感,她对他来说,果然是致命的毒药。
就是只是普通的微笑,也足以让他毒发身亡了。
这个女人,也许从来不知道她的魅力有多大。
尤其是她那双葡萄一般黑亮的眼睛,总有一种将他吸进去的魔力。
“额。”此刻的她对他来说诱惑太大了,巴赫的脑海中全都是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至于刚刚她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巴赫从秋千上下来,“你坐下吧。”
“好,”夜离轻轻一笑,眼睛在他脸上转了几下,“这几日没怎么见你,你去那里了?”
“没去那里,”巴赫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之前夜离不是没有这样看过他,可现在巴赫总觉得不自然,他在石桌旁坐下来,“府里有些事情。”
“府里?”夜离伸手抚了抚额前的碎发,脸上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