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云依旧低头不语。
那妇人看了她这个样子。不由叹口气,语气更加温柔:“绿云,妈妈知道你长情,可是你也守了这些年了,你倒是给那个人一个交代了,那你给妈妈的交代呢?”
绿云听到这里。霍然抬头,苦涩的一笑:“妈妈,我知道了,这些年,是绿云任性,是您疼我。您放心,从明天开始,咱们翠云楼再没有江绿云,只有白牡丹!只是今晚,妈妈你让我静一静好吗?”她的那张脸在月色下端的是倾国绝色。
妇人听了,再三确认,知道小丫头这次说的是真的,便叹口气,离开了。
绿云坐在石墩上,轻轻吟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fēng_liú。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夏日游,杨花飞絮缀满头。年少轻狂,任意不知羞。为比花容,一身罗裳玉搔首。休言愁!
秋日游,落英缤纷花满头。儿郎情深,依依双泪流,恨离愁。不忍别,待到山崩水断流。
冬日游,似水云雪落满头。莫是谁家少年不知愁。纵无心,跌入云泥,
相看笑不休!”她一边轻声慢吟,一边默默流泪,最后哭极反笑。
她笑声凄凉,一边笑一边低低道:“阿义,阿义,你怎可不守信用也!苦煞我也!”
忽的场景又是一变,转眼间便又回到大厅内,每个桌上都坐满了客人,这个时候‘诤’的一声响,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女蒙着面纱,怀抱玉琵琶,缓缓从楼梯走下。
这女子正是白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