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八姨太的信鸽就来了。用暗语告诉:“弟兄们都以经全部安全的撤回山里了。她只留下一大方人,和她自己在娘家住着,方便随时接应,配合我们。”
不久李龙等毒发,先后断了他们最后的一丝活命的生气。就这样,这座县城的城防军主官一下子全没了。
我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立即参与到军官位子的争夺中。一番角逐下来,由于李龙是霸占妓女,遭的横祸,这次是张家夺得了主官——城防司令。李家得了两个营长,另外两营长,张家一个,我们一个。到此明争结束了,明显张家占了优势,得偿所愿了。我哪能就这样让张家如意,接下来由我主导的暗夺便紧跟着就开始了。
我停下笔,不解的问:“你等等。你的整件事不仅谋划的巧妙,办的周密,好像老天也在帮你,有点天随人愿的意思。当然,机会最终还是要人自己来抓住的,成功当然该归功你们自己的努力。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杀手们,杀完人,光天化日的直接就往自己家里跑,好像没听说过也。这不是明着告诉人,这事就是你们干的吗?是你们人多势重不怕吗?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
飞八不屑的说:“你可真笨,这都想不到。自从我们成了气候,远近那些犯了大事的人,不都是明目张胆的往我这跑。先钻进这片山里猫猫,然后才隐蔽的遁迹他乡,当然也是大多就能逃脱了。毫无疑问,他们已把屎盆子都扣到我们头上了——让人觉得即便不是我们的人,也是投我们来了。所以,到了这会,做了坏事,不往我们家跑反到让人怀疑了。”
众鬼突然爆出哄堂大笑。我也不由的跟着笑了。但是,笑的糊里糊涂,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好笑。
飞八接着说:说是暗夺,其实来的也够明显的。张家想趁势掌管整个队伍,李家想夺回失去的天下,哪里都能按住性子。他们忙的是上面,我在下面也没停下,让我的那个营长,装成无依无靠,只得两面奉迎的怂样;暗地里却抓紧收买中下层军官,以及有影响的士兵,并找机会,把自己的兄弟安插进来。这番忙活下来,对中下层的人来说,还是钱好使。我已经是大赢家了,基本架空了张、李两家,掌握了这支队伍。
这轮较量下来,张李两家都不满意。你们说,他们能满意吗?原本是两家在分账,现在暗中多了个搅局的,怎么能不觉的别扭。张家的人可能是看到我们的人全部都出城了吧,压根就没往别处想,所以把一切都归罪于是李家的顽抗了。于是,老调重弹:出两万元一个,买李家的两个营长的命。我当然是二话没说的就收了钱。
这些变故李家是受害方,处了劣势,想的肯定要比张家多的多,当然就悟出一些不对味来了。于是开始怀疑是张家借他人之手除掉的李龙了。这些人,哪有一个是能吃亏的主,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辗转托到九姨太的老爹——盐商武老板:出三万大洋买张家新上任的城防司令——张彪的命。
我心里暗暗好笑:“这两个女人,平时在家里就是冤家对头,互不相容。如今延伸到外面,就真成了水火不容的死敌了。这幸亏是遇到了八爷我,要是一般的男人,还不被难为死呀!”
没说的,当然是接了。老婆、丈人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我接着说:“这可是要兄弟们,去拿命来办的事,得要他们先付钱才能帮他们办事。我不能拿兄弟们的命闹着玩。”
九姨太负气的说:“好——先拿钱!那,你要是不能给人家办成事怎么办?”
我说:“那好!就把钱先放你们家里,等我办成事后再来取。不过,到时候少一块,你爹都得赔。不然我以后不好管下面的兄弟们。到时真哪样的话,你就不能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
九姨太不满的说:“好!只要你把事情办成了,少一个子,你就把我卖了抵!”
接下来,我就盘算,如何除了这几个心头之患,而又不留下口食了。这桩活即有利我以后掌握这支队伍,当然顺便捎带脚的也把钱赚了。
当然,拿钱也要拿得让人家心服口服,盗亦有道吗!这样想来,就有些难度了。思来想去,还是只有,利用他们两家的矛盾,制造出紧张的气氛,来掩盖我们的行动。最好是能鼓得他们自己真刀,真枪的来场自相残杀就好了。他们要是能互相都把对方杀死了,那可就省我们的事了。
他看了一眼,想说话的玉娇,恶狠狠的说:“死丫头,你别又胡说,我是瞎想,骗人的。告诉你,有些事就是你不去想它,它也会照样发生的?”
我不由的一惊,这个粗人竟说出了一个深刻的道理。但是对他的粗鲁还是不由的反感,催促道:“快说故事吧。”
拿定主意后,我就把这事交给了我的那个营长去办了。我让他不动声色的挑拨两家的矛盾。暗地里,把我们的弟兄和我们买通的士兵分明里,暗里分别支持两家。让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家才是这支队伍的实际领导。交待完了,我就不再问这事了。抓紧去收买那些大小官吏去了。
转眼就半年过去了,年关将近。县长要犒赏军队,我知道机会来了。就叫来那个营长问:“你的活干的怎么样了?”
营长一笑:“八哥!大洋我都快花掉两万了。再办不好事,我哪还有脸跟你混呀?”
我说:“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我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