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鬼说:“即然这样,不如说来听听。大家给你评评!”
辛老鬼:“好吧!反正都做了鬼了,也就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就说一件事吧:
那一年来了一个寻方的先生。说白了,就是来谋馆的,也就是来抢饭碗的。拿着学监的手谕各处巡查,转找软柿子捏。都在这一行里混饭吃多年,谁还不知道哪,但是,都是斯文人,不能把话挑明了说,都是借迎接的时候各展才能,让他知难而退罢了。
如今抢到了我的头上了,我便想作一首高深的诗,迎接的时候一亮就把他吓跑算了。于是我便绞尽脑汁的想着这首诗,好不容易有了第一句:‘紫气东来降贵使’可是搜肠刮肚的再也凑不出第二句了。
眼看日期将近,我是急得坐卧不宁,团团乱转的唉声叹气。这真是一字难倒老先生啊!我这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而我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夫人,却在一旁冷言冷语的说着风凉话。
后来竟嬉皮笑脸的说:‘看你哪唉声叹气的这个怂样,诌几句瞎话还能就这么难啊?我生一个孩子出来,也没有难成你这熊样啊!’
一听这话,差一点把我给气晕了,你们大家给评评:我这锦绣文章的出处,怎么能和她生孩子的那个地方相提并论?”
众鬼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乐了。
玉娇小声的说:“这个老鬼,一副斯文的样子。可说出话来真缺德,这就是假斯文吧?”
辛老鬼接着说:“我气的想去揍她,又怕把她揍哭了,她赌气不给我做饭,我的肚子挨饿。于是气的我——顾不得面子回敬了他一句。”
众鬼忙问:“你是怎么回敬她的?”
老鬼似乎还没消气的说:“你生孩子容易,那是你肚子里原本就有啊,忍点疼,使点劲就行了。可这文章,我这肚子里原本就没有啊,有劲都没处使,这才叫难哪!”
众鬼笑的一片东倒西歪。
芹姑娘站起来:“过的真快,又不早了。大家散了吧,明天早点来吧。”
一个鬼说:“再玩一会吧?天还早哪!”
芹姑娘:“大哥今天进城累了,中午觉也误了,哪能和你们这些夜游神比。明天没事了,大哥把觉睡足了,晚上再好好玩吧。
我被推醒,原来是玉娇。一手拿着电话说话,一只手在推我。看我醒了,就说:“爸!大哥醒了,你跟他说吧。”
我接过电话,就听乔老爷子急急的说:“远山吗!你能不能再带玉娇娘俩回来一趟?老太婆呀,就高兴几天,又犯疑或了,老跟我嘀咕,弄的我也心神不宁的。年纪大了,老是恍恍惚惚的。正好我们和学校的计划,也要签一份正式的协议,你也该回来一下,走个过场签个字,顺便也让她们娘俩再见上一面。老太婆跟玉娇说了,丫头说:要问你。你看行吗?”
我能理解老人的心情,便说:“好吧。就听您的,好在有正事。桥伯伯,我也正好有事要求你帮忙哪。”
“你不用说了,玉娇和我说过了。我们是一家人,你看该怎么做自己拿主意就是了,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等你们回来,看看具体怎么办就行了。”
挂了电话,就问玉娇:“你都和老人家都说了些什么?”
“说你要说的呗,还不是要他帮忙把恋晨的皮囊拉过来,治好后,再把她悄悄的送到省城里去,然后再明着接回来。再说是资助的病重孤女,病好后接回来做女儿的。这样就三全其美了:一是,恋晨不用回家了,省去许多憋屈和麻烦来。二是,我老爸老妈跟前有个人解解寂寞。三是,你完事了。”
我不由的夸道:“你可真是个机灵鬼!不扯没用的了。我的赶紧去请教老中医,缺的那几味药怎么弄齐。”
“我说呀,这事你还是真要认真的去做,也许真会对你有好处的。我想呀,恋晨这丫头突然改变主意这么做,一定是对你有了意思。回头我和她说说,你们以后就成亲算了,生个一男半女的------,
唉!唉!你又打我干嘛?我可是好心好意的------”
“不打你清醒的了吗?刚夸你机灵,这就又糊涂了,今天告诉你记住了,省的以后再讨打。这些呀,都是那些穷酸书生,贫困潦倒,老来无依时,做的白日梦。
书生吗,做梦也想做的跟真的是的:什么缘定三生呀,爱情不问年龄呀,也就是想想玩呗。可又没羞没臊的编排出来,还美其名曰‘美谈’其实就是为虎作伥,害人不浅。”
芹姑娘问:“为什么哪?”
“书生做梦,做做也就算了,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祸害。可这些却给那些厚颜无耻,欲壑难填的官绅、富商等作恶送去了遮羞布。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多少无知的少女被这些爷爷辈的人误了一生,她们的心声,谁耐心的倾听过?”
玉娇不服的说:“你有理就打人呀?好!你等着!等你没理的时候咱们再说。”
我知道又忘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刚想道歉。
芹姑娘插话了:“大哥!你别上当。娇姐,你的那点鬼心思,人不知道,我们鬼还能不知道呀!你不就是怕恋晨真的把大哥拉过去了,冷清了你吗。挨了打,这心也就落回到肚子里了,还记着找后账,也太贪心了吧!”
玉娇有点恼羞成怒:“就你这个鬼丫头,鬼心思多。我现在就揍你,看你还怎么瞎说。扑上去两个鬼打到了一起。”
我提醒一句:“别真的玩重了,让心里有含糊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