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猫儿蹲在地上,有些兴趣乏乏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地上衡陈的某个被她一剂强力麻醉剂放倒的杀手。
唔,黑乎乎的,掉到煤堆里都分不出来的颜色,居然也敢在大白天出门,难道就不怕被当做会跑的煤块儿给抓起来切片研究了?
(某昏迷中的杀手泪奔。亲,我们这儿的人都这肤色好伐?好伐?你这是歧视有木有?是你自己从来就没出门瞅过,肿么能怪人长得奇怪!)
而且,这么菜的身手,她不过只是拿针头戳了他一下,打个招呼而已,结果这家伙就晕倒了,长睡不起。
这样一点儿警觉心和防备心都没有,究竟是肿么当上杀手的,确定不是资格鉴定的时候有人替考吗?(~\(≧▽≦)/~伦家能说,杀手不需要持证上岗啵?)
(孩纸,你家那“一针”里装的,可是一针尖大小,就可以迷昏一头大象的量,结果你刺进去了好大一滴好伐?而且,明明周围空无一人的,谁会防着身边突然有不明物体给自己一针哦?)
“别碰,脏。”韩烈皱眉看着蹲在地上研究的小小一只,几个大步上前,将人的手指握住,而后业务熟练的拿出一块儿湿巾给猫儿擦手。
“不要乱碰不干净的东西,不然一会儿不准吃东西。”
猫儿眨眨眼,对于大师兄已经越来越炉火纯青的,专用在她身上的“洁癖”吐槽无力。此时,她明显更在意另一件事,“呀呀?”只是不准吃饭吗?
韩烈朝着猫儿咧嘴,森森的白牙相当的灿烂,“是不准吃‘任何’东西。”
猫儿瘪瘪嘴,对于大师兄的小气,早就领教过的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不碰就不碰嘛。反正也不过是个菜鸟都算不上的杀手,她才不屑的研究呢。
不过……
这个人真的黑得好奇怪哦,真的真的不是用黑墨水染上去的吗?
而且,这个地方的杀手都是这么菜的吗,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她在这里也算得上是小小的“高手”一枚了?
还有还有,外边是不是有很多这样的黑煤炭捏,她好想知道哦。
韩烈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将人抱起来,态度相当强硬的将人抱回房间。
“乖乖在房间里等我。无聊的话就进空间修炼,不准出去,我去处理了那个东西就回来。”
猫儿眨眨眼睛,乖乖点头。目送大师兄离开。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很乖巧的待在房间里,等着大师兄出门忙碌。
倒不是说她不想去,只是韩烈说外边太乱,不许她去。
偏偏她前段儿时间冲击练气三层,虽然突破了。但是因为当时借助了大量的含有杂质的灵气,所以她现在体内的灵气十分不稳定,需要她好好梳理调解。
要不然,她肿么可能这么老实?
反正她一个月不见又长大了一岁这回事儿。也没人会知道。
当然,她之所以这么淡定的一个人待在旅馆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反正她有的是储物牌不是储藏室的事情,大师兄早就知道了。而且,她也早就给大师兄了一个储物牌。
只不过即使自己拥有了可以储藏东西的储物牌,韩烈也并没有选择将东西储存在自己手中的这个储物牌上。
不是因为里边的空间不够,而是因为。没必要。
经历前后将近一年的时间。他虽然依旧不能做到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轻易信赖别人,甚至对于猫儿都还做不到全心全意不打折扣的信赖,但是至少。他已经愿意去相信猫儿不会背叛他。
如果真的背叛了……
就算没有那些东西又如何?他早已不是前世的他,就算一无所有,也一样有自信可以在末世里活下去。甚至报仇血恨。
这个储物牌里,韩烈放的更多的,是他的一些衣物等私人物品,还有一些他惯用的武器甚至是离开前疾风那小子弄给他的一大堆烈性炸药。
并不关注那个倒霉蛋的杀手的下场,甚至不关心派出杀手的究竟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猫儿很淡定的表示,她其实更关心大师兄弄这么多黑乎乎的,味道难闻的东西回来做什么?
而且,这东西看起来似乎还很麻烦的样子,连杀手都招来了。
扒在窗户上看着外边的世界,猫儿的小脑袋中是一片的费解。
她不能理解大师兄拼命囤积食物的行为,虽然她知道应该跟师傅所说的大劫难有关。
毕竟在她看来,大师兄囤积的这些食物根本就没有必要。就算只有月桂园两块儿零级灵田里出产的作物,也足够他们吃上一辈子的了。
她也不能理解大师兄囤积大量的水的缘故,虽然她知道这些水必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毕竟在她看来,月桂园中的灵泉水,就算是散尽灵气,那也比外边的这些水好的太多,根本就没必要用这些水,更别说这些水海量的足以填出一个大湖。
自然的,她也不能理解,大师兄为什么要来这个战火弥漫的地方,去搜集这种叫做“石油”的东西。
更不懂得是,为什么这个地方,这个原本应该是安静祥和的地方似乎永远都处在战争中?
晃了晃早就挂满了两个手腕的碧玉小葫芦,猫儿小脸上一脸的懵懂。
凡人,果然是种很复杂的生物。
韩烈根本连审问都省了,直接就结果了这个杀手。
不是他觉得问不出来,而是完全没必要。他所做的这些事情,那些人会察觉到,那些人知道却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