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学过一些招式,自然要比那三个成天只知欺负人的宫女强了些,不一会便将那三人打得一个个滚着地哭喊。不过,她此时的模样也是惨不忍睹,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疼得厉害。
年长的宫女受伤最轻,首个站了起来,捂着被打青的右眼,指着九黎,怒问:“你……你是哪里的小太监,下手竟如此狠毒?”
九黎擦着嘴角的血迹,笑了笑,从怀中掏出夏辛给她的令牌,亮到对方眼前。
只见那宫女立马跪了下来,浑身颤抖不已,一再磕头道:“奴婢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公公竟是皇太子身边的人,奴婢罪该万死……”
其余两个还在地上打滚的宫女听到是皇太子身边的人,也吓坏了,纷纷跪了下来。拼命磕头。
九黎摸着肿痛的脸蛋,看了看手上的金牌,叹了口气:“早知道一块金牌就可以搞定,我便不做这大头鬼了,可是冤了。”
微微叹了口气,九黎方义正言辞道:“罪该万死倒不至于,更何况你们也没一万条寿命。你们只需将这些饭菜拿回去热热,再送来便可。还有,以后莫再欺负人。皇太子交代过,要你们好生招待罗小姐!”
“是!”三个宫女连忙应道,然后一个个低垂着头,将饭菜端了下去。
待三个宫女走了下去,罗画雪便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握着九黎的胳膊,紧张道:“妹妹怎么样了?”说着,又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姐姐没用……”
小巧拿着湿手绢敷在九黎的脸上,气道:“你怎么老是不计教训。女孩子打架最要不得的。”说着,她却笑了,“不过,真的很高兴,小姐能有你这么个朋友。”
九黎淡然一笑,拉下了脑袋,道:“虽然疼了些,但也没大碍,倒是姐姐这些天受了这么多委屈,我直到现在才有所领会。”
说着,她将皇太子给的金牌交到罗画雪手上,尴尬地挠头,“虽然不清楚这皇宫的规矩,不过那些个宫女似乎很怕这个牌子,好似这个牌子代表了皇太子本人。我是看着皇太子给了阿烬一个金牌,羡慕便也要了一个,但细想,也没多大用处。今个,这牌字在你这儿似乎有很大用处呢。所以呢,这个金牌就给你了,以后若再有宫女欺负你,你就用这个牌子吓唬她们!”
罗画雪似乎一时无法接受这好意,一旁的小巧却一把将金牌夺在了手中,感恩戴德道:“谢谢你,九小姐,真是太谢谢你了。这块金牌我便代我家小姐收下了。”
“……”罗画雪似乎想说什么,但考虑到眼下的情况,咳嗽着沉默了下去。
不久,三个宫女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九黎便与罗画雪小巧一起吃了午膳,过后又唠了些关心彼此的话。见天色不早,九黎方起身离开。
九黎刚出了颐和宫大门,便被皇太子夏辛拦在了面前。“画雪她怎么样?过得好吗?”他急切地问道。
看着天边已是夕阳西下,又望了望眼前这个男子脸上被夕阳镀上了一层光辉的焦急神情,九黎思忖着:莫非这厮从我进去开始便一直守在门外?
也许,她此时应该露出些许感动。
然而想到罗画雪此刻的处境,她却无论如何也感动不起来,不由竖起了眉头,冷冷笑了笑,“你若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不如亲自去看看啊!”
“我说过了,颐和宫不准男子进入,尤其是皇室男子!”听不到回答,夏辛怒喝。
“那我问你,”九黎仰起头,毫不畏惧地盯着皇太子夏辛的面孔,“对于你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是规矩?还是你深爱的人?”
九黎那挑衅的一问,颇显得几分唐突,却在夕阳余光中,韵味十足。
“……”夏辛被问住了,怔怔地许久没有回应。
穆明扇晃着扇子,眼神晃上了一层讽刺色,嘴边笑意浅而可见,兀自喃喃:“这个小鬼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呢。天下间敢跟皇子这么说话而不会被责罚的庶民,除了她,似乎不见得有第二人了。呵呵,委实有趣。”
黑颜烬对这些并不在乎,大抵想着不过是自家姐弟的吵架,也懒得理会。
因着昨日下了雨,今日的气温本就低了些,到了傍晚,气温便更低了。九黎不由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目光缓缓从夏辛脸上落下时,却听夏辛大笑起来。
“哈哈哈……是这个道理!”夏辛大笑着一把搂住了九黎的肩膀,兴致高昂得很,“小兄弟,我夏辛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这性子了。在你的身上,仿佛能看到我年少时的影子。你问得好,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自然是人最重要了!”
九黎娇小的身躯自然是经不起夏辛那胳膊粗鲁的一压,当下就感觉身子要被压趴下了,苦着眉头道:“明白就好,既然你明白了,便想个法子经常去看望看望画雪姐姐吧。”
九黎深知,以自己这不堪地口舌,只怕难将罗画雪的委屈道得明白。况且,与其将罗画雪的委屈倾诉夏辛听,让夏辛难过,还不如让夏辛用着快乐的心情多陪陪罗画雪。
夏辛眼珠子一转,敲了敲九黎的脑门,“小鬼,我接受你的建议。对了,你听过篝火宴吗?”
“篝火宴?”九黎脑海中渐渐浮出火苗四窜的情景,然而委实没听过这个词,摇头。
夏辛松开了九黎,站起来,一边双手比划着一边激动地介绍道:“篝火宴是我们潼戈尔大草原里特有的一种庆祝活动。每逢族里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