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青看了眼赵云卷卷的长发,问陈芷青:“姐姐,赵姐姐长得真漂亮,是不是?特别是那头卷发多令人羡慕。”
赵云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陈芷青则说:“赵小姐不但漂亮还聪慧可人,你没看赵阿姨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知道是相亲,她也得给撮合撮合才是。
赵玉霞给陈芷青夹了筷子菜,满意地说:“还是芷青懂我的心思,赵小姐啊,我儿子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可能是在学校呆久了,你可要多开导开导他。”
高远继续吃饭,跟没听见他母亲说话似的。陈若青眨眨眼,甚是可爱的说:“赵阿姨,你不知道,远哥哥在学校人气可高了,可受女孩子欢迎了。”
赵玉霞顿了一下,高云山脸上也有丝不快,赵云母女跟着变了脸,她们之前就听到有传言高远在学校和女学生搞暧昧,难道是真有其事?陈芷青用桌子下的脚轻轻地踢了陈若青一下,陈若青马上尖叫起来:“姐姐,你踢我干什么?”
这一下倒是欲盖弥彰了,大家都愣住了。这时,高远开口了:“若青,吃饭。”
陈若青顺势反驳:“远哥哥,还说呢。上次我说去做头发来着,就是做成赵姐姐这样,多好看呐。结果,你硬是把我拖走,说直发飘飘最自然,最有学生范儿。说明你的审美的确不一般。”
这孩子真能编的,高远头疼,陈芷青马上说:“远哥哥是个好老师,行为习惯好着呢。赵小姐,你别听我妹妹那张嘴胡扯。”
陈若青急了:“我哪里胡扯了?你不知道他那状况。就他在云阁小区的住处乱得不得了,我上次去的时候,本想帮他收拾收拾的。结果,竟然发现他连都扔在客厅,我彻底晕翻了。远哥哥,你真是不凡。”
陈若青气急败坏的样子很容易让人相信她是在说真的,只是别人不愿意相信罢了。至于高远,陈芷青和赵云在听了这个词后,彻底僵了。高远手中的筷子差点抖掉,他没想到若青的想象力这么丰富,准时言情了,把自己当成**了。陈芷青满是惊讶和不相信的表情,远哥哥什么时候这么彪悍了。赵云则是震惊加羞愤,既然高远这么不堪,就是身家再好,长得再怎么俊朗,她也不要了,后悔她刚才还差点对他芳心暗许。其他的几位倒是暂时没消化掉这个词,但看几个年轻人的表情也猜出些许,气氛明显没刚才热烈浓厚了。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赵云走的时候只是对大家伙点点头,敷衍的笑了一下,连人也没叫就走了,而她母亲则直接摇摇头对赵玉霞说:“你们这门槛实在是太高,我们小户人家怕是高攀不起。”
陈芷青在赵云母女走了后也急急拽着妹妹告辞了,她真没想到陈若青说得帮高远就是这么帮的,估计高远免不了要受责难了。只剩下高远一家,高云山再也冷静不了了,他使劲拍一下桌子,指着高远:“你到底在学校做了些什么,别告诉我那些个事是真的,我一直相信你,但刚才从若青嘴里说出那些话,我简直羞愧到极点。你马上给我回公司,不准再去学校。”
高远拿起外套,平静的他说:“你的命令,我怕是不能服从。还有,如果那位赵小姐真的爱我,她自然会知道我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然后,直接从大厅走出去。高云山气急,赵玉霞顾不得去追高远,赶紧过来劝他:“你本来血压就高,高远的脾气你也知道,何必呢。我后面再找他谈谈,你别着急啊。”
高远从大厅出去,一路上能看见别墅周围种的成片的鲜花树木,其中他最喜欢的是栀子花。喜欢它从蓓蕾到凋谢整个生命过程中那淡淡的青,净净的白,柔柔的黄的淡雅色彩。可惜这个时节不是栀子花开的时候,否则定嗅到它淡淡的,润润的,甜甜的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气爽而又弥久留香的独特味道。那该多么地惬意,假如他的人生里有一位栀子花般的姑娘该多美。高远从来不屑于在人前解释些什么,对于他爱的人,只要一句轻轻地“我相信你”即可,而那些与他不重要的人,管他们怎么看自己,他才无所谓呢。
钟天下午下班时,又接到余文瑶的电话让她出去一起吃饭。钟天本欲推辞,别人中午才给她买了件衣服,晚上又请她吃饭,怎么好意思呢。但余文瑶说今晚的饭局也算是给他和林凯庆祝,他们快订婚了,钟天只得答应。
钟天打车到了“竹韵”门口,就又门童上来问她是否有约,她报上余文瑶的名字,便有人领着她进去。这家饭店很是清新别致,外面一个小院种了不少翠竹,青青葱葱的,走过小院就看到一栋两层楼的古色古香的房子。跟着服务员上二楼,走在用竹子铺成的地板上,听着一阵一阵的吱嘎声,很有一股原生态的感觉。没想到林凯找到这么好的地方,她很喜欢。最后,打开过道最里面的包间,空间不是很大,但环境清雅,墙面四周都挂着不少和竹子有关的书画作,营造出诗意的氛围。
只是待看到屋子里的人时,钟天就不自然了,围着用竹子做成的小方桌的人里除了余文瑶,林凯,还有高远。他坐在其他二人的对面,正端着茶杯品茗,雍容闲雅之态尽显。高远听到动静,朝门口望去,就看到钟天。她还穿着中午刚买的白色短款大衣,洁白恬静,轻轻地向他走来,摇曳迷人的倩影,经营剔透的目光。他眼中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如同栀子花般美丽的女子朝他走来。
直到钟天入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