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不就是指望你介绍个客户吗,这人还没见着,你倒是跟审犯人一样把我的情况弄个底朝天,还想侵犯我的隐私。“曾先生,这和你有关系吗?对于这之类问题,我有权保持沉默,拒绝回答。”
曾止行拿起纸巾擦擦嘴,一点也不着急,慢慢说:“你别生气,公平起见,我把我的底细也透露给你。我今年38岁,退伍军人,离异,有一个10岁的儿子。我们现在吃饭的地儿是我的,另外我还有一家不算太大的建筑公司。你还有什么想知道,可以问,我绝对不保持沉默。”
“对你的事情没兴趣。”小鱼越来越觉得这男人有病,莫名其妙的。
曾止行双手抱臂,凑近小鱼,显得有些暧昧地说:“小鱼小姐,我对你有兴趣,非常有兴趣。”
对付男人,小鱼自诩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她笑笑,支起下巴,与他靠得更近,说:“你以为我真是那种为了钱不择手段,可以出卖一切的女人。姑奶奶告诉你,我若是愿意,准能包个比你更水嫩的小白脸儿。”然后拿起水杯把喝剩下的茶水一股脑儿倒在曾止行头顶。临走前,还不忘附在他耳边轻语:“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全天下的女人就都会tuō_guāng光躺在床上任君采撷。拜拜了!”
小鱼提着包,踩着八寸的高跟鞋,大摇大摆地离开。到了门口,看见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流,才松了一口气:“妈呀,吓死我了。幸亏他没跟上来,真打起来,我还不得被他给拆了。”刚才的勇气其实在茶水留在他脸上时就已经不见了,后来那全是强装的。
而曾止行此刻正用纸巾胡乱擦着脸,心里压抑着巨大的告白失败后的凄惨感,还给自己打气:“这丫头片子有个性,我对着首长起誓,一定拿下她,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果然,第二天中午高氏公司门口,就有一个高大魁梧,着深色调衣裤,戴墨镜的男人手捧大束红玫瑰倚在黑色的辉腾旁,那架势跟黑社会老大差不多,看着又酷又不敢轻易靠近。小鱼下班的时候,就被这黑社会老大拦住了,她向左他就向左,她向右他就向右,反正就是不让你走。周围看热闹的人多起来,小鱼忍不住了:“你谁啊,干什么?”
曾止行摘下墨镜,嘻皮笑脸地说:“我不是怕被人认出来,给你带来不良影响吗?既然你都认不出来,我还是曝光算了。”
“曾止行,我昨晚说的很清楚了,你的理解力有问题吗?那好,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一点儿也不。”
“没关系,时间能改变一切。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会天天来,你等着看吧。”
“那我拜托你以后别这么俗,好不好?以为我跟你那个年代的姑娘一样喜欢红玫瑰呀,真是老气横秋。”
“那什么不俗?”
小鱼心思一转,说:“黑玫瑰,最好进口的,九百九十九朵,那才够范儿呢。”
曾止行有点疑惑的问她:“黑玫瑰,有这种颜色的玫瑰?红的多好,多喜庆,你们现在的丫头是什么审美标准,红得不好要黑的。”
小鱼彻底服了这位大叔了,你那是上世纪80年代的审美标准好不好,还喜庆,多么远古的说辞。她拉着一张脸:“当然有黑玫瑰,你爱送不送,我走了。”心想要一天内凑足九百九十九朵黑玫瑰可是要功夫的,看你敢不敢跟我嚣张,趁早死了这份儿心,有多远滚多远。
曾止行后来给几个朋友打电话,问哪里有卖黑玫瑰的,他朋友都说他是吃饱了撑的,建筑公司不好好经营还想改做鲜花生意啊。在得知黑玫瑰的具体价格后,他才知道小鱼是专门为难他。花那么多钱买一推隔天就枯萎的破花,真是不值得,哪能这么败家子呢。我们国家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怎么能随意贪图享乐。但是,这丫头片子的心愿还是要满足的。
第二天,曾止行没亲自来高氏公司。他给小鱼打电话:“我给你发个地址,你下班后来一趟。有惊喜给你,一定要来哟。”
小鱼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又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为她准备了九佰九拾九朵黑玫瑰,那该是多么盛大奢华又浪漫的场面啊。为了有机会满足自己小小的虚荣心,她还是去了。曾止行在门口等她,看她东张西望的,就说:“别着急,给你的东西准备着呢。你先跟我上去,陪几个朋友玩会儿牌。”
小鱼在大学时就是个杀遍全寝室的女赌王,牌瘾大着呢。毕业后因为工作繁多,暂时戒赌。现在,内心深处的赌欲又被勾起,手就痒了。跟着曾止行屁颠屁颠地跑上去,果不然有人在那里等着了。从他们的穿戴上就看得出都是些暴发户,看见曾止行就招手:“老曾,三缺一。”
等等,三缺一,不是没自己的份儿了。小鱼顿时高涨的情绪急剧下降。曾止行说:“你上吧,我给你当军师。”
这些人对于谁领个女人来牌局,感觉就是家常便饭的事儿,也没有多问,直接开始“战斗”。一上场,小鱼才觉得不得了,她那点儿三脚猫牌技哪能跟人家比,光是摸牌的速度就赶不上,还不说出牌的技巧,赌注也大得很。照这样下去,她肯定不到半小时,就输的破产不可。曾止行给她杯子倒满水,说:“输了算我的,赢了咱平半分。”
然后,在曾止行的鼓励下,她再接再厉,整整十圈打下来,没和过一把。不是这军师不怎么样,而是人家大小姐根本不听他的。你说打这张,她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