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焯给韩瑞雪那十万两白银,颇有些押宝的感觉。
他虽然还有很多其他的生意,赚的也很多,可是他手中仍然没有一种生意能够让他在陈家众兄弟中处于不败的地位。所以他现在的做法,很是像赌博。
赌赢了,就什么都有了,赌输了,就认命什么都不要争。
这也就是为什么陈廷焯会派自己的最得意的陈贵去莲花镇找韩瑞雪。
他又收到了陈贵的一封信,说是他们已经带着货物往回返了,还说韩瑞雪的所有细节都做得很好,特意提了一些货物的包装。
陈廷焯就想不明白了,一个胭脂水粉的包装,能够有什么独到之处呢?不过既然包装做的都那么像样子,他可以在这个上做点文章。
京城丽人坊开在了成立最是热闹的玄武街。一早上丽人坊的牌子就挂了上去,还盖了大大的红绸。
围着看热闹的就在丽人坊门口议论开了。
“听说丽人坊这三个字是张大家题的字,咱们一会可得好好看看。”一个摇着扇子的读书人模样的男人道。
旁边的人都有些瞧不起这样的人,明明都是深秋了还摇把扇子,是嫌不够冷吗?再说,丽人坊找张大家题字这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一个老者声如洪钟,道:“张大家作为当世大儒,很少赐别人墨宝,这次给陈家蝎子题字,说明俩人关系不薄。不过咱们真是应该好好看看张大家的墨宝,这可是千金难求啊!”
站在人群中看热闹的一个泼辣女人很是不屑他们在这种时候还互相卖弄,大声道:“摘了红绸你们天天看,有什么好磨叽的!千金难求就每天看够十二个时辰!我可是听说丽人坊今天开业有优惠。咱们可不能错过机会。”
同在人群看热闹的女人都很是赞同。
不得不说陈廷焯是做生意的料,他店铺还没有开张,先把噱头做的这么足,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在开业。
店门一打开,已经等在外面多时的人们一窝蜂的进去了。
可是一进店里,众人都傻了眼。
丽人坊的中间很是大,上下两层。下层大厅摆的都是柜台。高度只到人的腰部,微微一弯腰就能看清楚上面的东西。
二楼除了更精致的柜台外,还专门设了雅座。一看就是招待那些大客户的。
大家惊讶的不是丽人坊中的布置,他们惊讶的是,不管是二楼还是一楼大厅,一瓶胭脂水粉都没有。这让他们买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实在不知道陈家蝎子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短短的时间内。陈家丽人坊开业却没货这个消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来丽人坊的人是越聚越多。有人是好奇丽人坊的下一步举动,有人则是在猜测丽人坊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还有人则是好心想要见见陈家蝎子。想要给他出谋划个策,当然还有人就是想要看陈家出丑的,想要来落井下石。
陈廷焯站在二楼。面无表情、沉静无比的看着丽人坊中越聚越多的人。
长青急得不行,他看着人头攒动的大厅。对陈廷焯道:“公子,这样下去可不是事儿啊,人再多了就没法收场了!”现在随便找个借口驱散众人,也能下个台不是。一会儿人实在是太多了,不仅对丽人坊的生意,对他们整个陈家都有影响,到时候蝎子该如何立足啊!楼下大厅里站着的人,除了那些看热闹的,要买东西的人,还有其他几家大商人的家仆,眼尖的长青还看到了陈家几位大公子的仆人。这下他更着急了,现在简直是内忧外患的时刻啊!
正在长青愁得不行不行的时候,陈廷焯行动了。
估计着时机差不多了,陈廷焯对长青道:“让他们都安静。”
一看自家公子终于要说话了,长青轻了轻嗓子,大声道:“我们公子有话对大家说!”
本来众人还讨论的热火朝天,一听到长青的这句话,全都安静了下来,看向了站在二楼的陈廷焯。
“在下陈廷焯,丽人坊的老板。今天小店开业,没想到大家都肯赏脸捧场,陈某实在是感激非常!”陈廷焯上来就是一套客气话。
可是有人不买账,大厅中站着的一个膀大腰圆的妇女大声道:“我们倒是想给你捧场,你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捧什么?把丽人坊捧回去啊?”
她话音一落,众人都笑了起来。
陈廷焯也不闹,跟着大家一起笑,等到笑声止了一些,才继续道:“我们丽人坊的东西,我不敢说是全天下的独一份,但敢说是东瑞国的独一份。”
“你就吹牛吧,东西我们都看不到,还独一份!”刚才那个妇人又大声道。
“丽人坊的东西,是有保质期的,买下就要在规定的时间内用完,所以今天开业,今天将东西运过来。”陈廷焯一副很是专业的样子。
大家都看着陈廷焯,疑惑他卖的东西到底在哪儿。
从二楼下来,陈廷焯缓步走到了丽人坊的门口站定。
看他很是淡定的脚步,刚开始还质疑的人现在有些相信了。
像是陈廷焯这样商业大家出来的公子,绝不至于说谎才对。
果然,陈廷焯刚刚站稳,四匹白马拉的一辆很是招眼的红漆大马车就停在了丽人坊的门口。
四匹白马都是油光水滑四蹄生风,一看就不是凡品。就连赶车的车夫,都穿了一身黑色绸衣,看起来棋牌非常。
陈贵从马车上下来,到了陈廷焯面前,恭恭敬敬的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