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被囚禁了。
事实上她好心的想要扶起跌坐在了楼梯下的素心的侍女,结果那丫头趁她不备瞬间用元力锁锁住了她,她还没来的及反应,即使她身手诡异,但元力入体便能被轻松制服。
是她大意了,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戒心。
“为什么?”她绝美的眸子中满是受伤,贝齿轻咬着红润的唇,坐在宽大的雕花床上,就如同被圈入了笼子里的金丝雀。
门口,哭脸侍女只给了她一个清冷的背影,略带沙哑的嗓音透过面具冷冷道:“这是命令。”
至于是谁的命令,“如歌”想不通,也不想知道。
呆坐在床上,脑海中不时的划过一人身影,不知不觉中,一滴泪却顺着她白皙的脸庞滑下,滴落在了漂亮的锁骨,如同缀了晨露的花儿,却没有生机。
那人前日离别,再就没出现过,就如同人间蒸发,短暂的时日划入她死寂心灵的一缕光辉,可别丢失了……
哭脸侍女转身关上了房门,光透过了窗照在了她墨绿色的衣衫上,忽然,她看向了左侧。
那里一道纤细的身影而立,火红色的长发松松的绑着,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绚丽的长发上,耀眼夺目,面颊上的凤图腾也好似鲜活无比展翅欲飞。
令人意外的是,堇色仅仅是对那哭脸侍女点了点头,哭脸侍女恭恭敬敬的对这位客人行了个礼,身形便消失。
而堇色则坐在了“如歌”房间门口的窗下的长凳上,头枕着手臂,望着窗外缩小了无数倍的西城建筑,眼神淡然,隐隐约约好似能看到熊熊燃烧的金色火莲,动人心魂。
“你不能进去。”
堇色的视线仍旧盯着窗外,但红唇却开启,空灵动听的嗓音响起,但踱步而来的灰衣小厮却敢肯定,她一定是在和他说话。
清秀的灰衣小厮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在那房门前站定,望着窗口处的红发少女背影的眼神有些不善,他的一只手本来都准备推开房门了,结果听了这少女的话却不受控制的缩了回来!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失去了自主权的错觉,那种不容琢磨的感觉让他倍感不适。
“我等不及了!我妹妹她还没醒来。”少年面色严峻,忽而透露出丝丝的烦躁与焦急,那个男人答应了他的要求,现在却连他的人都见不到,更谈何完成?
“首先。”堇色终于侧过了脸,圆润的杏眸中毫无波澜,“你的妹妹现在还不适合醒来,所以我们用了一点点不会伤害她的小手段,让她醒不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少年的错觉,眼前的少女在光的映衬下面容清秀纯洁,可那鲜艳的红然而给她增添了绚丽的颜色,一个女子的气质怎么可能如此矛盾?纯洁的白与妖娆的红相交织,他不得不承认,很美。
懊恼自己刚才一瞬间的沉迷,灰衣小厮甩了甩头,目光更加冰冷,面颊有些羞怒的泛红道:“她不会碍事的,你们这是剥夺了一个人自由的权利!”
谁知,眼前这少女眼中有鄙视、有嘲讽,看起来却又平静的犹如冰冻了的睡眠,却唯独没有他意料之中的震动。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不是吗?清醒着的所承受的不一定是好的。”堇色勾了勾唇角,嗓音空灵却又软软的,看似平静的叙述一个事实,却又让人不由得随着那轻巧的语调沦陷。
“……”灰衣小厮眉头仍旧没有放松,唇更是抿成了一道直线,他不得不承认这少女说的有几分道理。
“好吧。”他耸了耸肩,算作妥协,声音冷硬道,“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办到,要不然我可不知道过两天会不会放了烈火石的下落!”
“威胁我?”堇色调皮的呲牙一笑,抚了抚清风勾起的一缕鬓发,眼中满是玩味。
宇烈急,他都快急死了!没人知道当他在昨天晚上的宴会随着那个与他做了交易的漂亮男人步入会场时,第一眼便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庞烈,他那傲然视外物为无物的模样,那皮囊下流淌着的冰冷的血液,没人知道宇烈有多么想冲上去掐死他!
他尽力的低下了头,忍着咬的死死的牙,交互在宽大袖袍里的两只手几乎把手臂都掐青了,却一点破绽都没有留下,尽量让自己保持自然,他害怕被发现,他恐慌再落到那人的手中,即使现在他有了靠山。
当然,当时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随意的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了何人,但当他知道自己与东城的城主做出了坑害南城王族人的交易后,便清楚的了解到自己成了叛徒。
可是,没有退路了。
现在,宇烈只想赶快把想要弄死的那人弄死,让他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自己要把他强加在他的身上的耻辱都十倍百倍的还回去!精神上,肉、体上,无论是怎样的折磨!
仇恨与耻辱吞噬了他的理智,宇烈咬牙切齿,任何阻挡他报仇的人,他都要不顾一切的除掉。
“怎么,你们不想做了?”少年目光森冷,黑暗,带着噬人的如同野兽样的光芒,甚至带上了疯狂的执念。
“当然不。”堇色阳光的笑了笑,想起了昨天晚上上头那位特意把自己从床上挖起来耳提面命的交代,眼神有些无奈道:“庞烈不简单,放长线钓大鱼,我们也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帮你铲除所有的威胁,如何?”
堇色这番话说的很随意,但内容可一点都不随意!这可是关系到一个城的大势,岂能是随口而谈?性命攸关的到谁听到了都会禁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