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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放冤人

话说孙本与董家伴当计较了,自己即入狱来,将酒食与殷尚赤吃,便去料理罪囚。忽见牢内有个罪犯在那里**将死,遂暗暗计较了一番,便回家来。等不一会,董家伴当已是笑嘻嘻入来,取出银来说道:“小可奉节级言语,回覆员外,员外不胜感情,即依命送上。只求节级早晚了事,当堂递明病故执照,馀物随即找送。”孙本收了,说道:“只在三日内便见分晓,来讨回信。”董家伴当欢喜而去。

这日孙本不入狱中,只着人去料理。到了第三日傍晚,才着人挑了一担酒食,同入狱来,分给众人,又与他们说知就里。众人无不依从。然后又将些酒来同殷尚赤吃。殷尚赤道:“我尚不曾孝敬节级,怎好生受?”孙本道:“人谁无患难,谁无冤屈?我孙本也曾从患难冤屈中来。今见人患难冤屈,若不急救,徒使人笑。你且同我开怀畅饮一番,自有话与你计较。”

殷尚赤听了便不推辞,两人对饮,直饮得十分兴豪。孙本便在袖中取出一大包银子,放在桌边。殷尚赤见了,不知什么缘故,一时不好动问。只得又吃了半晌,问道:“方才节级哥说有甚计较,只不知这早晚,可得一说么?”

孙本听了,看了殷尚赤一眼,因笑说道:“人间生死,莫不由天。若今日孙本看来,只这活地狱中,得了几两银子,能使人立死,又能使人立活,则我孙本在此操生杀之权,殊令人可惊可骇!”殷尚赤听了,一时没做理会,只看着孙本沉吟不语。孙本便又笑说道:“我这些说话,你实一时理会不来,只得要与你直说了。”遂将董敬泉着人嘱托谋死的事细细说出。

殷尚赤听了,大笑道:“原来恁地暗算!既是如此,节级哥须早将我安排,去回覆他便了。”孙本笑道:“你死固不足畏,但我孙本也是个汉子,怎肯为人作奴使唤,将你屈害?我今实有心来救你出这狱中,别投去路。”殷尚赤道:“不致我死,事尚可为。这是朝廷禁地,不经官放,怎得轻易出去?”孙本道:“董敬泉在衙门撒漫,上下用钱。我只好救得你目前,怎救得你日后,早晚必遭他手。我今已有算计在此,救你出去。”

殷尚赤听了,急问道:“不知节级哥算计什么?”孙本道:“昨夜牢底病死一个犯囚。这犯囚在牢中年深月久,并没仇家对质。做了一件疑狱,来了官府,俱不审着。我今将他代你,回复董贼便了。”殷尚赤道:“牢中耳目众多,倘日后露犯,岂不遗累了节级,这怎么做得?”孙本道:“这个不妨,我也虑过。你今犯的斗殴轻罪,却被仇家用贿暗害,是件有屈无伸。我今就放你出去,即日后犯露,只不过顶你罪名,须不致死。况且官无久任,倘遇廉明问出真情,决不肯单为董贼,你不消虑我。若说耳目众多。我已通知,俱皆允许,决不漏泄。今已夜深,可随我到家去来。”

殷尚赤见他真心仗义,不胜拜谢。孙本即袖了银子,与他乘黑散步走出,真是神鬼不知。到了家中,孙本引他到僻静小房中将他安顿,自己即入狱料理。使人将尸首包好,候至天明,具了一纸:“殷尚赤受刑不起,病故在狱。”开封府已是心照,便批了印信,发出掩埋。

孙本接了准呈,即着人拖出。一面着人报知殷家,叫他领尸埋掩,幸喜他家俱是下人,闻了此信,忙来牢口领去,绝不验明家主尸首,一竟抬去门外,在乱葬土岗掩埋。回家将家主物件分散,各自做人家去了。孙本拿了这纸红印信准呈,到董家来找银。董敬泉见是开封府印信朱批,以为消了恶气,方才十分欢喜,即便找出,又外一封酒资打发孙本。

孙本见一天大事做得干干净净,欢喜来家,与殷尚赤说知备细。殷尚赤不胜感恩道:“只因一时气愤,被仇人陷害,万分必死他手;谁知节级哥哥仗义回生,此恩难记。若蒙不嫌,愿拜节级做哥哥。”

孙本听了大喜,殷尚赤遂伏地纳头四拜,孙本连忙搀扶了起来。因说道:“我去年结拜了袁武,至今时常往来。你今调养好了身体,使你投奔他去。他家资丰厚,延纳豪杰,为人敬重。”殷尚赤问道:“这个袁武是那里人,得拜哥哥?”

孙本道:“这个袁武是我同乡,他幼时曾得异人传授,洞知天文、地理、数术、阴符。因欲见用于世,展其才略。去年东京开选,他来应举。不期被黄潜善等只重夤缘,将他遗落,一种愤懑难与人言。一日,在开封府前酒楼上沽酒自酌,醉后在壁上写了数行诗句,却是讥笑宋室无人。早被缉事使臣拿入府中问罪。是我一力排纷,将他释放,遂拜了弟兄,在我家住了多时。他曾劝我说‘不久汴京大乱,天下荒荒。’遂别我去寻访豪杰,做些事业。”

殷尚赤听了,忙问道:“他恁个人,胸中必具先识,哥哥可曾问他豪杰是谁?”孙本道:“他说:‘天意南旋,四方豪杰渐起。余不足论,近闻得传言有两句,道是楚地小阳春,关中金头凤,二人可为群雄之首。我此去若访着一人,便事有可为。’只不知如今可曾访着。”殷尚赤又问道:“哥哥可曾问他二人姓甚名谁?”孙本道:“这我倒一时不曾问明。”

殷尚赤听了,踟蹰了半晌,因说道:“兄弟蒙哥哥大恩,得不死于仇人之手,今又使投奔袁武。但兄弟想来,这袁武既存大志暗访豪杰,行踪未定之时,此去决难遇值。况且山东与汴京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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