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衣!”
看清楚那人,金华差点跳了起来。t/
夜锦衣颔首微笑,“是我!锦衣夜行夜锦衣!”
离开家乡已久,突然见到一个从家乡来的人,金华自是十分激动。她哈哈笑着,一掌拍在夜锦衣肩上,大声道,“你怎么跑来南京了!”
夜锦衣揉搓着被金华拍痛的肩膀,显然也是十分高兴,“此事说来话长,走,走,走,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聊!”
“前面就是我开的媒桩,咱们去我那儿聊!”
金华一激动,完全忘了‘红线牵’里惨不忍睹的场面,拉着夜锦衣就往‘红线牵’奔去,走了几步,才突然停下来,摇摇头,暗叫了一声:糟糕,现在还不能回去!
夜锦衣没有看到金华突变的脸色,自顾自举目去看,只见前方不远处耸立着一幢气派的门楼,门楼上方的牌匾上朱红大字写着‘红线牵’三个大字,俨然媒桩无疑。
夜锦衣微露出惊诧,叹道:“花花,你出息了!”
金华顾不上回应,一转身又拉着夜锦衣往远离‘红线牵’的方向跑出,夜锦衣措手不及,只能下意识地跟着跑。
还没跑出去几步,金华又突然停了下来,夜锦衣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在金华的身上,他疑惑地盯着金华,一肚子的迷茫不解。
金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自己的脑袋,笑嘻嘻地骂道:“笨蛋,真是笨呢!逃什么?”
夜锦衣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询问,金华又转了身,托起他的手臂,重新向‘红线牵’奔去,到了‘红线牵’门口,金华停住脚步,面向夜锦衣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别说话,我们是朋友,对吧!”
“当然!”夜锦衣紧抿着双唇,用力点了点头。
“朋友有难一定得帮对吧!”
金华暧昧地盯着夜锦衣,目光中尽是算计,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夜锦衣被盯得脊背发凉,不由打一个寒颤,犹犹豫豫试探道:“是吧?”
“那好!什么也不要说,跟我来!”
金华满意地微笑,不由分说拽着夜锦衣拖进了‘红线牵’的大门。
当金华托着夜锦衣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那些正在言辞声讨的姑娘们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像被施了魔咒般,一动不动,只愣愣地看着一身华服的夜锦衣,简直惊艳地说不出话来。老天爷,这世上怎么还有如此英俊的男人,白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这正是金华预期的效果,她强忍住心底的洋洋得意,故意做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情,然后装模做样轻咳两声,底气十足地冲着众人吆喝道:“你们不是要见一见老爷们吗?这便是其中的夜老爷!”
姑娘们闻言,眼睛里立刻放射出饿狼般的精光,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夜锦衣推倒。
被一群姑娘们直勾勾地盯着,夜锦衣并不不习惯,但当他看出金华的用意之后,还是立刻十分配合地将温柔多情的眼波,频频向姑娘们抛洒。
只是目光随性地扫过,却让每个姑娘都觉得夜锦衣看到了自己,不觉羞红了双颊,忙纷纷整理着略显狼狈的仪容,刚刚还一个比一个凶猛的姑娘们此时都娇羞地低了头,盈盈静立着,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
常叔一头雾水,还没有完全适应突然的变故。反应机敏的倩娘却立刻明白了过来,她一把将夜锦衣推到人前,恨不得将刚才积压的怒气一下子宣泄出来,气势汹汹斥道:“看清楚了!是骗你们不是?!”
大堂里鸦雀无声,姑娘们面面相觑,忙不迭地撇清关系,纷纷相互埋怨对方刚才失礼的行为。
金华配合着倩娘,意味深长地斜觑了一眼黄衣少女,说道,“如果心里还有疑虑,就请先回去考虑清楚再来,烦劳让一让,别耽误后面真心要参加我们活动的姑娘们!”
黄衣少女面上一窘,这话明显是冲着自己说的。要搁平时,以她的脾气,早就扭头走人了,可是见了眼前如仙人般的男子,却无论如何迈不开脚步,算了,委屈就忍着吧,总是值得的!于是把心一横,朗声道:
“谁说我没考虑清楚,我早就考虑清楚了,赶紧把我的名字写上。”
倩娘眼皮都懒得抬,大笔一挥,懒洋洋道:“一两银子的报名费!”
黄衣少女拿出银子,放到桌子上,“早准备好了!”
黄衣少女做好登记,后面的人立刻蜂拥上来,争先恐后叫嚷着。
“我的!”
“我的!”
“还有我!还有我!”
傍晚的时候,报名的姑娘们总算都散了去。马不停蹄地忙了一天,大家都累的腰酸背痛,金华终于得了闲,忙坐下来锤着自己快要散架的身体。
夜锦衣凑到她身边,讨好似地笑道:“花花,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金华挑眉瞥了他一眼,“说说看!”
“花花,我这次是离家出走来的,无处可去,我这里只有你一个朋友,你一定要收留我!”
金华一听,心里立刻乐了起来,这根本就是求之不得的事儿嘛,她刚刚还在担心万一夜锦衣离开,这些姑娘们又来闹事怎么办呢!
虽然心里乐开了花,可绝对不能让夜锦衣觉得是自己有求于他,以防他恃宠而骄。所以金华表面上仍装出一本正经,十分勉强的样子。
“收留你可以,不过你有手有脚,总不能白吃白喝!”
夜锦衣迟疑道:“那有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