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始终想不明白,虽然夜锦衣长的确实不错,自己初见他时,也曾小小惊艳了一把,可也不至于美到了人神共愤的那种地步吧,干嘛还会有那么多的人为他茶不思,饭不想。
在金华的眼睛里,只有她的七哥哥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无论什么人到了七哥哥的面前,都只能自惭形秽。
更加熟络了之后,夜锦衣曾开玩笑地问她:“这么多女子为我的容颜倾倒,花花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儿心动?”
却只换来了她看见外星人般的嫌恶目光和一句极伤自尊的话,“长得好看顶个屁用,又不能当饭吃!”
夜锦衣顿时一脸黑线,却还是不甘心,“你逼着我穿粗布麻衣,是不是怕我太光彩,会有更多的女孩子喜欢,你嫉妒!”
金华不答反问,“你有钱么?”
夜锦衣摇摇头。
“没钱上哪儿买那么贵重的衣服去?你在‘红线牵’的那点儿工资,扣去房钱,饭钱,就只够买一身粗布麻衣!”
原来竟是这样令人无语的原因么?
罢了,罢了,跟这样的俗人怕是根本就无法沟通的。
“唉,为何同样是女孩儿,差别却这么大,别人看到了情意,你却只看得到钱!”
金华一听,不乐意了,“咋地啦,钱招你惹你了?本姑娘就是喜欢钱!没钱你吃啥?穿啥?喝啥?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是有钱,何苦巴巴跑到我这里当伙计?我说——”
金华正准备来个长篇大论,夜锦衣‘?溜’一声,跑了个无影无踪。
接下来的几日,前来报名的人只增不减,大家马不停蹄的忙碌着,简直连去茅房的时间都快没了。
午饭的时候,金华终于逮到机会休息一会儿,屁股刚触到凳子,立刻便瘫软在桌面上,动都不愿意动。
迷迷糊糊间,好像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金华疑惑地四处望望,只见前方不远,一座木桥横跨在一弯溪水之上,茫然走上桥,再往前一望,竟然是丰邑的郊外,远处三三两两的人家,正是自己长大的地方。
快步奔回村子,金华不由一愣,怎么舅舅家的房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金碧辉煌的高门大院。
诧异地走进去,舅妈立刻迎上来,亲亲热热地嘘寒问暖,舅舅也在一旁憨憨地笑着。
“姐姐!”一身锦衣的小男孩跑过来。
金华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差点没哭出来,“鱼儿!”
紧紧搂着弟弟,金华的疑惑更甚,鱼儿什么时候和姑妈住在了一起?怎么自己才离开没多久,家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变化么!
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儿,又被舅妈拉着去吃饭,大家围着大理石桌,鸡鸭鱼肉摆满了整整一桌。舅妈不断往金华碗里夹菜,金华一边吃,一边同大家诉着离后别情,一时其乐融融。
有人从外面进来,金华一看,竟是常叔。在金华惊讶的目光中,常叔将一个盒子递给金华,金华接过来打开,立刻被里面东西发出的光芒刺痛了双眼,定睛一看,竟是一箱子的金银珠宝。
金华抚摸着一块块珠宝,简直激动地快要哭出来,“这下发财了!金子!银子!票子!”
“哎吆!疼!”金华一个机灵,坐直了身子,四处看看,熟悉的布局,熟悉的味道,哪里是家乡,分明就没离开过‘红线牵’嘛!
夜锦衣伸手在金华眼前晃了晃,奇道,“做梦了吧!”
金华点点头,看来自己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倩娘抱臂站在一侧,挖苦道,“梦里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高兴成这个样子?”
金华没有理会,却闷闷不了起来,自己这是——想家了吗?鱼儿他,不知道怎么样了!
金华几人又接着忙了几日,终于搞定了报名,粗略统计了下,报名的女孩儿们大概有一百来号人,土豪们也有一二十个,两项数据均大大超过了金华的预期,眼瞅着胜利在望,金华日日高兴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