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忘川河
谢佳晨控制不住身体的yù_wàng,撮步走向河边,蹲下身子,手轻轻触向河水,银紫色的手链在河水中反射出和煦的光芒,指尖轻触到河水,一股吸力迎接而来,巨大的拖力,使她站不住身子,谢佳晨赶忙把手指伸回来,可是已经晚了,再拖力把她的身子拽到河水平面,眼看身子要跌落在河水中。一根竹木棍挑起她的身子,在空中划落一个圈,像一朵优美的芭蕾舞的身姿一样掉落在岸上。
老人有些昏暗和无精打采的双目厦时明亮,变得炯炯有神。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谢佳晨。
“姑娘不是生魂(刚死没多久,不超过半小时的称生魂),也不是鬼魂,怎么跑来和这些鬼魂抢时间”老人的声音空洞,但是回响在周围,刺激的耳膜发热,可见其用了多大的力量。
“我是无意间过来的,对不起,我怎么才能回去?”谢佳晨自知理亏,很甘愿的认错,态度良好,把无意间咬的特别重,脸上尽是诚恐的表情,证明她也是很害怕的,可是已经进来了,只能装作潇洒的度过。
“我是阴间的渡河着,也是渡河,渡那些过不去的坎,渡那些完不成的心愿,姑娘既然来了,就说说吧”老人没有回答谢佳晨的问题,像得道高僧的老者,诉说着另一件不相干的事,黑色的胡须一颤一颤的,打到领边的衣服,那对别人有着致命危机的河水,在他眼里,泛不起任何波澜。
“在干什么呀”
“我们排了半天的队怎么还不过河”
“就是啊,就是啊”
周围吵闹的声音传来,顺着风飘入脑海,渡河老人像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事要忙,不过这一个个的叫什么叫啊。风吹起老人的头发,散乱在脸上,遮住了脸上的表情。老人驾着船只停靠在岸边,几声大吼,指挥者众鬼上着船,临场的这种霸气吓傻了一票鬼。
船上坐满了鬼,挤不下了,渡河才驾着小船往对岸使去,忘川河水就算竹棍荡漾在里面,还是一片死水,不见波纹荡漾。谢佳晨站在岸边看着船只越行越远,脑子里想的确是,为什么会有传说要经过忘川河才可以有线索找到冰祭水呢。长长的河水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不知道河水流向那,又是从哪流出来的,还是只是死水。
忘川河上只有一个老人,他上不了岸,只能永生永世帮众鬼渡河,也有人说老人还有个隐秘的职位,帮助那些人渡那些渡不过的坎。谢佳晨有些心疼起来,心疼彼岸花的长情,心疼老人的孤独,无奈。一辈子对于常人来说很长,可是对于这些能活千千万万年的人来说,活着,有着记忆,或许就是一个漫长的痛苦。
顺着河水长处走下去,周围越来越多的彼岸花盛开在河岸旁,置身花海,谢佳晨想的却不是这些风景,头疼的毛病好像从拿到令牌开始就时不时的出现。而且总是感觉身旁有人注释着她,像噩梦一般的抛之不去,脑海里冒出一幅幅模糊的画面,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海里冲刺出来一样,全身软绵绵的。
妖艳的红色,模糊的视线只能看清是一片颜色,那花朵全像活了过来一样,流了满地的红色汁液,像血一样排斥着每个部位,刺激着每个张开的毛孔。血红的汁液逐渐集拢,形成一个人形,外面点的汁液成了他的纱衣,披搭在一个妖艳的身躯上,在要转到脸部时,视线越来越模糊。
直到转成一片黑暗。
一男子一手捻起披在外面的衣服,紧裹住裸露在外的肌肤,他的脚边是昏睡过去的谢佳晨,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任何意识,男子甩了甩披散在身上,拖落极低的银色长发,把遮挡住脸部的向后揽去,长长地银发弯曲在脚踝处,柔顺的不可思议。
男子弯腰,抱起谢佳晨,后背的头发习惯性的往前倾,拖沓在地上。遮住了男子的面容,只能看到高大宽厚的背影。
妖艳的彼岸花像见到主人一样,兴奋的凝聚起来,花朵笑弯了腰,屈曲在泥土地上,只能看到一片血红,在这只有曼珠沙华,没有嫩叶与绿草的脱衬下,红的让人有种恐惧感。
男子走在曼珠沙华铺就的道路上,渐行渐远,血红的外袍在微风下,微微浮动,但看一个背影,就使整个人酥了。清晰的理解到那句诗的意境。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在顾倾人国,宁不知倾人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纯白色的宫墙结了一层又一层冰花,梅花型的文案铺就在墙上、墙底、墙顶,像一座冰封的宫城,全是纯冰铸造出来的,中间唯有一张白色的石床,上面躺着一位少女,安详的表情,像永远睡过去一样的睡美人,红润的肌肤,润滑的像要掐出一层水来。
一袭红衣在着空掉的石屋中平添了一份暖色,也平添了一份恐惧。男子细长而柔嫩的手指抚摸着少女的脸型,像在精心雕刻一般。
细腻,娇弱的五官显然就是谢佳晨。
而男子的轮廓清晰起来,像一块经过雕琢的斐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除了眼神单纯无辜,年纪看起来较轻一点,赫然就是谢佳晨的夏叔-夏劫。
谢佳晨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一片白色宫顶,她眨了眨眼睛,睫毛像蝴蝶一样煽动者翅膀。扭了扭头,一片红的映入眼底,对上一双惊奇的眼睛,谢佳晨吓得滚下了床。
“你是谁”谢佳晨扶着石床边缘,颤着眼睛问道。
回过头来的男子笑了笑,露出脸霞两边深深的黎旋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