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无穷无尽的火,远处、近处、身边、心里全部都是火,烤的浑身难受。
如同身在熔岩里,熊熊的烈火,燃烧在身上,炙热的火光,浑身烧伤难受,那种痛苦 明明感同身受,身子却完好无损。
她只能坐落在角落里,看着漫天的火势乱串。孤寂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心底灼热的疼痛,好似无数把尖刀在心脏上割起一道道伤痕,在身体上刮起一块块血肉,痛苦难当。
火烧了很久很久,没有停下来,永远烧不尽的存在着,眼底里除了火光在也看不见别的任何东西。
火光里,那道乳白色的身影一动不动的任由火势蔓延,淹没了自己的身影。脸上还是温和的笑容,阿初,嘴角张开,无声的呼唤着,泪水淹没了视线。
她是被吓醒的,梦里的场景那么真实,真实的好像就是在身边发生的一样。
系黑色的寝室,房梁上的木头是凤凰树,这里是梦魇的地方,一看寝室的布置,她就确定了,除了梦魇,不会有谁能把凤凰树拿来做房梁。心底的担忧如此明显,她来了这里,那么阿初呢?阿初已经受伤了,他能在梦魇的手下逃离么。
谢佳晨欣开身上的紫色被子,这是她喜欢的颜色,那个人会根据她的喜好而来改变这里的摆设么,答案肯定是不会的,现在这个样子却是什么意思。
心底的疑问很重要,却知道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刚刚欣开身上的被子,外面就传来了轻微的说话声,谢佳晨连忙的躺下,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耳朵却细细的听着门外在说什么。
“魔主真的出去了”不信任的话语。微微的问道,带着点小心翼翼,她甚至能想到外面的人在坐着什么样的动作。
“如果他不出去的话,你觉着你还可能走这么远,进入到门外吗”魅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么点小事都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魔君的。
魅狸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红罂在他眼里有万般不是,到了他的眼里。他虽然会说出来,眼底却带着腻宠。
红罂哼了一声,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偷偷摸摸的过。现在却做出这种事情来,脸色有些红,她这时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想要转身就走。这种事情可不能再干了,不然她的脸往哪搁。她可不是魅狸,脸皮子后。
“你们在干什么”梦魇威严的声音响起,在偷摸的两个人身上不是天籁之音,更似催命符。
红罂还是张冰霜脸孔,魅狸却带着狡黠的微笑,慢慢的转过头来对着梦魇笑。
“魔主。我是来跟你说仙界欺人太甚,已经在外面叫阵了”魅狸丝毫没有被撞破的尴尬,直言不讳的说道。这个时候来找死。还挑在魔主在的时候,是摆明了不想活了,还是他觉得他有那个本事能打败梦魇。
说道正事的时候,魅狸收起微笑,严肃的看着梦魇。没有一点刚才的嬉皮笑脸之意。
“嗯,这点事情你不会解决不了”梦魇伤着个脸。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绕过一直低着头正在考虑应该如何才能让魔主觉着她来是有正事在做的红罂,直接走进内室,门连一丝声音都没有,他已经不再了外面。
魔主没有怪罪,红罂一直留意着梦魇的动作,看着他的脚步沉浮的消失在视线内,连忙抬起头。大步的向着门外走去,她是忘记了正事啊,仙界的竟然敢这个时候上门挑衅。
没有见到她,倒还惹了一身骚就是她现在的样子了。明明是要来看看魔主寝宫里的是不是佳晨,人没有看到确定不说,还被魔主亲自撞到,下次想要在做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了。锤了锤头,红罂泄气的想着,你还想来第二次啊,第一次就这样糟了。
“我知道你醒了”梦魇进入屋子里后,就感觉到身边的气场有点不一样。对着四周观看了一下,确定不会是外人进来,他这里铜墙铁壁,还没有谁敢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进入这里的。平时他也喜欢在这里休息,虽然睡不睡觉都无所谓,他还是习惯了每天都眯一会儿,这是一种习惯,习惯了就很难改了。
床上有些凌乱,一看就是有人动过,这里只有一个人,第一想法是她醒了。
梦魇走上前,坐在床前,手指肚与指腹轻轻的摩擦着。
被子里有了轻微的一点蠕动,不是很明显,梦魇嘴角却衾起了笑意。
听见这样一句话后半天就没有声音,谢佳晨有些奇怪,他怎么不说话了,跷起被子的一角,使得包裹的严实活缝她露出了一点脑袋。
梦魇定定的看着她,眼角也带着笑意。
谢佳晨有些窘迫的欣开被子,直接跳下了床,身体的轻盈、有力却让她的脸色煞白。她明明中了毒,就连有神医之称的阿初都没有办法医好自己,现在的自己明明就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谁救了她,还有梦,想起那个被打断了的梦,谢佳晨的脸色更白了。
“哪里不舒服”梦魇连忙扶着她的手臂,搂着她的肩,焦急的问道。刚才还是笑意满满的,这个时候就只剩下焦虑。
她已经服用了微星果了,不应该有什么事情才对啊,梦魇紧张的检查着她的身子,口中问着那里不舒服没有停止过,温柔甚至是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阿初呢”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脸上溢满了泪水,她脸色苍白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手指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袖,宽大的袖筒被她的力气扯掉了一小块。
梦魇的脸色瞬间就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