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璃儿还感觉想浮在梦里一样。璃儿不知道怎么来到桃林的,只知道自己陷入混杂的思绪中,被马车颠了几颠。她更没有瞧见,一路上,马车里,叶竞帆脸上的微隐的悦色,压下的零星紧张和对自己的凝望。
自己现在仅仅十二三岁而已,虽然这里大多数姑娘十四五岁出嫁,但上一世结婚生子的亲戚朋友都是二三十来岁。
虽然自己心里也蛮喜欢这个俊美的男人,但想想自己的灵魂实际上要比他大几岁,心里还是有点儿别扭,而且他是这么个高贵俊美的人物,而自己……
自己不是傻子,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好,和异常的情绪。
但差别如此大的两人,就见了几面而已,是前世的挚爱和誓言换来今生的一见钟情吗?若爱了,会有未来吗?自己这尊身子才十二岁,而他,有二十。恋童癖么?
自己可是贫家小女啊!而他是洛王高贵的世子。
但两世以来从来没恋爱过的自己,和他在一起时竟然会感到一丝甜蜜,也有点儿向往这种感觉,自己是怎么了?
“小年,叶青,你们暂且候着。”吩咐毕,叶竞帆拉着璃儿向远处的桃林走去。
当一颗颗红的、青的桃子出现在璃儿面前,方回过神来。璃儿转而又愣愣地望着一望无际的果树。
“我竟不知,这儿有如此多的桃树!”
“终于回魂儿了?”叶竞帆站到璃儿的对面,深情地,对,就是深情地,望着对面的小俏丫头,两人仅一步之遥!
璃儿看着如此之近的俊脸,俏脸红了,后退一步道:“世、世子殿下,您……”
见璃儿一脸防备的小模样儿,叶竞帆更想拉近彼此的距离,欲认真地告诉她一些事情:“璃儿,你且听我说。”
璃儿听他叫自己璃儿,竟没有感到别扭和意外。
怕他说出什么羞人的不妥之言,璃儿慌忙打断,急急地道:“殿下,你先听我说,很重要,虽然就见过几次,但医者父母心。你眼角的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叶竞帆听罢,一脸讶然,望着胸前一丝慌乱地站着的小人儿,望向那黑亮的眸子“璃儿,你、你知道?!”
“我听说过,这叫昙糜血引,每年必痛一次,他日,若你沾到下毒之人的血液和昙花花粉,必疼至气绝身亡,即刻身死尸烂,且时间越长,疼的越是痛苦,腐烂的越快……”
璃儿认真地讲着,发现叶竞帆的脸愈来愈苍白。
叶竞帆无力地轻笑了一声:“跟我师父所说一模一样,呵呵”
璃儿只见叶竞帆上前轻轻迈近一步,听他接着道:
“呵、呵呵,师父说,不沾到那人的血和昙花花粉,找到天蚕草,我也只能活八年。”
只能活八年么?璃儿轻摇摇头,不以为意。璃儿扭着眉头,胎记微拧,回忆着医毒绝卷上关于昙糜散的解说和解药方子,片刻璃儿出声儿到道:
“胡说,这个能解的。能活到老死。”
叶竞帆把璃儿的话默念了两遍,方反应过来,一脸不信,随即轻笑摇头道:“璃儿,莫要开玩笑,我师父乃邙山老人。”
璃儿一脸认真地看着叶竞帆眼角的那颗红痣,瞪了叶竞帆一眼。叶竞帆浑身一颤,“璃儿,不是开玩笑的么?你真能解?”
璃儿与叶竞帆对视了一眼,压下心底的异样,撅撅嘴道:“当然,你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臭丫头么?方子我现在就能开给你!
璃儿黑眸一闭,随即睁开那清澈的水眸,对叶竞帆说道:“天蚕草一株,紫阔天兰一株,加上肉苁蓉十二钱,绿色阳起石八钱和晁脑七钱,量要适中,混合煎熬一个时辰,每晚睡前服用,不过你还得……”璃儿说着说着脸红了,不满地望向正悉心听着的叶竞帆。
叶竞帆看着那张一张一合的小嘴儿,俏红的脸蛋儿,说出来的竟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师父都无能为力的,再也不用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了,再也不用受制于人了,自己好像如闻仙乐,醉了,痴了。
璃儿只觉自己腰间多了一只大手,一下子就被搂进了怀里,自己被紧紧地拥着,贴着那坚硬的胸膛。
听着那异样的心跳,璃儿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璃儿臊的脸皮子通红,俏脸被那胸膛挤得微微变形,闻着那股舒爽的香气,片刻后才意识到这是什么个情况。
“那个,世、世子殿下,我很热,喘不过气儿来了,您、您松手!”
两世以来璃儿还没被别人这样搂过,怎么才见两次这人就如此。心里一气愤。使劲儿抬头,用溢着水的大眼望着头顶同样满脸通红的叶竞帆,接着道:
“我还没有说完呢,我可不是免费救你,你还听不听?”
叶竞帆微微松开怀中的小人儿,不知为何见到她就会失去理智,总想拥她入怀。自己从不想碰什么女子,为何竟会对一小丫头如此孟浪。
叶竞帆微后退一步,自己不可以惊吓住了眼前之人,诚挚地眸子望进璃儿的黑瞳,轻声道:
“我只是太过激动,璃儿,你接着说吧。”
璃儿平息了一下儿,自己这是怎么了?随即嗓门儿大了点儿:
“就是、就是你得备好女人!解药很厉害,你会阳火很旺盛!”
叶竞帆听罢明白过来了,心里一通好笑,看着璃儿那微红的俏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甜美的脸蛋儿,低笑道:“呵、呵呵,璃儿生气了呢。”
璃儿听完叶竞帆之言,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