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羽本想反抗母后的话,一张嘴却看到父王冷冷的盯着她,又嘟着嘴低下了头。
“羽儿,兴昊,面壁思过!”一个私自救下外物,一个帮忙隐瞒,梁山伯很纳闷,他养了俩什么孩子。
蝶羽忽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询问,“一个时辰?”其实心里是很期盼的,一个时辰该多好哇。虽然她每次这么问都会换来一天或者一个月的惩罚,可是还是不甘心想问。
梁山伯正欲说什么,却发现祝英台抱着球球的脸色越来越差,怎么了?
“英台?”梁山伯出声喊了一声,手抚上了她的肩膀。
祝英台扬起脸,语气极为不好,“他......似乎......”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语气中有些不确定的因素。
山伯抓起球球的胳膊,一探究竟。
房间里的寒气越发的严重,梁山伯皱眉,“他活不过三个月。”
“啊!”蝶羽惊讶的看着球球,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失落。球球还在对着他们甜甜的笑着,如果他知道,自己活不过三个月,还会笑的如此甜蜜吗?不,他还是个婴儿,永远不可能知道的。
陈兴昊突然想起了曾经还是婴儿的他,也处于嗷嗷待哺的时期,却也离奇死亡。还有灼华,他们的命运是一样的。现在再加上球球,内心的难受无法言语。
“没救吗?”陈兴昊语气寒冷,但是内心却是期盼他有救的。毕竟他不是冷血之人。
蝶羽泪眼汪汪的看着她父王,希望从他嘴里听到好消息。怎么说,她也是看着他从壳里出来的。
祝英台看了看怀中笑的欢乐,小眼睛珠时刻盯着陈兴昊的球球,叹了一口气说,“有,他是被人诅咒的,只要杀了诅咒之人,诅咒便可不攻自破。”
杀人,这个看起来与蝴蝶谷毫无关联的词汇就这样蹦了出来,如果要杀人,是不是就意味着要离开蝴蝶谷了?
“昊儿,你随我来。”梁山伯意味深重地看了一眼陈兴昊,便抬腿走了出去。
蝶羽慌忙回话,“我也要去。”说完拉着陈兴昊一起跟上去。
球球看见“爹爹”走了,泪眼汪汪的望着门口,抓着祝英台的衣裳,“奶奶,我要爹爹......”
这是迄今为止球球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祝英台也是欢喜的很,“球球为什么一直叫他是爹爹呀?”
球球泪眼婆娑的委屈的咬着手指头,“他是球球第一个见到的人。”
祝英台有些迷茫,球球按理说刚从蛋壳里出来没多久啊,而且他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在场,为何只看到了兴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他从深渊被人扔下来的时候,透过蛋壳看到了兴昊?那么,只能说明,球球是......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生物是不需要修炼,本身就带有强大灵力的。她一想到这个可能,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么诅咒他的人有可能会是一个正义之士!
祝英台不敢再往下去想,抱着球球,去大殿找梁山伯他们。
蝶羽拉着她父王的袖子,撒娇道,“父王,羽儿不会给哥哥添乱的,而且羽儿修炼的也不赖啊,父王,答应羽儿嘛~~~~~”
陈兴昊在思索刚刚师父和他说的,上面的世界和蝴蝶谷截然不同,没有蝴蝶谷这么干净。他和师娘是不可能再上去了,这里是他们的王国,也是他们一生的归宿。
他又何尝不知,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黑暗,但是身上背负着诺言,背负着仇恨,他是一定会重返三界的。只是不确定是不是现在?
“羽儿,你给我闭嘴,这事儿没商量。”梁山伯盯着陈兴昊,他知道这孩子不简单。虽然这些年他从未提起过,但是凭多年的直觉,兴昊绝对不可能终身呆在蝴蝶谷。“昊儿,救球球的办法只有这一个了,走的时候将渊冥剑带走吧,它是属于你的。”
渊冥剑重现天日,也不知会经历怎样的大风大浪。但是他相信,他培养出来的昊儿,绝对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慢着,山伯。”祝英台抱着球球从门口急急忙忙进来,疾步走到梁山伯身边,低头耳语了几句。山伯瞳孔放大,从没想过这种可能。
“怎么了吗?”陈兴昊看着师父师娘不悦的脸色,也有点担忧,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蝶羽也凑过来,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父王母后。
祝英台一抿嘴,下定决心,说了出来,“球球,很有可能是半妖,三界外之物。”
蝶羽和兴昊在心里并不歧视半妖,因为不管是不是半妖,总是爱情的结晶,妖和人为何不能相爱?那也都是一条生命。
祝英台继续说,“斩杀半妖是三界中人都会做的事,所以很有可能下诅咒的是正义之士......”她的语言有些吞吐。人要正邪分明,杀不忠不义之人是为民除害,如若将正义之士斩杀,恐怕......
“球球也是一条生命,我认为下诅咒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师父师母,救球球的众人交给昊儿吧。”陈兴昊这么说,自然是心意已决。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虽然他不是嗜血之人,但是如若碰上该杀的,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梁山伯和祝英台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商议着兴昊离开的事。
最不开心的莫过于蝶羽了,兴昊哥哥要离开,自己还不能跟着。心情糟糕的一塌糊涂,抱着球球不撒手。她也想出去看看,自打出生在这蝴蝶谷,还没看过谷外的景色。她都快闷坏了!
临走之前,梁山伯给了陈兴昊一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