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不上关联,”青帝蹙眉道,“只是他与我一故友相熟,我总不能一点也没表示。”
“原来如此,”花狐公子真诚地看着青帝,“既然如此,那放过这小子一马……”
众人正觉得这人真好说话,这花狐公子顺着又来了一句,“,你觉得可能吗?!”
花狐公子眉毛一蹙,正要抬掌,前面白袍一闪,那绝代佳人丹魄也移步到了海面上,阴阴柔柔道:
“我也不想看到杨凡有事,他是我的合伙人,他若有事,我派将损失重大。”
花狐公子哈哈大笑,停下刚要举起的手掌,看着了无痕和黑心道人:
“看不出这小子还挺有人缘,还有替他求情的吗?这中州修士倒都是仁厚之辈,又如此讲究礼仪,倒让花某惭愧了。”
“哈哈,小子不必惭愧!我的目标是她!”黑山道人哈哈大笑,一道缚妖索隔空向肖燕尔抛去。
了无痕禅丈上发出流星般的金色符文,抢在缚妖索之前向肖燕尔攻去!
花狐公子袍袖一挥,一圈桃红的光芒将自己和肖燕尔罩住,红光旋转,片刻之间,人已在几里之外。
远远传来豪放妖孽的狂笑之声:“各位,改日再见!”
“美人儿,怎么每次和我在一起你都哭哭啼啼?”
“美人儿,你的金老鼠呢?可否卖于我?我们都快成一家人了,干脆你就把他送给我的美美吧?”花狐公子的话尚未说完,那头骚乎乎的大狐狸就闪着媚媚的眼神,甩着油光闪亮的尾巴跳将出来,狐疑地在肖燕尔身边逡巡。肖燕尔仔细观察了它一下,这头花狐狸与主人一样也是极其妖孽风骚,和白生生放出来攻击杨凡的狐狸还是有很大不同。
她一直认为白生生可能就是花狐公子,原来这只是她的无端臆测?
她对白生生虽无男女之情,但白生生一直以来对他的照顾,白生生的狂傲,白生生在她练功期间给她的心理慰藉已经深深印入心中!何况为了救她,白生生竟然粉身碎骨,连一句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存下!不对怎么只见鲜血,并没有见到碎裂的骨肉呢?肖燕尔抹了一把泪,心里突然无端地生起了怀疑。
她从指缝里偷偷地看向花狐公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嘴角噙着一丝诡异、得意的笑:
“你这是从哪里来?”肖燕尔突然问出一句。
“哈哈,美人儿,你终于知道关心一下你未来的夫婿了,”花狐公子,“你当初狠心撇下为夫,为夫四处寻找,走遍天南海北,直到听说这里有璇玑珠出现,就赶紧赶到东海,无奈未付修为太高,被挡在暴虐之地外,为夫只好在这里日夜徘徊,对你的眷恋之情终于感天动地,我的美人儿真的在这里出现了!”
“修为太高!对啊,他的修为明显高于白生生,肖燕尔都看不透,显然至少是元婴期。元婴期的修为虽然可以掩饰,但无法通过暴虐之地的结界,而白生生是通过了的。这样一来,两人终究不是一个人,自己脑子的确是糊涂了。”
想明白这些,肖燕尔又嚎淘大哭起来,由于那四位门神,并没有放弃,像影子一样不时出现,肖燕尔无法运力,只能让花狐公子带着逃跑。她随手揪着花狐公子的桃红衣服,哭了个昏天黑地。花狐公子暂时收声,宠溺地摸着她的发丝,嘴角又翘着几丝得意的笑,被肖燕尔抬眼时看见,心里又犯了狐疑。
她看着花狐公子的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感觉——白生生可能没有死!纵使他和花狐不是一个人,她也不相信那个拥有像杂草一样强劲生命力的人,那个狂傲得不可一世的人会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美人儿,你这次又为了谁哭哭啼啼?不会是因为我不在,喜欢上一个和我类似的人吧?这么说你忘记以前那个小白脸了?”
这话怎么听都透着古怪,肖燕尔的泪渐渐收住,心里恨恨地想:
“如果真是眼前这家伙搞鬼,捉弄她,看今后怎么收拾他!”
可是真的是他搞鬼吗?她发现自己其实那么浓重的渴望,这一切宁愿是别人的故意捉弄!
肖燕尔想想哭哭,不自觉睡着了。花狐看着她,嘴角翘得更弯,得意的笑容更明显了。
一觉醒来,花狐不在身边,桌上摆着一张纸条:“出去办事,等为夫回来。”
这年头,什么人都学会爬竿子上墙了。肖燕尔无奈地摇摇头,揉了揉头痛发胀的脑袋,她发现花狐公子竟然把黄泥巴空间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储物袋里,她意识一动进入了黄泥巴空间。
“猛猛,”她轻声叫道。
小老鼠猛猛正屁股戳在地上,前蹄一扑一扑地,对着满目的枯田干嚎:
“呜呜,我的人参啊,我的狼毒啊,我的何首乌啊,我的灵芝啊,我的六叶草啊……你们怎么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呜呜唔唔……”
最后两个“呜呜”突然就变成了说不出话的“唔唔”,却是六叶草找了快破抹布,在妖虎喵喵的帮助下,成功地塞在了小老鼠猛猛的嘴中,然后它从一侧窜出来,憋紫了脸,弓腰蹬腿,举起喇叭在小老鼠面前震天欲聋地吹: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小老鼠一把扯掉塞在嘴里的抹布,站起身来,冷笑地瞪着妖虎喵喵:
“你是不是虎胆发痒了,我来给你挠上一挠!”
它的前蹄接着就往耳朵抠去,抠了半天也没抠出什么东西,妖虎喵喵胆战心惊地看着它,拿眼神向六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