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燕尔只觉毛骨悚然,她硬着头皮迅速浏览了一圈,有几张觉得那么熟悉!
小苗儿、王小基、小小!
怪不得这么久了,她都没有收到过他们任何一个的传讯信息!
肖燕尔的手颤抖着,身体又打起了哆嗦,这次的哆嗦是无比的气愤与难过!
这丹魄披着一张美丽的外皮,干的却是这样的勾当!
小苗儿,她的可亲可爱的小苗儿,那么漂亮乖巧的小妹!她怎会想到她一心向往的修仙路会将自己带入死路!
王小基,萌萌的可爱的对她无比照顾的师兄!
肖燕尔的心一下子觉得被挖空了,她一时竟哭不出泪,只觉得满腔的怒火堵在胸口,滔天的愤怒快要将自己燃烧掉!
这就是残酷的修仙界?
她紧紧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强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外面丹魄白袍妖娆,浅蓝色花枝缠缠绕绕,仅仅站在那里就美得不可方物。这样的美丽与这屋里狰狞的人皮比起来,如此强烈的对比!
此刻,丹魄发出一声轻笑:“宁门主来看望老门主,丹魄不便打扰,先行一步。如有事情,随时叫我。”
宁朗点头:“多谢丹兄。”
丹魄眼中精光微闪,与李三转身离去。
宁朗率领柳宗厚、风信子二人走向冰台。
“义父!”宁朗轻声喊道。黄袍老者宁无悔没有任何反应。
宁朗向前仔细察看,见宁无悔竟然肤色光亮、呼吸均匀、生息旺盛,面上一抹喜色闪过:“这极阴之地果真是有奇效。”
他回头对风信子淡淡地道:“开始吧。”
风信子神情紧张,犹犹豫豫地看着宁朗:“门主确信这样对老门主没有坏处?果真只有我的血才能溶解包在《混沌决》外面的爆炸火药,取出《混沌决》会不会伤害到老门主?”
“不会,动手吧!”宁朗有些不耐烦。
风信子手中现出一根针和一根袋子,将自己的十个手指刺破,将流出的鲜血慢慢滴入袋子里,不一会就流满了一小袋。
柳宗厚抢过袋子,一把推开风信子,随后解开宁无悔的衣服,露出他的上身,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狠狠地向宁无悔肚子扎去!
在匕首马上剖开宁无悔肚子时,那匕首却突然来了个翻转,一下子没入了柳宗厚的丹田之内,柳宗厚惨叫一声,不相信地捂着肚子,瞪大眼睛,看着慢慢从冰台上坐起的宁无悔。
宁无悔伸手摩挲着柳宗厚的头顶,叹了口气:“柳长老,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老门主的,我只好赐你一死了!”
一掌轻轻拍下,柳宗厚脖子一歪,接着就没了声息。
“门主醒了!”风信子在一边高兴地叫着。
宁朗身形骤退,不相信似的看着宁无悔,口里喊道:“义父,你醒了?”
“是啊,你不高兴吗?”宁无悔望着宁朗,不无讽刺地道:“你费了这么大精力维系我的生机,不是为了我清醒吗?”
“当然是,”宁朗点头道:“义父醒来,宁朗高兴之极!”
“不对,你说反了!”宁无悔从冰台上走下来,活动了几下手脚,“你是很失望!否则你为什么让那柳宗厚对我下杀手呢?”
“义父,我本没有想让他伤害你……”宁朗讷讷。
“难道取我体内的鲜血会帮助我苏醒吗?”宁无悔拿起柳宗厚手中的袋子,然后从傻傻站着的风信子手里拿过针,刺破手指,将手指伸入袋子中,运力逼出一黑色的豆粒大小的东西。
那黑色渐渐融化在袋里的血液中,露出一米粒大的青色的竹简。宁无悔将袋子里的血倒掉,那竹简蓦然变得手掌般大小,宁无悔拿在手里叫道:“小友出来吧,这是老夫答应送给你的礼物——《混沌诀》下卷。”
肖燕尔在他们争斗之际,把王小基、小苗儿、小小等的人皮放到了空间,准备好好安葬他们。听到宁无悔招呼,干脆现身出来,笑吟吟地接过竹简。躬身道:“前辈可能要处理家事,小女子在此不便,先行告辞。”
“罗青!”宁朗和风信子同时惊叫。
“那倒不必,想必你也是我派弟子,不算外人,待我处理完,老夫还要好好感谢你一番。”
宁无悔说完,对着宁朗冷笑道:“你这孽子,当年我告诉你取出《混沌决》必须是我活着并且生息旺盛才可以。假如我死了,《混沌诀》会凝固在我的血脉,再也无法取出,假如我活着,没有特殊鲜血的化解,《混沌决》也会爆炸,你费尽心思,还真是把那特殊鲜血找来了?当年我受重伤也是拜你所赐罢!”
宁朗脸色死灰,事已至此,也不再伪装,他恨恨地道:“老匹夫,当年你告诉我时也没怀什么好心吧?你让我费尽心思与青楼派商谈,用极阴之力消除你所受的魔火,就是千方百计防备会对你不利吧!”
宁无悔哈哈大笑:“小崽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独吞灵矿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觊觎门主之位很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瞅着我的《混沌决》,枉我养你那么久!”
“呸!”宁朗吐了一口唾沫,“你养我难道动机就单纯吗?当年你不是想把我养大卖给青楼,你给我吃的饭里不是每天在下毒?假如不是我早日识破,恐怕我早就身体在,灵魂不在了。”
“那还不是因为我早看出你这小子生性邪恶!”
“乱套了!乱套了!”肖燕尔揉着额头,不想再听他们辩论下去。她刚要转身,却只听“噗”地一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