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燕尔涂了又涂,石头还是没有丝毫变化,那边妖虎喵喵已经差不多把十几只蝗虫都解决了,正在与最后一只蝗虫对峙。喵喵明明已经将它杀死了,蝗虫又从血泊中站起来,威压上升,竟然和喵喵不相上下!
“靠,这年头,蝗虫也有了分身!”喵喵一直躲在空间中偷偷地瞧臭丫头的热闹,自己也涨了不少见识,知道这人类修士甚是恐怖,竟然一个人能修成好几个人。见这蝗虫威力猛增,粘液浑然有见血封喉之势,不敢掉以轻心,一团妖火直奔那蝗虫面部而去!
蝗虫毫不示弱,一口绿色粘液直奔妖虎,水火相遇,水没灭了火,火也灭不了水,两只妖兽大眼瞪大眼地看着,陷入僵持之中。
一团绿光直接射入蝗虫的腹部,肖燕尔飞身而出,一脚将妖虎喵喵踢进了黄泥巴空间,一掌将前面的蝗虫轰碎,掏出内丹,盛了汁液,又进入了石圈之中。
“呜……”喵喵在黄泥巴空间内狂飙眼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早晚有摆脱这臭丫头片子的一天,到时候咱就来个“翻身农奴把歌唱”!不对,这句话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冒出这句话,喵喵百思不得其解(嘻嘻,偷笑……),正郁闷地想找个角落躲着,没想到小老鼠和六叶草一轰而上,一个拽住耳朵,一个拉着尾巴,围着妖虎热火朝天地打起架来。
“砰砰!”石头打在虎身的声音。
“哧哧!”缝衣针插在虎身的声音。
“噗……”老虎怒气无处可泄,只能装作叹气的声音。
这边肖燕尔将最后一只蝗虫的汁液全部泼到了最后一块石头之上,石头依然毫无反应。
她愤怒地将手中的蝗虫内丹一把捏碎,啪一下扔到石头之上。
一股胆汁样的液体流到石头上,石头上终于显现出了图像。
一位头戴锦绣长筒帽,身穿花花绿绿龙凤袍的中年英俊男子,一位一身玄衣,魔气罩体、深目高鼻的异域男子,一位仙风道骨、白眉长须的老者共同出现在肖子冰身后,地上摆着一只葫芦,三人同时对着葫芦施法,那被绳网笼罩的肖子冰身体慢慢飘起,被吸入葫芦之中。
在被吸入葫芦之时,肖子冰抬了一下眼眸,里面是悲苦、不甘、绝望与浓浓的不舍,她的双眼分别滴下了一颗大大的泪珠,在被吸入葫芦前掉了下来,瞬间模糊了第五块立石,影像就此消失!
肖燕尔呆呆地立着,已经无法分辨自己是什么心情,她一直以为母亲是主动出走的,从不知她是被人抓走的,那她现在怎样?她真的在神界悠然地等待着自己吗?
肖燕尔的心碎了,绝对不是!既有这样的影像,她直觉母亲现在一定过得不好!衡灵冲里的话一定是她预先留下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她是否已经逃出魔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段影像等着她来发现呢?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肖燕尔不自觉抓着头发,大脑混乱不堪。
真相总是让人震惊和不可接受。
那位头戴锦绣长筒帽、身穿龙凤袍的人是不久前她见过的妖王!
花狐公子的父亲。
她自动很尊重,心里也喜欢的妖族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是他抓走了自己至亲的母亲。
她心里已经把花狐公子当作了自己的至交好友,甚至和他在一起,她有一种很强的安全感。
不得不承认,在时间的流逝中,对方岩的思念和愧疚逐渐藏在心底,不像以前那样浓重强烈,她或许就是用进入璇玑阵完成方岩的心愿这件事,来驱逐自己越来越将他淡忘的恐慌。
花狐在她的心目中,可能正要占据很特殊的位置,正要变得很重要。
但是现在?……
“呀!!!”肖燕尔捂着头,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
黄泥团子里的生灵谁也不敢惹眼前的这位煞神。肖燕尔觉得小绿剑太扎眼,在石圈中进入了黄泥团子,已经一天一夜了,痴痴呆呆,谁走得离她太近,一掌就给摔出老远。
她的大脑里忽而是母亲被抓走前悲苦、不甘与不舍的泪珠,忽而是白生生三番五次救她的情景,忽而是花狐公子那张妖孽的俊脸,忽而是妖王与花狐公子浓浓温馨,曾经让她羡慕之极的父子之情。
即使救过自己,她也绝对不能放过对自己母亲下手的人!或者他们救她,本来就是欲有所图?否则白生生怎么会引导她吃那可能致人性命的伐骨洗髓丹?
仇人之子绝对不能与之相交!
一瞬间,肖燕尔似乎觉得整个世界都背叛了自己,她又想起方岩慈爱的眼神,或许只有他,对自己是真正的好?
罗睿轩和师姐同行了。
罗睿轩?这会怎么会想到他?
肖燕尔脑子乱乱的,疲倦之极,跑到茅草房里蜷缩着慢慢地睡去了。
这一睡就是三天。
三天之后,肖燕尔醒来,平静之极,家事未了,谈何感情之事?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迅速提高自己的修为,笑傲江湖,她才有与妖王等顶级高手较量的资本!
她要寻出母亲被抓的原因,了解事情的原委!
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浑不要脸!她要替母亲讨回公道!
强烈的寻回解救母亲的意愿让她对生之境界又有所悟,凝神境界牌自动从储物袋内飘出,肖燕尔周围淡青色雾气缥缈,其内的绿树开出了更多小花,那花的颜色修炼由粉嫩变得鲜艳欲滴,肖燕尔的境界飞速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