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水心看着他,一挑眉,“既然是都一样的,那为什么春花不能参加月老祭,不能像那朱南国的姑娘一样,自己挑选自己的夫婿?为什么不能上学堂些东西?”
“哼!女子无才便是德!”说到这,春花爹的脸色可是得意了,似是终于找到能够作为理由的依据。
不过水心才不给他面子,管他这句话是谁说的,照样无视!
“放屁!!”水心冷哼哧鼻。
“你!——”春花爹显然没遇到过水心这么嚣张的女子,顿时目瞪口呆。
“我什么我?你以为古人说的话就全对?你以为书本上写的就全有道理?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三从四德妇德容功的,全都是放屁!那就是那些大男人没事吃饱喝足瞎想出来的玩意儿,用来控制女人听话的屁话!”水心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冷笑着大声呵斥。
“你……你这女人……”春花爹瞪大了双眼,被水心这大不道的言语给惊得浑身直颤。
一旁的王家人也全都吃惊的吃惊,捂嘴的捂嘴,摇头的摇头,只有王春花一人,默默的走到水心身边,拉拉她的衣袖,摇着头阻止她再说。
“怎么?”水心没什么好气的看着她,为她这个时候跑出来有点不高兴。
“我爹身体不好,怕气。”王春花对着水心小声的说着。
“怕气?”水心却不管那个,故意放大了声音又再重复次,上上下下把春花爹给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语气里满是不信,“看着身体很结实啊,气色也不错。”
“哎呀,我爹就是外表看着结实,其实他身体底子很虚的,下地种田没一会就得休息一下,要不然就腰酸背疼,他做不惯那些的。”王春花看水心不信,想也没想的就说出更多。
“哦?是这样吗?”水心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烁着“果然如此”的光芒。
“可不就是嘛!”王春花见水心还是“半信半疑”差点没给急哭了。
“好,好,我知道了。你先去一边呆会,我和你爹的话还没说完。”说完,水心就把王春花往一边推了推,稍稍推远了些。
“王大叔,您还有什么话要说?”水心看着捂着胸口正喘粗气的春花爹故意发问。
“哼!”春花爹果然上当,冷哼一声,讥讽反问,“你确定是我要说?不是一直都是你在讲吗?我……”
“哦?是吗,现在还是该我讲啊?那我可就继续说了啊。”春花爹的话还没讲完,就被挖完坑,一直等在一旁插话的水心把话尾给接了过去,气得春花爹又是一阵粗喘,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见到此状,王春花的娘和奶奶两人彼此偷看一眼,眼中似有笑意。而春花爹的兄长,客栈的王掌柜呢,则双手捂着脸,似是不忍继续观瞧。
“王掌柜。”水心接过话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找着王掌柜。
“云姑娘请讲。”王掌柜听见水心叫自己的名字,顾不得捂脸,马上抬头应答,生怕一个不注意引火烧身,把这“火”从兄弟那引到自己身上。
这么做虽然有些不太仗义,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就是那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王掌柜认为此时拿出来用,可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看到王掌柜明显的闪避眼神,水心连猜都不用猜就清楚他的心思,知道他不想搅合,遂也决定顺了他的心思,对他淡淡一笑道:“王掌柜,麻烦您带着家里人都暂且先回屋去休息会,我与王大叔有话需单独的讲。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