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看到水心的举动,那“少年”脸都黑了,指着水心手不断的颤抖,显然是被她气得不轻。
水心一吻之后,自己的脸色也有些发烫,看也不敢看慕容白,却故作亲密的挽着慕容白的手臂,对着那“少年”淡淡一笑。
而慕容白呢,眼神深沉的看了眼水心,随即又将视线缓缓落于她的唇上,然后才慢慢抬起头,看着那“少年”。
见到慕容白的视线终于转向自己,“少年”委屈的嘟着嘴,眨眨眼,眼中闪着泪光。
然而,就在“他”视线缓缓向下,不小心见到慕容白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任着那名其貌不扬,长相平庸的女子如此亲近时,忽然微眯起眼,冷冷的哼了声,手中的长鞭飞甩着,角度刁钻的朝着水心的面门而去。
哎呦?泼辣货呐!
水心从“少年”靠近过来之后就一直小心的防范着“他”,此时见“他”突然出手,水心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是淡淡的挑着眉,望着乌黑的长鞭袭来。
其实,也不是她不想躲,而是她太过清楚自己的斤两,知道自己躲也是白躲,顶多是会从“额头受伤”改成“手臂受伤”,差也没差到哪去。
而且,如若是躲了,那姿势一定好看不到哪去。
到时候鞭子没躲成,自己再脚下一滑摔上一跤,那可就既失了面子,又丢了里子,丢人丢到家了!
不成,这可不成!水心暗自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须知,与人对阵最重要的就是个气势!
弱,自己是一定弱的。
人家又是雀鹰。又是黑狼,身后还有那几个满身横肉,孔武有力的随从。
而自己这边呢,柔弱女子,不懂武功,身边的男人也靠不太住,也不知道会不会出手帮自己……
但是,输人不输阵,就算是弱到家了,也不能让对方瞧不起!
水心暗地里紧咬着牙关。表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似是完全不屑闪避,就那么呆呆的。直挺挺的,等着那鞭子落下。
乌黑的鞭子凌空而下,“啪!”的发出声脆响,而早就豁出去了的水心却安然无恙,鞭子被慕容白从空中给拦下。死死的攥在手中。
慕容白淡漠无波的双眸望着那“少年”,面无表情的开口道:“韩宁,不许胡闹。”
语气仍是惯有的清冷,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白……白大哥!”那名字唤作韩宁的少年见慕容白出手也不敢再挥舞鞭子,委屈的喊了声,不停的跺脚。
“白大哥啊……”水心站在一旁。把两人的对话给听了个清清楚楚,眼中满是笑意,扭头看向慕容白。
“韩宁。云水心。”慕容白面无表情的回看水心,眼底却有着丝“做坏事被人抓住”的尴尬,淡淡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别开眼去,指着两个人。短到不能再短的为她们彼此介绍。
“韩宁小姐好。”水心把慕容白的反应俱都看在眼里,却轻轻一笑也不点破。而是转过头和善的望着那一身男子打扮的小丫头,对她福了下身。
听见水心称呼自己“韩小姐”,韩宁眼中有着诧异,没想到这云水心竟然如此好眼力,才刚刚见面就已经识破了自己的乔装。
不过,知道自己是女的也好,正好免去了麻烦!
韩宁在心中打定了主意,毫不客气的上上下下打量起水心,随后撇着嘴的问道:“你就是云水心?……不过如此嘛。”
后面的那句话韩宁几乎是喃喃自语,声音小到她自己都听不太清,可是水心却光是看她的嘴型就能认出,她说的话的意思。
水心见状在心中轻笑:不过如此?怎么个不过如此呢?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那你又是在何时,何地,何人的口中听说过我的呢?
水心在心中有趣一笑,把方才的心中所想暂时按下,默不作声。
反正只要有慕容白在,这些事早晚就能弄明白的。不急,我现在真的不急。
心里想着,水心又再轻瞥了眼慕容白,眼中有着算计。
慕容白看到水心看自己的眼神,忍不住在心底苦笑,心说这回的误会可是闹大了!
从刚才水心笑得甜腻的那句“韩凝小姐好。”开始,他就忽然明白了水心方才一切怪异举动的理由。
敢情这丫头是早就嗅出些了苗头,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较着劲呢!所以才会这般的反常,这般的情绪化!
这算不算是她的心里终于有了自己的存在?!
慕容白想到这,又是一阵苦笑,为自己在面对水心时竟然会如此的胆小,如此的不确定而无奈。
在韩宁上上下下不怎么客气的打量着水心的同时,水心也在悄悄的打量着她,不光是她,还有跟在她身后一直小心护着她周全的那些护卫。
水心的视线一路向下,从韩宁的头顶开始打量,在目光触及到她身上腰带处绣着的金狼时,目光微闪,似是想起些什么。
随后,水心又再默默的打量着那些护卫的衣摆——果然,那些人的短褂上也都绣着只仰天长啸的狼。
那些狼的动作全都一样,似是站在山崖边,正对着天放声嘶吼。
而唯一不同的是——韩宁的狼是真真的金线绣制而成,而那些护卫的则是普通的黑线。
水心把视线转回到韩宁的脸上,打量着她的五官,推算着她的年纪。
姓韩,年纪大约十六七岁,身上绣着似是家徽的金狼图案,并且还驯养着雀鹰与巨狼这等灵兽,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