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的前程也极可能会被毁掉,有一个因为虐待老人而被除族的娘亲,解元这辈子就要被毁了。

满仓家的,咱们梁家出个进士不容易啊,这可是百年来的第一个进士啊!而且,解元这孩子的品性还不错,比他爹娘好多了。这个孩子,是咱们梁家的希望,毁不得啊!再说了,这个孩子,不也是你嫡亲的孙子么?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这孩子十年寒窗苦读,就这样毁掉?”

听了族长的一席话,常氏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么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彭氏那个毒妇,就这样一直虐待梁满仓么?虽然,她跟丈夫之间的感情已经所剩无几到了,然而二人毕竟夫妻几十年,都生下了好几个孩子。

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丈夫受苦,她的心里还是不落忍,还是很难过,很伤心啊!可是,族长说的也对,她真是左右为难啊!

唉,算了吧!既然老头子心甘情意被人欺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就让他多多吃一点苦头,相信总有一天,吃够了苦头的他,总会有悔悟的那一天。

常氏满脸忧伤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回到家里,见儿子也满脸的忧伤,常氏的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爹他,一定很固执吧?”常氏幽幽地问道。

梁高山点点头:“是的,爹不是一般的固执,俺真怕这样下去,爹的身体会顶不住。唉,这都什么人啊, 自己带着儿女什么都不干 ,吃香的喝辣的。公公下地干活,就跟那长工似的,那毒妇竟然连肉汤都不给公公喝一点!”

说到最后,他的眼圈都红了,恨不得找上门去,狠狠的踢彭氏一脚,打会元和玛瑙一记耳光。这做儿媳的恶毒,做孙子和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好吃好喝的,竟然躲着自己的爷爷,这叫什么事啊!

没有人性啊!天杀的东西!

常氏就叹了口气,拍拍儿子的肩膀:“算了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们有什么办法?等你爹熬不下去了,他自己就会去找族长找村长,俺们还是别管他了!”

唉,也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了也没有用啊!既然如此,何必浪费精力和感情,给自己白白的增添烦恼呢?既然如此,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彭氏,俺诅咒你不得好死!”梁高山一拳头打在了桌子上,疼得自己的眼里冒出了泪花。

常氏瞪了他一眼:“瞧瞧你,就这一点出息?黄连可是在旁边看着呢,别让孩子也学了你这样,为了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个儿,傻不傻啊你?”

梁高山抱起儿子,在儿子的小脸蛋上使劲的亲了两口,默默无语。

黄连天真的问道:“爹啊,你为啥要用拳头捶打桌子呢?这样的话,你的手都不知道疼么?”

梁高山苦笑了一下。

常氏白了儿子一眼,笑呵呵的对黄连道:“乖孙啊,当然很疼,非常的疼!乖孙啊,你可不要学你爹,傻乎乎的用手去打桌子!”

黄连点点头:“嗯,俺听奶奶的话。”

梁高山的脸都不禁红了,觉得在儿子的面前,没有了脸面。连忙转身去了后山,收拾果园和羊圈鸡圈牛圈去了。

麦香家的养殖场很干净,梁高山每天都会去清理,所以鸡羊和牛极少生病。养殖场经营得这么好,梁高山可是大功臣。

时光如流水,很快又过去一年。

这一年,麦香满了十四岁了。

这一年,半夏满了十二岁了,他参加了院试,并考取了案首,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整个梁家坳都沸腾了!

老族长喜极而泣:“这是老祖宗保佑啊,先是解元考上了进士,如今半夏又中了案首。这孩子争气啊,日后,说必定可以中状元呢!俺们老梁家,这下有振兴的希望了!”

有了进士,有了案首,日后这读书人就会一天天的多起来。童生、秀才,也会日渐多起来,不再是凤毛麟角了!

老族长带着全村的人,开了祠堂,大肆庆贺。

上一次,解元考上了进士,派了县令,老族长都没有开祠堂庆贺。一来,那是因为梁高中不得人心,在村里人的心里留下了“有功名的人都是祸害”的坏印象;二来,梁高中和彭氏大肆收取银钱,对要求把田地挂在梁高中和梁解元名下的人家来者不拒,什么香的臭的都拉拔过来,把老族长给惹火了。

三来,梁高山一家在村里人的眼里,尤其在老族长的眼里,是好人,天大的好人。而且,半夏又是个再忠厚不过的孩子,一直都很勤快很善良。

彭氏怒了,有心想要去族长家里闹一场,却又没有那个胆量。就带着一双儿女,去麦香家的门口叫骂。

麦香二话不说,提了一桶潲水,当着围观村人的面,就那样泼在了彭氏的身上:“哪里来的疯狗?还不赶紧滚,再不滚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下一回,就不是泼潲水了,而是泼屎尿了!”

一听这话,早就满脸土色的彭氏,连忙带着一双儿女,狼狈而去。

甘草使劲拍手:“大姐,好样的!”

大姐,就是威风了!换了她,可没有这样的胆量。而去,那可是一大桶的潲水,大姐好力气啊!竟然,可以把那么一大桶的潲水举过头顶,泼在彭氏的头上。

哇咔咔,好厉害,大姐太棒了!大姐啊,你真是俺的偶像啊!日后,俺要向你学习!

甘草在心里暗暗下了这样的决心。

随着时光的流逝,在麦香的潜移默化下,原


状态提示:第102章 案首--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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