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再也没有什么凭借了,只能安心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让黑猫飞的感觉。
哗——
即将落地的黑猫一个鲤鱼打挺安安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它抬头望向天空,发现了那救它的灌木正在和它打招呼,它友好地“喵呜”了一声,转身跑走了。
白色猫头鹰并没有放弃,它知道经过此番折腾,黑猫的战斗力会急剧变弱,现在才是狩猎它的最佳时机。可是当它发现黑猫竟然蹦到了那座令人发指的综合楼门框的时候,它的喉咙里面发出了几声愤怒的“呼呼”声,快马加鞭飞了过去,落在了综合楼前面的土地上。
黑猫惊奇地看着眼前的白色猫头鹰的逆天变化,不禁炸毛了,它对着异变的猫头鹰发出了几声带有严重恐吓味道的叫声,却不料被一只手直接掐住了脖子,直接拽到了楼里面。
一个浑身漆黑的高个子人稍一用力就把黑猫的脖子扭断了,而后回头说了一句,“今天的饭菜终于能够换个花样了!”
黑猫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它的四肢自然下垂着,引以为傲的脑袋也偏向了一旁,直挺的耳朵枯萎下来,丧布似的盖在了头顶上。断尾之处还不断滴落着未凝固的鲜红血液,轻轻敲打在地面的尘土上,韵味格外古怪。
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她的两只脚漂浮在半空之中。她的手中拿着一小块玻璃片,里面盛放着一颗滴溜溜打转的红樱桃般的小球。
不一会儿,一个还散发着热气的白色壳状物出现在了柳树下面的土丘上,下一刻就没入了泥土之中。
夜幕之下,整个世界都被渲染进了一种安逸的氛围中,透过几丝破碎的月光,在轻微的喘息声中,摸索这个难以言表的世界。
午夜最美好的时光莫过于那安静的睡眠环境以及自己的一个可以做到天亮的美梦。在记忆中,那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既然这样,那么,这就是最痛苦的事了。
嬴川猛地坐起身来,双目瞪开,大口地喘着粗气,发髻上已经戴上了汗珠,明显这就是那最痛苦的事情——做噩梦。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到底梦见了什么,为什么会吓醒呢?”嬴川用手背揩着额头上的汗水,明显是一个惊悸到内心最深层的噩梦,但是自己的记忆中却没有任何痕迹,仿佛绝世高手屠戮全城之后的踏雪无痕——没有证据,只有恐惧。
“哎,怎么找不到了呢?”嬴川下床后先是翻开自己的上衣口袋,接着又翻到了裤子,最后都把储物柜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自己仅剩的香烟。他是不会吸烟的,但是他却喜欢在心烦意乱的时候用上嘴唇将一支烟顶在鼻子下面,那股清凉的烟草味道之中没有任何有毒物质。
“这是怎么回事啊?”嬴川眉头紧锁道,失眠本来就是自己的厄运,现在竟然把香烟也丢了,真是厄运连连啊。
嬴川埋怨了几句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这座学生公寓里,厕所距离自己的住处还有一段距离。实际上自己并没有多么大的冲动,恰如往常一般走着,以前总是昏昏沉沉地出去,迷迷糊糊地进来,但是这一次却非常清醒,但依旧没有任何意识。
当他刚走到转弯的墙角时,在自己对面的一个宿舍里面忽然传出了细微的摩擦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在这午夜安静的显微镜下,在心中本来就有鬼的情况下,立刻被放大了十数倍,仿佛金属切割玻璃一般的刺耳摩擦声在空旷的楼道中忽然炸响。
嬴川心里本来就惦记着今天发生的奇怪事情,在这个声音的的刺激下更是吓了一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忽然看到那门缝中似有生命的光焰在闪烁着,仿佛在求救一般,只是一个可怜绝望的眼神,便会让人甘愿为之赴险。
也不知为什么,在这非常时刻,他竟然还有心情帮助别人。
嬴川长舒了一口气,呆看了那个门几眼,摸索着墙壁慢慢地走了过去,自己的脚每踩在楼道边那厚重的尘土之上都会发出一声如同碾压他人ròu_tǐ的闷哼。
噗——
吱——嘎!
嬴川推开那扇被岁月侵蚀得满目疮痍的破门,慢慢地走了进去。与白天硬闯的时候不同,此刻安静的他并没有看到任何在空气中腾飞的灰尘,它们都整齐划一地躺在地上,仿佛玩累了的孩子,在家长的指挥下规规矩矩地睡着了。
嬴川推门而入,在月光的照射下,屋子里生有一股原始朴素的味道。而在窗户,那靠近月光照射的床上,此刻正坐着一个浑身紧抱成团的小女孩,他的衣服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美好,宛如人见人爱的孩子一般。月光变成了舞台中央的彩灯,此刻打着专属于她一个人的颜色,她的周身都笼罩在朦胧的点点星光之中,像是作别的明星召开的悲情演唱会。
“你……”嬴川刚要开口,手都已经伸出去了,却又神经反射一般地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