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乌西雅突然笑了,她一改刚刚对邪魅男敌视的态度,那双眸子再次恢复了若清泉般的纯净清澈,她忽闪着眼眸,长睫翩然舞动,无辜的就像是一只白鸽,“小哥哥,你竟然对这如此熟悉,就应该知道结局之法,对吗?”
邪魅男挑眉,眉眼中的戏谑一闪而过,快到无法捕,他淡淡的嗯了声。
乌西雅眼眸一亮,声音越发的甜腻了,“那小哥哥,你能不能救救乌西雅,只要你帮我祛除体内的寄生根茎,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她说着,眼眸微垂,清澈的眸子潋滟着盈盈水波,两颊红云微微荡漾,似嗔似羞,模样勾人,端的是一副任君采摘的乖巧温顺。
“是吗?”邪魅男勾了勾唇角,微凉的唇瓣扯开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刻意拉长了语调,最后一个吗字说的起承转合,余音环绕,带着不言而喻的意味。
乌西雅点了点头,双目撑大,使自己显得更加陈恳,邪魅男朝她招手,示意乌西雅走进自己。
乌西雅清澈瞳眸掩盖着眸低深深地不屑与讽刺,她的嘴角一直挂着诚恳喜悦的笑容,一步步的朝着男人走去。
“乌西雅!”
亚伦喝了一声。
乌西雅却并未转头,而是一步步的走向他,从她五岁被带进教廷那时开始,她就知道,想要生存下去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如果身体、器官、尊严、忠诚、友情、爱情甚至是亲情能够换取她的生,那么她愿意放弃一切背叛一切。死亡圣女,她代表的是堕落、黑暗、腐朽,是一切肮脏腌臜。
乌西雅走到邪魅男面前,站定脚步。
邪魅男抬起手,手指肚温柔轻慢的抚摸着乌西雅白皙光滑的脸蛋,乌西雅任由她摸着,邪魅男的手慢慢的从脸蛋上下滑,滑落到她的颈间,他低头,将头埋在她的颈间,贪婪的吸吮着她身上那股腐朽堕落的味道,他的唇瓣很凉,但呼出的热气却很热,“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吗?是,少女的鲜血!”
“噗呲~”
利刃插入ròu_tǐ的声音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响起,亚伦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竟没看清那男人的动作。
乌西雅踉跄的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的脖子,那炙热的鲜血却争先恐后的从她的手指缝中流出,她瞪大着双眼,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的惊恐。
乌西雅之所以敢走到邪魅男身边,就是相信在自己打起十二分警惕的情况下,对方不会也不可能伤她一根汗毛,但她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方,刚刚的那一瞬间,她几乎没有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上的一丁点的杀气,更没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直到利刃插入脖中,在从脖子里拔出来,那疼痛与警惕才随着喷涌的鲜血齐齐涌入脑海,但这一切,已经为时过晚。
乌西雅临死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死的如此憋屈,如此难堪,她更不相信,自己光明的未来会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一念终,她的躯体轰然倒地。
邪魅男低头,看着利刃血槽里流淌着的鲜血,眼底闪过的嗜血红光慢慢的包裹了整个瞳仁,若顾繁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识破面前男人的身份,是他,那个拥有一双红眸,一张雌雄莫辩面庞的男人,上官卿凰,变异人的最终首领。
但可惜,此时此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桑杰的身上。
亚伦的目光从乌西雅的尸体上一扫而过,对于这种没有脑壳的蠢女人,她的死于他而言,如蝼蚁在自己面前死亡没有任何区别,亚伦更在意的是体内随时都会澎涌而出的彼岸花根茎,以及,那个女人…那个发丝慢慢蜕变成银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