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又不傻,杀人逼供这些事哪能摊开在人前,都是月黑风高时悄悄做的,她就是看出马文是个不经吓得,所以才演了那么一出,没成想不仅吓住了马文,竟捎带脚的将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吓住了,不禁乐了。
可她不知道,她这一乐,让本就害怕的工作人员更害怕了直接怀疑起她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了。
瞧着众人脸色发白的样子,顾繁顿时就笑不出来了,“我真是开玩笑的,现在是法治社会,我父亲可是守法公民!”顾繁一脸认真的解释。
虽然杀人逼供的事情他父亲绝对没少干,但在这个时候她一定要一口咬定自己的父亲是合法公民。
斯皮尔顿的喉咙有些发紧,所以说,她刚才的做派都是在演戏吗?我的天呢,他这老胳膊老腿的人可是禁不住吓啊!
“你刚才是在表演?”斯皮尔顿咽了咽唾沫,心有余悸的问道,刚才的顾繁简直是太吓人了,如果真是演的,那她这演技,真是绝了。
顾繁点头,无辜的眨眼,“那当然了,我哪敢真往人身上动刀子啊!”
顾云扫了她一眼,抿了抿嘴没说话。
斯皮尔顿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膛,似乎是在安抚他那颗受到了成吨惊吓的心脏,好半响,他才正视顾繁的眸,一脸哀怨,“你可吓死我了。”
顾繁璨笑了声。
弄清楚了顾繁刚才真的是在演戏,剧组的工作人员这才舒了一口气,他们这会儿才感觉到浑身竟然都被冷汗淋湿了,这绷着的弦一松弛下来,身子就跟着发软,有几个姑娘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虽然顾繁刚才不是冲着他们,但他们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那森然的杀意。
太恐怖了!
知道她刚才是在演戏后,众人依旧觉得心惊肉跳,之前觉得她恐怖是因为她身上弥漫的煞气,如今觉得她恐怖是因为她那逼真到毫无瑕疵的演技。
他们要是没记错的话,顾繁今年只有十九岁吧?十九岁的年纪就由如此演技,她未来的道路简直是无可限量。
那边,顾寒拖着浑身瘫软的马文出了剧组。
坐在黑色商务车里、身穿西装的人侧头看着剧组,瞧见顾寒手里拖着个人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心里咯噔一声,忙推了一把坐在一旁看着杂志的同事,“你看,那不是顾繁的保镖吗?她是往咱这边走过来了吗?”
被推的人还没来得及恼,听到他这话探头望去,可不是,那人还真是朝着他们走过来的。
国境内开始就派了联邦政府的探员对她进行秘密保护,他们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其实无论是顾繁、顾寒、顾云还是潜在四周保护顾繁的暗卫,都知道他们的存在。
顾寒将人拖到车旁,抬手敲了敲车窗,到了现在他们还想隐瞒?真以为他们一直没发现?
车内的人无奈,放下了车窗,很明显他们的行踪早就被人看在了眼中,如今人家既然过来了,他们也没必要掩耳盗铃的龟缩在车里不出面了。
车窗放下,露出两张棱角分明的脸,还没等他们开口,顾寒就将马文按在了车上,“这人在我们公主殿下所用的威亚上做了手脚,致使公主差点从十米高的地方跌落,他已经承认是收了安妮贝儿的钱谋财害命,公主殿下让我把人交给你们,希望m国政府能给我家公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车内二人一听,额角不由得滴出汗来。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大汉打开车门,一撩皮夹克,从腰间抽出手铐,粗鲁的将马文的双手铐住,刚才在车里还没有发现,一下车他就闻见了一股骚味儿,往下一瞧,竟发现是他拷着的这个男人尿了,大汉一脸嫌弃,也没瞧见他身上有什么伤,怎么就被吓尿了呢?
大汉心疼的看了一眼车子,哎,又要洗车了!
“如果一切属实,我们会给贵国公主一个交代。”大汉对着顾寒郑重的说道。
顾寒点头,转身离开。
大汉看了一眼手里的犯人,扣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明明知道了顾繁的身份还敢将心思动到她的身上,简直是不知死活!
马文垂着头,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此时此刻,他依旧没有从顾繁编制的恐惧中清醒过来。
fbi一队等到二队到达现场后才押走马文,马文对所做的一切供认不讳,警方很快带走了安妮贝儿。
联邦警局,安妮贝儿被关在审讯室,十平方米的小屋内,灯光暗淡,灰黑色的瓷砖透着一丝压抑,安妮贝儿不安的手紧攥成拳。
“哐当”一声,一彪形大汉打开了门。
鞋跟踏着地面的声音如鼓点般击打在安妮贝儿心间,桌上亮如白昼的审讯等照在桌面上,影影绰绰的暗影落在安妮贝儿的心头,打下一片昏蒙蒙的阴影。
大汉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文件夹扔在了座子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我要叫我的律师,你们没有权利扣押我!”安妮贝儿瞪着眼,强硬的冲着面前的男人吼道。
男人呲笑了声,翻来面前的文件夹,“斯皮尔马文已经交代了一切,我跟你的对话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你确实需要律师,但不是为了保你,而是为了日后的官司。”
“你,你什么意思,我,我听不明白。”
安妮贝儿眸光闪烁,心虚害怕惶恐不安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男人冷笑,他当警察这么多年,又岂会看不出安妮贝儿虚张声势的质问,他们在审问马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