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送走又撒娇又低声啜泣的赵玉,萧王妃估摸着八贤王也下朝回来了,便让人去请,不一会儿,八贤王背着手,缓缓的踱了过来便。
“这可如何是好。”萧王妃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便苦笑了起来,“是我不好,见赵玉那小妮子孤苦,便接到身边养着,这下可不就惹祸上身,里外不是人了。”
八贤王心里冷笑,果然是妻贤夫祸少,自己和飞儿都是看透之人,不想惹圣上猜疑,自己在朝上一直是明哲保身,从不揽权,飞儿更是游离于官场的边缘,早就表明对仕途没什么兴趣,倒是自己的老妻,,,,,,罢了,她本就是奔着皇后的宝座来的,这些年虽然一直被打压,但是心气仍在,估计是想在公主的婚事上做点文章,为自己添一点助力,只是没想到官家一招将计就计,便让她生出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我也知道当时让她住在王府不是很妥当,你也劝过我,可是我膝下无女,自然有些眼馋,又见她孤苦,,,,,,,你怨我也是应该的!”
“罢了!”八贤王长叹一声,“现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让婉婷代嫁是不可能的,官家已经食言了一次,不可能再改人选,若如此,将贻笑大方了。我今天已经禀明了皇上,不日将接玉容公主进宫待嫁,你且看好她,这段时间万千别出岔子。”
“那婉婷,,,,,,”
“那孩子有胆有识。是个可塑之才,若是你喜欢,等此事完了,收她做义女也是可以的,但是在婚事上,便不要再做文章了,毕竟她的身世不是什么秘密,那些个大家哪里是傻子。”
看着头也不回出去的丈夫,萧王妃摔坐在榻上:“难道,。,,难道。,,,,我不甘心。我,,,,,我不甘心。,,。,,”一滴滴的眼泪顺着保养良好的脸颊流了下来,恍惚间又好像回到了出嫁前,听说父亲用尽办法。让自己嫁给大皇子,自己是多么高兴啊。那群闺中密友哪个不羡慕,哪个不巴结,贵为未来皇后的自己又是多么的踌躇满志,可是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皇帝死了,大皇子吐血而亡,二皇子不知所终,她因为身份尴尬,一直在家里蹉跎成了老姑娘,好在皇天有眼,大皇子原来只是伤心过度,气息不畅,并没有死,他回来了,娶了她,但是自己从皇后生生变成了王妃,而且是个没什么地位的王妃,昔日的闺蜜都过得不错,丈夫手握实权,儿子个个争气,只有她,,,,,
“王妃莫要伤心了。”兰陵忙擦了擦她的眼泪,“莫让他人看见,传出去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我只是想着为玉儿找个好女婿,结果倒好,找了个隔得那么远的,我只是想认个干女儿,结果还不要我干涉她的婚事,王爷这是要干什么!”萧王妃哀叹了一声,“我这个王妃做得真是憋屈,兰陵,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儿子指望不上了,难道我连女婿都指望不上吗?”
兰陵会意的笑了起来:“若说这女婿,我看倒不如给婉婷小姐找一个好女婿,玉容公主,,,,,,怕不是个靠得住的。”
“也只有你敢跟我说真话,那玉容心里只有自己,若一朝得了势,怕是早就将我们抛到脑后了,婉婷不一样,她身份本就低,若是助她找到一个好女婿,她自然感恩,而且她那身份,拿捏起来也容易。但是,,,,,,,赵玉毕竟是公主,更容易攀上好亲啊。婉婷毕竟,,,,,,,,”
不远处的赵玉,自然不知道王妃正犹豫不绝,还沉浸在找到替死羊的兴奋中,还亲自带着洗墨将那做婚服的红绸送到婉婷的屋里,美其名曰,让她练练手。
何婉婷冷笑了几声,丢给青梅几块银子,让她暗中找了几个针线好的丫头,得闲过来帮忙绣几针,自己则努力研究百合莲子羹来。
自古有钱好办事,她要的材料早就得齐了,她先指挥着小丫头将莲子用热水泡软,然后用微火细炖,等莲子炖得快要融化了,再丢进洗净剁碎的百合片,并加了冰糖等物,等炖好后,自然甜香怡人,萧王妃吃着很是受用,头疼也好了几分。
“我的儿,你费心了。”萧王妃喝完莲子羹,微笑道,“这几日喝下来,真的非常受用,只是后日我要随太后去礼佛,你与玉儿也同去,可好?”
“太后不是死了吗?”何婉婷吓了一跳,兰陵自然看了出来,忙笑道,“是追封的一位太后,是官家生母的好姐妹,也是她,将官家的身世冒死告诉官家的。所以被官家封为太后。”
“原来如此。”何婉婷暗自撇了撇嘴,这女子真是个会见风使舵的,倒占了一个大便宜。
“听说那金国小王爷也想化,便随我们一起去,还有西北王的yòu_nǚ,,,,”青蛟在一边将同行的人说了一下,听得何婉婷暗暗气苦,里面可很有几个之前打过交道的。
她自然没有说不的权利,只得逼出了一脸的兴奋:“能跟着王妃去见识一下皇家的气派,真不知我几辈子修来的!”
“那好,你去收拾一下,特别是衣服,可不能寒碜了。”说罢看了一眼兰陵,兰陵忙笑道,“哪里要王妃操心,早准备好了。”言罢让丫鬟抬上一个箱子,“在给玉容公主做的时候,便将何小姐的一起准备了,都是春绸所做,最是轻软怡人了。”
“你这蹄子,我的一点体己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往外送,难道是那银子咬你的手不成。”王妃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