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幸福的刘根,何婉婷忽然非常的羡慕莲花,粗野泼辣也好,没有嫁妆也罢,有这样一个人满心满眼的想要娶你,有这样一个人把你视作今生最大的赏赐。身为女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她忙让刘根下去,然后看着越来越能干,越来越贴心的四个丫头说:“你看,莲花多幸福啊,有这么个傻大个疼,而且两个人一起努力,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你们以后也别学那个柳如眉,那个品香,整天想着做小妾争男人什么的,找个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比什么都强。”
“以前不懂,可是昨个看着挽香懂了!”秋实后怕的说,“若是正房夫人容不下你,真是想怎么整你就怎么整你啊!”
“是啊,其实嫁到这样的庄子里,有吃有喝,还自由,真不知那个品香脑子是不是给驴踢了。”冬梅也在一边点头。
“说道品香,还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听说她给自己赎了身,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人说是去做姑子了,搞得大少奶奶手忙脚乱的到处挑丫头,替品香嫁到庄子里去呢!我们怎么可能同她一样糊涂。”夏荷笑道。
何婉婷赞许的看了几人一眼,心里却默默叹了一声:“我自己呢,我自己这辈子会不会遇到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人了呢!’
又在小田庄待了几天,一方面帮着刘根学会了怎么种植辣椒,怎么养兔子,山鸡,一边指挥这刘老实用牛车给美食店运粮食和蔬菜,见刘老实这里牲口不够,又做主买了几头驴和一头牛,这下,一天两车的运量就可以保证了。
头几天,何婉婷和烧饼都是通过牛车传递信息,这一天牛车回来的时候,倒把烧饼捎回来了,她一跳下车,就迫不及待的蹦到何婉婷面前,兴高采烈的说:“小姐,小姐,那个臭水塘可以买了,楼房所只要我们五百贯。”
“一下子减去了四分之三,这降得也太猛了吧,会不会是有什么猫腻?”何婉婷倒没有被低价冲昏头脑。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烧饼呵呵直笑,“这当然是有原因的,其实是因为有一个大官要到我们无锡来收秋粮,去交那个真园什么的钱。”
“增渊之盟?”何婉婷听到这个熟悉的名词顿时心里一震,还好,是北宋中期,既不用担心靖康之耻,又不是那个受尽屈辱的南宋。
“就是,就是,反正就是要收粮食,布匹去给辽人,这样就不用打仗,不用死人了!”烧饼当然不大清楚这个历史上著名的拿金钱去换和平的盟约是怎样的养虎为患,,只知道现在给她们还是带来了些好处,“然后满城都在说这个大官最喜欢微服私访了,他到一个地方就会到处探访一下,看有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这下楼房所着急了,自己找上门来说把这个塘便宜卖给我们,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半个月内要把它清理干净。”
“半个月?”还没开始高兴,何婉婷有被这半个月砸得晕头转向,“这么大个塘,除非找很多人,否则哪里能清理干净啊,但若是雇很多人,就要花一大笔钱!”何婉婷顿时暗叹姜还是老的辣,这楼房所不但不用费心费钱去清理这个塘,还白得500贯,真是好打算。
“是啊,而且现在各地都农忙,收割了庄稼就要整田,种冬小麦,那些打短工的乘机涨工价,我们若是找人,肯定不划算,楼房所要我们明天给答复,要不就去问其他人。”
为了美食店的发展,当然是把臭水塘买下比较好,只是,,,,,,何婉婷叹了口气,掏出帕子准备给烧饼擦汗:“看你这一脑门子汗,别急,办法总会有的啊。”
没想到在帕子是掏出来了,一小颗珠子也被带了出来,啪的一下滚的老远,车后正在往下搬空竹筐的几个下人顿时都被吸引过去了,顺着声音找起来。
看着正满地摸的下人,何婉婷脑中忽然火花一闪,她笑着对烧饼说,“你现在就去找楼房所,就说这个塘。我们要了!”
美食店的二楼上,一些小娘子在蒙着纱窗的窗户边对着外面指指点点,一些没找到活计的短工则三五成群的隔着臭水塘向这里张望着,若是哪个小娘子忽然胆大的开了纱窗将头探出来,这些人便顿时像打了鸡血,在那里兴奋的叫嚷不已。这时,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切的马蹄声,一个商人打扮的人一手抱着一个大黑匣子,一手抓着缰绳一路飞奔,到了臭水塘边上,那马忽然受了惊,直立起来大声嘶叫,那商人一时不防备,手中的黑匣子被一下子甩了出去,无数金闪闪的钱币顿时如仙女散花般撒到了臭水塘里。
“哎呀,我的钱啊,我辛苦了两年才攒下的一大笔钱啊,我还指望用他买房买地呢!”那商人顿时急得直掉泪,他四下看了看,然后有些讨好的对旁边的短工们说。“请各位帮帮忙,让人不要去捞这些钱,我马上去找船,找工具,一定要吧我的钱都捞上来,还请各位帮个忙!”说罢深深的一鞠鞠到底,然后转身匆匆离去了。
那些个短工互相看了看,忽然不知谁叫了一声,“那金闪闪的,莫不是金子?”
顿时有人坐不住了,马上跑去找了一个舀粪的长瓢,开始去够那些个钱,只是一来都洒在比较中心的地方,二来这会儿功夫,很多钱都已经沉下去了,那人也不气馁,干脆把潭里的烂泥舀了上来,细细的寻找,舀了近十勺,他终于在一堆烂泥中找到了一枚钱币,顿时欢呼着把钱币举了起来,向大家炫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