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久得都没有人记得这天下不是当今那个皇上的了啊。”那人一时感慨,边说边暗自打量何婉婷的表情,只可惜何婉婷只是守着碟子大吃大嚼,好似没有听到,“咳咳,其实我便是潘美!不知你可曾听过。”
“听过~”何婉婷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茶,”郭渊同我说过!”
“这就好,这就好,”潘美笑笑,“我与你爷爷,你爹都是熟识的!”
“我爹?何良玉,你何时同他熟识的?一文一武,你们简直风马牛不相及啊。”
“哼,那个满身铜锈,满肚子钻营的匹夫哪里敢称是你的父亲。”潘美愤然的拍了一下桌子,“我不妨告诉你吧,其实,你的爷爷便是我朝开国皇帝,而你爹,本应该是当今皇上。”
纵然心里早有准备,此时何婉婷心里也顿时起伏了起来,毕竟在纸上看来的,同听别人说的感觉完全两样。
潘美满意的看着何婉婷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当年你爷爷为他弟弟所害,那贼人想斩草除根,便想暗中杀害先皇留下的两个皇子,大皇子竟被他活活逼死了,而二皇子,便是你的父亲赵德芳,在我们这群忠臣的掩护下,偷偷到无锡躲藏,并偷偷教养他,积蓄着力量,后来他认识了你的母亲,再后来便有了你。”
何婉婷听得一愣一愣的,很多事情总算是一一对上了:“只是我母亲为何,,,,”
“因为二皇子失踪了。”潘美悲愤的说,“我们休养生息,本想徐徐图之。也总算等到了那个篡位的贼人死了,本想等一切安排好了,便可揭竿而起,结果,,,,二皇子居然不知所踪!”
“于是我的母亲便迫于无奈,带着身孕嫁给了一个根本不爱的人。”何婉婷闭上眼睛,一滴泪珠慢慢的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那时你们为何没有照顾我母亲?”
“我们,,。,那时也被暗中打压,自顾不暇!~”潘美一脸的苦笑,“我知道你怨我们,我自己也很恨自己。若多照顾你们一些,你母亲便不会那么早便去了,你也不会这么多年蒙在鼓里了。”
“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了,你且说说,费尽心思将我哄骗来,到底意欲何为?”
“若不是那个谋朝篡位的匹夫。你现在应该是公主,享受无限风光,我定要让你重回太庙。重入家谱。”潘美信誓旦旦的说,“若以长公主的名义号令天下英雄,相信热血之人定然会有所行动的。毕竟这天下应该是你父亲的。”
“可我不是我父亲,我只是一介女子,何以号召天下?”何婉婷并不是傻子。“且不论我的身份如何证明,就凭我只是女子一条。便不会有人动心,毕竟皇位再怎么轮也轮不到我,你说吧,你的后招是什么?”
“呵呵,这有何难!”潘美并不担心,“只要你宣称你是代表你的父亲便可了。而且你若是和渊儿成亲,便可产下太祖的血脉,一样能号令群雄!”
“这人疯了!”何婉婷心里暗叹,“只是,若我真的贵为公主,怎会任你摆布,嫁给你那个蠢儿子?”
潘美见何婉婷沉默不语,以为她有些愿意,便得意的说:“你莫看渊儿粗鲁,他最是聪明,能干,脾气也好,定能好好待你的,我也听说了,你嫁过人,但渊儿定然不会嫌弃你的。”
何婉婷看着自我感觉良好的潘美都有想吐血的冲动,她将最后一块点心放入口中,然后抹了抹嘴唇,笑道:“你可说完了?说完我可就要走了。”
“公主要去哪里?”潘美有些惊异的看着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何婉婷,“你是要留下与我共商大事的。”
“什么大事不大事的,我不感兴趣!”何婉婷哼笑了一声,拿起一边的茶壶想倒茶,“你不笨,但我也不傻,到时打着我的名义起事,若成了,我也别想活了,若不成,我更是替死鬼,你想得这个江山你便去抢,只别把我档在前面。”
“你,,,,你这不孝之女,,,,,”潘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你怎对得起你的爷爷和父亲。”
“哼,说什么孝与不孝的,我若是帮着你让这江山改姓潘了,才是真正的不孝呢!”何婉婷忽然一把将茶壶拿了起来,一把砸向一边的烛台,屋子里一下暗了下来,潘美一愣,大叫了起来:“渊儿,快守住出口,那女人要跑。”
郭渊在下面听到动静,神色一变,忙几个大步跑了上来,一把推开了窗子,月色泄了进来,屋里勉强可以看得见,两人忙四下打量,哪里有何婉婷的身影。
“这,,,这是,,,,”郭渊忙从窗子一跃而下,跳到了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屋里的人也都闻讯出来了,郭渊大手一挥,“大家分头找,就是把丰都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找到那丫头,不过,千万别伤她性命。”
“放心,我们有分寸。”那个首领摸样的人忙布置手下分头去找。
郭渊又一跃上了房顶,一轮孤月的映照下,他的衣摆被烈烈晚风吹得狂飞,他的双眼如猎鹰一般搜索着这一片天地。
就在外面的兵荒马乱中,何婉婷却缩在空间小屋的角落里,裹着从嫁妆中翻出来的红棉被呼呼大睡。
等她美美的睡了一觉,天已经大亮了,她边升懒腰边出了房门,便见小幻碧正在同一只兔子在那里游戏,见她出来了,立马讨好的窜到她的身上,撒娇的蹭着她的脸。
“你居然同食物交朋友?”何婉婷敲了一下它的小脑袋,然